雙玉蟬(6)(第2/4頁)

果然,陛下還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啊。

旁邊的林進榮就有點不爽了,聲音也有些冷硬:“陛下,後宮當雨露均沾。”意思是我閨女林淑妃也別忘了。

鐘晉抿了抿嘴,也敷衍的應了。

而此時,司蠻才剛剛起床,身上的青紫嚇壞了來服侍她的小宮女。

“陛下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曲嬤嬤親自來扶著司蠻的手,嘴裏雖然說著埋怨的話,但臉上的笑卻是止不住的。

“嬤嬤,身上難受的厲害,想沐浴一番。”司蠻伸手揉了揉脖子,一副疲憊的模樣。

“早就準備好啦,嬤嬤扶你進去。”

小宮女為司蠻披上衣裳,曲嬤嬤親自扶著司蠻去了水房,水房裏的浴桶裏早就放好了水,泡進去後司蠻才舒了口氣,她身上只是看著有點恐怖,明玉功走了兩圈後,身上的不適就消失了。

這會兒坐在浴桶裏,任由小宮女服侍,她沒有絲毫的不習慣。

想當初她做長公主的時候,她的那些丫鬟各個十項全能,服侍的比這些小宮女還精細呢,等泡了一會兒水,她又爬起來趴著讓小宮女給她塗身體油。

下巴枕著軟枕,幽幽的吐了口氣。

要麽說奢侈生活腐蝕人心呢。

這**的日子真是太快活了。

曲嬤嬤見司蠻這副模樣,只覺得是陛下將人折騰很了,這會兒塗個膏子都忍不住的昏昏欲睡,等重新套上衣裳,小宮女給她絞頭發,曲嬤嬤才又走過去,試探道:“昨兒個夜裏陛下對你可好?”

司蠻掀起眼皮,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她的指尖附上明玉功,自然讓鐘晉舒服的直哼哼,但要說鐘晉對她好,這就是騙人了。

說真的,就做完鐘晉那架勢,若不是知道他有過王妃,她會懷疑他是初哥。

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司蠻吸了口氣,摒氣憋紅了眼圈:“嬤嬤,疼得厲害。”

曲嬤嬤一聽就知道,陛下這是滿意極了才會這般粗魯。

連忙安撫了一句:“莫怕,頭一回都這樣,日後便好了。”

等到了晚上,鐘晉從垂拱殿回來,沐浴後換上常服,徐缺帶著兩位公公捧著綠頭牌來了,鐘晉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托盤,翻了謝貴妃的牌子。

得了信的公公退下。

鐘晉則走回禦座,拿了本書:“姑娘今天幾時起身的?”

“回陛下話,芳沁姑娘今日辰時起的身。”

鐘晉無形看書,就起身往內寢走去。

司蠻這會兒正跟在曲嬤嬤身邊,看著曲嬤嬤指著香冊上的香給她講解。

鐘晉進來時就看見司蠻背著自己,滿臉疑惑的說著:“奴婢的鼻子自小就靈的很,昨兒個陛下帳子裏的香聞著就讓奴婢頭疼的緊,也不知是香的緣故,還是奴婢的問題。”

司蠻恰好側過頭,露出姣好的側臉來。

燭光印在她的臉上,將原本就白嫩的肌膚襯托的愈發瑩潤。

他往前走了兩步,從背後抱住了這個漂亮的姑娘。

“陛下。”

司蠻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卻被鐘晉按住了肩膀。

曲嬤嬤行了個禮,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身子可還好?”

鐘晉問了一句,就看見她的臉頰紅了。

“陛下這裏的藥膏子極好,奴,奴婢已經不疼了。”

一句話,就說的鐘晉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只是想到自己剛剛翻的謝貴妃的牌子,不由得有些氣悶,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曲嬤嬤走到外頭,就看見徐缺門神似的站著。

她走過去,低聲問:“陛下這是來安置?”

徐缺撇了撇嘴,拉著曲嬤嬤往旁邊走了幾步,小聲提醒:“前頭不安分,翻得柔安宮的牌子,這會兒就是來看看姑娘。”

看曲嬤嬤蹙起的眉頭,徐缺又說道:“那邊已經準備著了,你給下頭的再敲打敲打,千萬莫要多嘴說露了姑娘。”他倒不是真的偏幫著司蠻,只是:“難得陛下看上這麽個人,至少在陛下還稀罕的時候,別給陛下添堵。”

曲嬤嬤臉色嚴肅的點點頭,想到這一年來陛下艱難的處境,難得有個知心人,她得看著點。

司蠻被鐘晉抱著,雖說鐘晉沒說什麽,可看他抿著嘴,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鐘晉抱著懷裏軟綿綿的姑娘,再一想到偏殿的謝貴妃,對世家的怨念就又深了一層,他低頭,將臉埋在司蠻的脖頸,問道一股與內寢不同的香味,原本還有些沉悶的腦袋,這會兒卻覺得輕松許多。

“你身上熏得什麽香?”

司蠻一愣,隨即低頭,仿若不好意思:“奴婢自己隨便做的香丸。”

說著,她從鐘晉懷裏掙脫出來,小跑著到耳房裏自己的屋子取了個小瓷瓶,眼睛亮晶晶的跑回來:“進宮時嬤嬤允許奴婢帶幾樣得用的東西,奴婢便帶了親手做的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