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沒一會兒車子到了會所門口,兩人進門時,包廂裏已經煙霧繚繞。

一塊玩的幾個兄弟都是寒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家族裏往上數個五六代皆是呼風喚雨,平日裏奢侈慣了,會玩得很。

牌桌上的人見江恕來了,立刻讓出個位置,煙酒都替他準備好了,江恕興致缺缺,只把煙接過,擺擺手,嗓音微沉:“你們玩。”

之後便懶懶地坐到邊上軟座。

包廂內音樂震耳欲聾,賀呈抱著麥克風唱小情歌,鬼吼鬼叫,江恕手肘曲著,指頭捏了捏山根,眉頭微蹙,不自覺地掏出手機又給溫凝打了個電話。

對面依舊沒有人接。

一曲結束,會所經理進來送酒水的空档,對著陪酒小姐使眼色:“懂點事兒的過去伺候伺候江少,沒看那邊兒單著呢?”

小姐得了指令,悄悄看過去,男人身著精致的黑色襯衣,衣袖隨意拉到手肘處,小臂線條流暢有力,慵懶地偏著頭,眼眸半闔,頭頂一束淺淡的追光正巧打在他臉龐,細碎的黑發在額前投下淡淡陰影,整個畫面透著股貴氣的欲,桀驁叛道,野中帶著些許痞性,明明是坐著,卻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氣質,讓人難以接近。

光是樣貌就足以讓人垂涎向往,更別提他是江恕。

在寒城,江恕這個名字就是錢權象征,但凡沾上點兒邊,幾輩子都不用為錢發愁。

是個女人都會肖想的存在。

小姐小心翼翼走過去時,江恕正在撥第二次電話,電話那頭還是忙音,耳邊卻突然來了個嬌滴滴的聲音:“江總,我陪您喝杯酒吧?”

她說著,將調好的酒杯遞到江恕面前,杯中酒水紅紅綠綠,飄著股特殊的味道,也不知道摻了什麽東西。

江恕本就不悅,此刻連眼皮子都懶得掀,舌尖頂了頂臉頰,痞得周圍女人心顫。

然而下一秒,就見他沉著眸,手一揚,酒水頃刻灑到地上:“滾。”

旁邊原本看曖昧的兄弟立刻起身趕人:“都他媽給老子滾出去,誰教的?屁規矩不懂還出來混!江少的主意也是你們這種東西能隨便打的?”

賀呈也皺了皺眉:“今兒恕哥來,別找不痛快,這亂七八糟的女人統統弄走。”

兄弟幾個在一塊的時候,江恕雖然玩得也瘋,可從來不碰這些臟東西,有他的局,大家都識相地清心寡欲。

賀呈罵完那邊,過來拉他打牌換換心情。

電話一直沒打通,江恕索性收了手機,坐上牌桌。

他這人大概是得天獨厚,天生一副好皮囊,事業上風生水起,就連玩個牌也是實力碾壓,心情好的時候逗兄弟們玩,放放水輸兩局,送點房子車子做消遣,心情差的時候也能贏得其他人叫苦不叠,半個月都買不起褲衩。

賀呈在輸了海邊兩套別墅之後就意識到,他恕哥今晚這脾氣是捋不順了。

另個哥們在戰術上采取幹擾策略,笑著開口調侃:“恕哥,平時也不見你碰女人,出席個宴會連女伴都沒有,帶的還是男助理,怎麽著?真打算單著啊。”

賀呈喝了口酒:“你2g網呢?恕哥已婚了你們不知道?”

邊上人聽笑了,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婚姻就是個笑話,更別提江恕這樣身份的。

賀呈瞥了眼這幫人:“笑什麽,咱嫂子好看得一批,放娛樂圈裏邊隨便捧捧,妥妥頂流。”

提起娛樂圈,有幾個倒來了興致:“我聽說最近演電影特火的那個汪什麽的……噢,對,汪婉婉,身材賊好,聽說還是舞蹈學院的學生,還沒畢業呢,又嫩又辣。”

賀呈相當不屑:“嫩學生算個屁,嫂子實力碾壓。”

“嘶,恕哥,嫂子真有這麽天仙?”他們可是知道江恕連婚禮都沒參加的事。

這話一出,大家紛紛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半晌後,見他淡定地丟下手中最後幾張牌,勾了勾唇,嗓音微啞:“很漂亮。”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江恕這樣誇一個女人,此刻個個對他藏在家裏那位起了好奇。

這個幹擾戰術似乎還挺奏效,江恕自提起溫凝之後,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些,幾輪牌下來,有輸有贏,明顯是放過水的。

然而大家都在有說有笑之時,男人明顯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兩指間夾了根煙點著,注意力全在桌角的手機上。

手機屏幕一直是黑的沒亮過,溫凝沒回過電話,甚至連短信都不回。

煙燃到最後,江恕也沒碰一口,不在意地隨手掐了,拿起手機又撥了個電話。

賀呈輸了在洗牌,幾個人閑著沒事講了兩句葷話,笑作一團,吵吵鬧鬧之間,忽地一陣機械化的女聲從江恕手機那頭傳來。

大家不約而同噤聲,那段沒有感情的播報音便越發清晰。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播……sorry,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