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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昕拿著鑷子一臉壞笑:“我來就我來,不過你可不能喊哦,叫旁人聽見了誤會了就不好了……”

裴江苒堅定道:“知道了,我不會喊的。”

穆昕晃著鑷子:“那我來咯……”

裴江苒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後來實在疼得忍不了了,就上手掐他的腰,他拔一根,就掐他一下,心裏有個安慰,才能忍受接下來的疼痛。

穆昕被她掐得受不了了,撂挑子不幹了。

裴江苒疼得照照鏡子看到一只眉毛已經成了細細的一條,另一只眉毛才只拔了幾根,於是輕輕扯了扯穆昕的袖子:“我不掐你了,繼續吧。”

穆昕瞧見她這般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樣子,扯著自己袖子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些鼻音,頗有種撒嬌的意味,叫他心中軟了下來:“那說好了,不能再掐我了。”

“不掐了。”裴江苒仰起頭來,閉上了眼睛。

穆昕拿著鑷子的手一頓,心跳突突加快了許多:這個姿勢怎麽那麽像是……索吻呢?

穆昕趕緊搖了搖頭,打消心中冒出來的這個邪惡的念頭,俯身又幫她拔了起來。

兩只眉毛終於修得差不多一樣了,待用眉黛描一描,眉尾拉長一些,便是彎彎的柳葉眉了。

裴江苒拿起眉黛,往眉毛上勾勒了幾下,潦草又粗獷的手法叫穆昕實在看不下去。

“瞧你笨的,連眉毛都不會畫,”穆昕從她手中拿過眉黛,“我教你。”

裴江苒驚訝道:“你連眉毛都會畫?”

穆昕一臉得意:“我以前可是專門學過。”

裴江苒嘴快說了一句:“為洛洛學得啊?”

穆昕臉一黑:“別提她。”

裴江苒也為方才自己言語不當而後悔:“對不起啊。”

穆昕將她的身子轉向鏡子,讓她看著自己給她畫眉:“好好學著,我先給你畫一只眉毛。”

“嗯。”

***

封雲澈處理完典禮結束後的事情,便立即回到了東宮。

大典進行不到一半的時候,他聽到梅幼清一直低咳,看到她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就想讓她先回去。

但是他和梅幼清離得遠,大典正在進行不方便走動,還好母後及時讓她回去了。

等他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已經到了下午,他回到東宮,卻沒見梅幼清。

柔兒過來告訴他,梅幼清中午又喝了一副藥,昏昏沉沉的想睡,便去偏殿睡下了。

封雲澈問:“太子妃為何要去偏殿睡?”

柔兒答道:“回殿下,太子妃擔心會將風寒傳染給殿下,所以這幾日都打算在偏殿睡。”

“知道了。”去什麽偏殿,等她醒了就把她抱回來。

封雲澈想起自己急著忙完趕回來,還未用午膳,於是便讓柔兒去張羅些飯食過來。

梅幼清吃的藥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又或許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少,她午後這一睡足足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

那藥讓她發了一身汗,退了燒,身子也輕快了許多。

就是身上汗津津的,想沐浴。

柔兒見她醒來,同她說太子已經回來許久了。

梅幼清讓柔兒準備了熱帕子簡單擦了一下身上的汗,穿好衣服後邊走了出來,封雲澈正坐在暖爐旁邊,看她今天未看完的那本書。

“殿下,臣妾貪睡,殿下回來怎麽不叫臣妾?”梅幼清緩步走了過來。

“今天早上起得早,下午多睡會兒也無妨。”封雲澈瞧見她額前的發絲有些濡濕,想來是出了不少汗,精神也尚可,應該是沒多大問題了。他拉她坐下,說道,“你病情好轉,今晚不用去偏殿睡。”

“只是吃藥暫時壓制住了,臣妾還是擔心會傳染殿下。”

“便是傳染也無妨,無非兩人一起喝藥罷了。”

晚上封雲澈不給她去偏殿的機會,直接將她拉去了寢殿。

“昨天晚上還說會一直在我身邊,今晚就要去偏殿?”封雲澈冷著臉揶揄了她一句。

梅幼清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時有些羞赧:“殿下昨晚不是喝醉了嗎?怎麽還記得臣妾說的話?”

“嗯,記得,還蓋了章。”她好像也給自己蓋了章,但是那時候醉意上頭了,她的吻落得快跑得也快,只記得她有這樣的動作,而忘記當時的感覺了。

十分遺憾。

梅幼清羞地躲進了被子中:“殿下快睡吧,臣妾困了。”

封雲澈躺下來,伸手將她從被子裏挖了出來,攬在身側。

昨晚坦誠接觸的美妙感覺此時卻湧上心頭,想到她還有病在身,只好控制住一下自己不可言說的想法。

梅幼清躺下後不久,喉中又開始發癢,總是忍不住想咳嗽。

一開始怕吵著封雲澈,她便努力忍著,可越忍喉頭越是難受,她只好側過身去,背對著封雲澈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