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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曉晨假裝沒有看到封雲澈正骨的那一幕,他跑去梅幼清所在的那個房間:“姐,有線索了,附近有個村民說見到過玉夫人……”

“真的?”梅幼清欣喜道,“是看到娘親一個人嗎?她沒有被人挾持?”

“說是只看到玉夫人一個人,身邊沒有其他人。”梅曉晨也為這個線索感到開心,“所以玉夫人是自己走丟了,目前已經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那村民看到娘親去往何處了嗎?”

“只說是往東去了,我已經派人往東邊尋找了。”

梅幼清坐不住:“我也去。”

“姐,”梅曉晨按住她的肩膀,“你就別去了,先保重胎兒要緊。我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派人去通知父親了,父親這會兒應該也快到了。我們一定能找到玉夫人的,你相信我們。”

梅幼清只好忍著焦慮和心急,暫且安穩地在房間裏等著。

元柒見梅幼清應該沒有大礙之後,便也出去準備繼續幫著找尋玉夫人。

她剛走到院中,忽然被一個侍衛叫住:“元柒姑娘,太子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元柒一愣,心中約莫猜到些什麽:“哦,好。”

元柒隨那個侍衛去一個房間見到了封雲澈,彼時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頭發都濕透了。

像是受了莫大的疼痛,硬生生疼出的汗來。

“太子殿下,您找我有何事?”她心中猜到封雲澈可能是為了問這次行刺的事情。

果不其然,封雲澈沒有和她周旋,便直接問了出來:“這次太子妃遇刺的事情,你怎麽看?”

今日元柒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誰會幹這種事情。

齊王才離開京城沒幾天,梅幼清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怎麽看都是齊王的嫌疑最大。

可是元柒不能直接說出來,因為她沒有證據,更因為她自己的身份也很特殊,齊王曾在宮中私下找過她幾次,若這件事情真的是齊王做的,她恐怕也要沾一些關系。

但她自認確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一直都不想傷害梅幼清,不管是鎮南王要她做的事情,還是齊王逼她做的事情,她都因為不想傷害梅幼清而一直畏手畏腳。

眼下面對封雲澈,元柒也只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性情良善,自幼受佛祖熏陶,從雲照庵中出來沒多久便嫁入了宮中,不可能有任何樹敵,玉夫人也是一樣。今日這番行刺,怕不是沖著太子妃來的,許是受了什麽牽連……”

“你的意思是說,太子妃是受了本太子的牽連?”

“殿下難道不是這樣想的?”

封雲澈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其實我曉得是誰做的,你應該也猜到了。”

元柒沒有否認。

“十年前他第一次離開京城,本太子遭遇了一次刺殺。十年後他第二次被趕出京城,太子妃就遭遇了一次刺殺,”封雲澈說,“元柒,太子妃一直視你如親生姐妹,倘若你對她也是如此,我需要你作證,拿下那個三番兩次行刺的人……”

元柒心中咚得一跳:“為什麽要我作證?”

“你與齊王私下聯絡過幾次,”封雲澈看著她,眸色漸漸變深,“他應該同你說了不少的事情。我先前查到的證據,都不足以真正將他治罪,若是你能站出來揭露他的罪行,他便能受到真正的懲罰……”

元柒大駭:先前她一直以為只是太後在監視她,沒想到封雲澈也一直對她的行動了如指掌。

她臉色通紅,本能地想要否認:“太子殿下,我沒有……”

封雲澈揭穿了她:“不僅僅是齊王,你留在皇宮,也是鎮南王的意思,不是麽?”

元柒驚駭不宜,幾乎落荒而逃,可跑到房門前,卻又頓住了。

既然封雲澈已經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她就算逃走也無濟於事。

雖然現在封雲澈嘴上說著要她幫忙揭露齊王的罪行,可是一旦齊王被定罪,她也脫不了幹系。

她若也被定罪,鎮南王遠在南門關,一時半會兒得不到消息,也救不了她。倘若封雲澈要一網打盡,也不會幫她開脫,她又該怎麽辦?

這一刻,元柒想到,既然封雲澈知道了她的底細,她也要抓住他的把柄,才能保住自己。

這個房間裏現在只有她和封雲澈兩個人,封雲澈腿上還有傷,行動受阻,正是她接近他最好的時機。

元柒一咬牙,轉身回到封雲澈面前:“殿下既然知道鎮南王留我在皇宮有別的意圖,也該知道我的意圖是什麽?對不住了,殿下……”

話音未落,她已經伸手去挑他的衣服。

鎮南王和齊王都喝她說過,當年太子遭遇的那場行刺,是被刺客當胸一箭射穿了心肺,就算僥幸活下來,胸口也該有個深刻的疤痕,永遠無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