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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幼清從將軍府回來的時候,一直在想梅曉晨的病情。

雖說生老病死自有定數,但是落在自己的家人身上,還是然她有些接受不了,偏又無能為力。

梅幼清心中本就傷感,而戚才人今日同她說的話,更讓她有些迷茫:她以後也要變成後宮的女人那樣,為了爭奪封雲澈的寵愛而費盡心思嗎?

或者她還可以學娘親一樣,在父親有了別的女人後,離開父親,青燈禮佛。

可娘親這一生過得太苦了,娘親一直希望她過得幸福,一定不忍看到她也過那樣的日子。

梅幼清想:封雲澈待她這樣好,或許她可以爭取一下,而不是自怨自艾,自己胡思亂想。

於是今晚她讓柔兒將夏天的寢衣找了一身出來,換上之後躲在屏風後面害羞了許久,還鼓足勇氣走了出來。

然後便見封雲澈倒了自己一身的水。

他胸前的衣服全都濕透了。

“殿下快換一身寢衣。”她說著,就要轉身去衣櫃中給他找另一套寢衣。

封雲澈從後面抱住了她,側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用換了,今天晚上不想穿它。”

“殿下……”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引得她微微戰栗。

封雲澈將她轉過身來,扶著她的小手落在自己胸前的衣襟帶子上:“你來……”

梅幼清領悟了他的意思,低頭去解那根帶子,緊張得小手直顫。

而後衣襟向兩邊滑開,梅幼清害羞地別過頭去。

封雲澈卻張開手臂,示意她繼續。

梅幼清只好別著臉,又扯又拽地總算將這件寢衣脫了下來。

“殿下,好了。”她余光瞥見一片光滑的胸膛,羞得立即轉過身去。

肩膀卻是一涼,她身上那件薄紗便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後面封雲澈低語:“禮尚往來……”

她來不及驚訝,人便已經懸空被他抱起,又被他輕輕放在床上,她擡眼看見他眸中洶湧的情意,似乎是壓抑許久的洪水猛獸。

“太子妃,你可願意?”他問。

她眸中盈盈噙著水霧,咬了咬嘴唇:“臣妾是殿下的太子妃,臣妾願意……”

他隨即欺壓而上,吻住她方才說“願意”的小嘴,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像是埋藏許久的陳釀,在啟封的那一刻,壓抑許久的酒香盡數釋放,醉的讓人喘息不過來……

梅幼清有些承受不住,推搡著掙紮,被他不容抗拒地制住。

既然說“願意”,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翌日封雲澈早早醒來,瞧見枕邊的人兒並未躺在自己懷中,自個兒擁著被子睡得不太舒坦,秀氣的小臉皺成一團。

封雲澈伸出手臂,想將她摟回來,哪知剛動了她一下,便見她鼓著小嘴抱怨:“殿下,累……”

怪他初嘗雲雨,食髓知味,不知節制,貪得無厭,昨晚折騰了她好幾次。

他動作溫柔地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哄:“累就多睡會兒……”

太子和太子妃今天起得格外晚,宮人們在外面等候許久也沒聽見他們傳喚。

他們心中悄悄犯嘀咕……

太子今天不上早朝了嗎?

太子妃今天不早起去請安了嗎?

這都什麽時辰了,為什麽兩位主子還不起床?

梅幼清醒時,瞧見自己還在封雲澈的臂彎中,以為時辰還早,還不到封雲澈上早朝的時間,閉眼又準備睡個回籠覺,卻被封雲澈捏著臉頰叫醒:“別睡了,起來用午膳吧。”

梅幼清一愣:午膳?

“殿下,已經中午了嗎?”

“嗯。”

“殿下沒去上早朝?”

“沒去。”

“也沒去文華閣?”

“待會兒用過午膳,直接去國使館。”

梅幼清立即擁著被子從他懷中爬起來:“那殿下怎麽還不起床?”

封雲澈瞧見她脖子上和身上的那些紅色印記,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拉著她叫她重新躺下:“昨晚才行了敦倫之禮,想讓你醒來的第一眼看到我……”

他不提昨晚的事情還好,一提起來,梅幼清想到昨晚他不知疲倦的索求,登時蒙頭躲進了被子裏:“殿下先起床……”

封雲澈瞧她這般可愛,忍不住笑了。

在外守候的宮人終於聽到了太子的傳喚,忙推門進去侍候。

封雲澈由宮人們伺候著穿衣束發,梅幼清則躲在被子裏裝睡。

待到封雲澈帶著宮人們都出去,只留下柔兒一個人在寢殿裏,梅幼清才從被子裏冒出頭來:“柔兒,伺候我穿衣吧……”

“是。”柔兒這去櫃中取了衣服過來,這才瞧見了梅幼清身上的異樣,大驚失色,“太子妃,您這是怎麽了?”

她指著梅幼清身上的那些紅色的印記,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梅幼清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多了這麽多紅通通的小印記,她能瞧見的地方,胸前尤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