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究竟是何人,如此處心積慮,設計於我!”陶天逸雙目赤紅,手用力的拍在床沿,可見是恨極了。

陶吉見他如此,心中既是氣惱,又是心疼,也同樣對那背後之人恨的牙癢癢,他如今就這麽一個兒子,還弄的如此模樣,這根本就是針對他陶家,針對他陶吉。

到底是誰,包倫還是黃川?或者是其他人在其中攪風攪浪,陶吉不得而知,還需得派人仔細查清楚,到底是誰插了手,他都是不會放過。

“你先在府中好好養著,待腳傷好點,興許可以下地,若是你再胡亂折騰,真是成了廢人,我也不會再管你半分。”陶吉一開始還是緩和聲音,到了後面幾乎是威脅。

陶天逸不甘心,他要親自將那人抓出來,用盡所有刑罰,都難解他心頭之恨,“爹,我要殺他,我要殺了他!”

陶吉未免他激動之下又加劇了腿上的傷,只得再次道,“爹保證三日之內必查出那人是誰,你就好好養傷,有的是機會,還怕你爹我沒那個本事嗎?”

陶天逸還真的用懷疑的眼神掃向他,臉上憤恨不已,“那三皇子又...”

陶吉一個機靈,趕緊打斷兒子大不敬的說話,就怕隔墻有耳,“你若是想整個陶家都陪著你一起死,就繼續說。”

陶天逸不敢了,只能硬生生了憋了回去。

還在國子監用心向學的謝青雲沒想到這陶吉胡亂想著,竟然意外發現的一點不對,但到底是猜測太過,都是沒能想到這只是酒樓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而且正是有那麽巧合,那地痞真將陶天逸激了過來,而且與三皇子有過過節,如此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就被三皇子所罰,就有了現在的的結果。

卻根本就不是陶吉所想的處心積慮,官場上的對手設計,陶吉甚至是有些恐慌,因為是看不見的對手,又不知道他針對自己的目的。

下了命令,首先就是從那些地痞流氓處查起。

胡三自從去酒樓之後,損失了一百兩,自己雙腿和手都是受傷,整個人隨時處在暴躁的邊緣,只要看到有任何一點不順心的,都能發火。

今日也是,二狗子手中端著一碗雞湯,用勺子挽了一扣,正小心翼翼的往胡三嘴邊遞過去,胡三面色不好,嘴巴剛接觸到勺子,就見他頭突然往後移,“嘶”了一聲。

“你這是要燙死老子嗎?”胡三用沒受傷的左手,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呼在了二狗的臉上,二狗不防,把打的手中碗沒端穩,直接撒在了胡三的身上。

又是引來一陣喝罵,二狗手忙腳亂的收拾,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名兄弟,“老大,不...不得了了,外面...外面有。”

他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都說不全,就被緊跟著進來的兩位黑衣大漢一腳踹到了地上。

胡三吃了上次的虧,識時務多了,臉上掛出討好的笑,“這兩位大哥,是有什麽事要小的效勞的,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先是一通馬屁拍過去,只可惜人家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你就是胡三?”

胡三點頭,領頭的大漢又道,“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隨後不顧胡三的掙紮,直接將人打暈,扛在肩頭扔進馬車,揚長而去。

反正再之後,二狗是再也沒見過胡三。

胡三被帶去了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那些人只反復問他,幾日前來給他們送銀子的人的模樣。

只是這哪裏是胡三能知道的,那兩人都是帶著厚厚的幃帽。

就算受盡了折磨他也只是說出那麽這一點,等他的說辭被呈給陶吉的時候,陶吉看著直皺眉,這樣下去的話,線索又是斷了。

陶吉左思右想,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到底是什麽?

鹽稅、兒子、嚴雙、包倫,腦子一件件的過濾今日發生的事,對了!嚴雙!是嚴雙。

陶吉想起之前嚴雙給自己帶的信,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陶吉才讓兒子禁足。

如今想來,為何天逸在酒樓鬧事,嚴雙會為那酒樓出頭,他是查過,那酒樓的老板與嚴雙可沒有一點交集,肯定其中有什麽自己錯漏的地界。

於是又將當日跟著陶天逸一起去酒樓的小廝護衛叫了過來,“你們將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從第一個開始,陶吉聽完沒覺得什麽不對,再聽到第三個時,他讓人停下,“你是說當日還撞傷了一個孩童?”

“是,老爺,看著不過九、十,那酒樓老板對他也是緊張的很。”小廝回憶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了。

陶吉覺得自己抓到了重點,又讓人去查。

這次花了一日的功夫,謝青雲的資料就被遞到陶吉的書桌上。

雖謝青雲大多時間在國子監,但是他出入酒樓,再加上李柏出入謝家,都有人看見,打聽一二,也不難查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