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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柒心中疑惑:“連你們都不知道班主以前是做這個的,太子又怎麽會知道呢?”

“我們也不知道太子是怎麽知道的,但是太子分明篤定班主有罪,還細數了許多他犯下的罪行……”

“莫不是太子以前認識你們班主?”

兄妹搖頭:“不可能吧,太子怎麽會認識班主這種人?”

元柒又問了他們一些問題,但也沒能再問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來,叮囑他們好好養傷後,便離開了醫館。

***

韓雲西前幾日相看了一個姑娘,容貌清麗,性子溫柔,有幾分梅幼清的影子。

他初見時還算心動,於是想著和這位姑娘好好相處,許是能培養出感情來。

初七那天他約那位姑娘去湖邊垂釣,那是他第一次欣賞梅幼清的地方,他期待這個姑娘也能令他眼前一亮。

可結果終究讓他失望了,那位姑娘終究不是他心中期盼的那種人。

姑娘冰雪聰明,與他分別時同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你心中有旁人的影子,但任何一個姑娘都不希望成為別人的替身,希望你以後會遇到一個你真心喜歡的姑娘,打破你心中對那個影子的向往……”

韓雲西想,他確實一直都很想找一個像梅幼清那樣的人做妻子,但是天底下終究沒有兩個完全相似的人,他著實不該心存這樣的期盼。

在沒有擺脫梅幼清帶給他的影響之前,他索性還是先不考慮成家的事情了,明年會有一場科考,他此時應該專注學業才是。

今日他出來是請一位朋友吃飯,由他引薦,去拜一位德高望重的師長為老師。

他在酒樓等朋友的時候,看到了元柒。

彼時元柒剛吃完一桌子的菜,正要結賬,一模口袋沒有錢。

她這腦子,方才光想著封雲澈的事情了,忘了她把自己身上的錢都給了那對兄妹,連兩個侍衛的錢都被她搜刮沒了。

正準備叫侍衛回宮取錢回來結賬時,她忽然看到韓雲西走了進來,一襲錦袍,風雅翩然,俊美得像一個行走的大銀錠子……

***

臨安城。

下午的時候侍衛送來了樂坊的入場票,是第一排中間的位置。

開場是一支西域的舞蹈,因為是用來暖場的,所以跳舞的姑娘都十分熱情,晃動著纖細的腰身,時不時會向台下的看客拋一個媚眼。

封雲澈坐在離台子最近也是最顯眼的地方,又生的一副好樣貌,自然成了跳舞的姑娘們輪番攻陷的對象……

姑娘每拋一個媚眼,他就瞪人家一眼,把姑娘嚇得變了臉色,舞步都跳錯了。

梅幼清放下手中的瓜子,暗暗扯了扯他的袖子:“夫君,你別這麽兇……”

封雲澈瞥了她一眼,沒理她:這傻子,別的女人對她的夫君拋媚眼,她連個醋都不吃,還有心思嗑瓜子?

一曲舞罷,傳聞中的那位色藝雙絕的女子才姍姍登場。

她以薄紗覆面,單是露出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地往一位客人身上一瞅,媚態渾然天成,便叫那客人像是丟了魂兒似的站了起來。

“小女子白十一,獻醜了。”她自我介紹了一句,便坐在了琴邊,纖纖素手撥弄琴弦,琴聲響起的同時十余名舞姬自後台兩邊走出,隨著琴聲在台上翩翩起舞。

白十一的歌聲一如今天上午他們在外面聽到的一般,如同天籟,叫人聽得癡迷。

梅幼清發現這個白十一似乎一直有意無意地看向封雲澈,不同於方才舞姬刻意的媚眼,她的眼神裏似乎透著一種欣喜。

梅幼清又偷偷去瞧封雲澈,卻見他也在看著白十一,眸中帶著些許疑惑。

直到白十一彈錯了一個琴弦,她才收回了眼神,專心把節目表演完。

梅幼清覺得很是不錯,小聲問封雲澈:“夫君,這個節目可以帶回京城嗎?”

封雲澈沒有立即回答她,待一曲結束,白十一下台稍作調整時,封雲澈才對梅幼清說:“你在這裏等我片刻……”

而後他起身,繞過台子去了後面。

梅幼清不知他去後台作甚,只得在原地乖乖等著。

其他的客人見有人徑直去了後台,也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調侃莫不是他看上了白十一的美色,忍不住追了過去……

梅幼清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有點不太舒服。

在封雲澈過去之後,白十一久久沒有回到台上來,更讓其他客人們異語紛紛,甚至有客人慫恿梅幼清:“夫人,你夫君去後面這麽久了還沒回來,你怎的還能坐得住?別是你夫君被人勾了魂兒,不回來了……”

“請慎言!”梅幼清不悅道,她知道封雲澈不是那樣的人,既然他讓自己在這裏等,她就在這裏等著他回來。

約莫兩炷香的時間過去,封雲澈才回來,梅幼清在他肩頭瞥見了一抹胭脂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