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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要早起去天壇祭天,近侍太監掐著時辰前來敲門,封雲澈昨晚睡得晚,今日起得太早,難免心情有些不愉快。
他醒來的時候梅幼清已經不在了,今的日祭天大殿她也要參加,她的裝束要更繁雜一些,所以她起得更早,還出去給他熬了醒酒的湯端進來,讓他喝下,緩解頭痛。
不知怎的,封雲澈覺得梅幼清今天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躲閃中帶著一絲羞憤?
羞憤?
難不成昨晚他喝醉酒後,對她做什麽了?
封雲澈想啊想,終於在換好冕服之後,想起了昨天他醉酒後耍流|氓的事情。
他昨天晚上好像先脫了自己的衣服,又去扯她的衣服,她不肯,兩人拉扯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好像得逞了。
最後的回憶,是懷中一團香香軟軟、潤玉細滑的觸感讓他無比滿意地睡去。
今日腦袋清醒了,方知那觸感意味著什麽。
封雲澈有幾分羞愧,覺得自己不該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可是又有幾分遺憾,想著自己都做到那一步了,怎麽能就此打住呢?
醉酒成事,也敗事啊。
他兀自糾結又懊惱著,忽然鼻頭一癢,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旁邊梅幼清像是被他傳染了一般,也打了一個噴嚏。
柔兒這才發現寢殿的窗戶是開著的:兩位主子接連打噴嚏,莫不是受涼了?
“這窗戶怎麽是打開的?奴婢昨晚走前明明檢查了一遍……”柔兒趕緊過去將窗戶關上。
梅幼清說道:“是我打開的,昨天晚上太子覺得有點熱,我便打開了一些,忘記關上了。”
其實她也想起來關上來著,但是那時才剛入眠的封雲澈睡得尚淺,她一動身子,他便摟緊了不讓她起來。
她只能依著他,最後不小心也睡著了。
“那奴婢這就讓小廚熬些姜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今早都喝一些吧。”柔兒體貼道。
梅幼清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也感覺身子確實有著涼的跡象,於是點頭道:“好,你去吧。”
封雲澈喝過姜湯之後出了些汗就沒什麽事了,而梅幼清喝了一大碗姜湯,初時倒有些效果,但到了天壇,寒冬早晨的凜冽的風一吹,她便又覺得有些不好了。
控制不住總想打噴嚏,嗓子又疼又癢的偶爾驚咳,祭天大殿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又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身體畏寒的厲害了。
離她最近的皇後第一個發現她的不對勁,擡手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覺得有些燙:“清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母後,我可能是著涼了。”梅幼清越來越難受,沒忍住說了實話。
皇後關切道:“你先回去,叫太醫看看。”
“可這祭天大典……”
“沒事,你今日只是助祭,不在也沒關系的。”皇後安慰道,“身子要緊,你趕緊回去吧。”
梅幼清也擔心自己這身子狀態,又是打噴嚏又是咳嗽的,若是擾了典禮的威嚴清凈,也算是對神明的不敬。
“母後,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等典禮結束,母後就去看你。”
梅幼清悄悄從典禮上退了出來,帶著柔兒回到了東宮。
延福宮中,太後今日也早早起床了。她雖不用去參加祭天大典,但是畢竟是為民祈福的日子,她也特意早起,虔誠跪拜,向上天祈求風調雨順,國運昌隆,百姓豐衣足食。
她也時刻關注著祭天大殿,每隔一會兒便有人來回報大殿的進程。
這會兒又來了人,說是大典已經進行了一半,剛舉行完亞獻,太子妃因為身體不適,提前退出了大典,已經回到東宮了。
太後聽了,皺著眉頭道:“她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著實不吉利……”
一旁的元柒聽到太後對梅幼清又生了意見,眼珠一轉,說道:“太後,元柒倒覺得太子妃生病,並非是不吉利的事情,反而是好事呢。”
“這如何說?”
“太後可能不知,在民間有這樣的說法,一個人若是出門遇到喜事,反而寓意不好,因為喜事都跑到了別人家,自己反而沾不到喜事;若是出門遇到喪事,反而寓意很好,意味著壞事都落在別人家,自己要有好事發生。”元柒說道,“今日祭天大殿,太子妃突然生病,這許是說明太子妃擋下了災禍,不好的事情落到了太子妃身上,那麽接下來一年,封國便不會有災禍發生,定會國泰民安,人壽年豐……”
太後聽了這樣的解釋,心中竟覺得有幾分道理,方才對梅幼清的不悅也隨即消失殆盡。“你啊,就長了張巧嘴,慣會說好聽的哄哀家……”
元柒撒嬌道:“元柒哪裏敢哄太後,明明是太後最明事理了。”
“說起來,太子妃也實在清瘦了些,身子骨柔弱,自然就容易染病。”畢竟是自己的孫媳,如今生病了,她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不聞不問,便吩咐了一位嬤嬤,“叫禦膳房熬些滋補的湯給太子妃送去,讓她多吃些葷腥,別總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