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例外

雲訴頓了會兒,才把口中的可樂咽下去,她不常惹事,闖的禍也不算少,第一次看到有人出手那麽幹凈利落。

於覺這人怎麽就喜歡砸人家腦袋。

韓鎮烈被砸出眼前好幾個世界,臉扭曲的吻著電線杆,慢慢的,臉摩擦著杆子,往下滑,直直的跪在地上,只能隱隱發出嗚咽聲,沒一絲力氣,更沒一點動作。

於覺垂眸,眼裏沒一絲溫度,冷笑了一聲,“認識你覺哥了嗎。”

認識了,認識了,雲訴小雞啄米般使勁點頭。

老大被KO,好長時間,對面才反應過來,韓鎮烈身後的小弟們再忍就不是男人了,叫囂不停,“於覺,你竟然......”

於覺舌尖觸了觸嘴角,一腳踹在最先沖上前的人的胃部,同樣的場面,對面又兩個低頭了。

於覺冷笑,“怎麽到現在還不認識你覺哥,恩?”

語落深處不知名的味道,尾音稍高。

韓鎮烈的怒火瞬間上升到最高點,在他的意識裏,可以被打,絕對不能被調戲。

何況,於覺還那麽弱。

擡頭,眼底怒火滿盛,艱難的拱起身,一拳看似就要揍在於覺臉上。

雲訴嘴巴微微張成了一個小O型,擡起的可樂停在半空。

當場呆怔。

那張臉可千萬不能打呀,雖然她不花癡,但她作為一名女性代表,代表所有花癡女性,那張臉萬一落了灰,要心疼的。

於覺不動聲色,側身,和韓鎮烈搖搖晃晃的拳頭擦過。

平常,韓鎮烈打贏於覺的可能性為負,更何況是受傷的韓鎮烈。

撲通,韓鎮烈腦袋摔在地上,沒再起來過。

於覺歪頭,“收場。”

漫不經心的對身後的周杭說。

程嵐傾兩手相扣,活動著手指,蹲在韓鎮烈面前,“你說覺哥騷不騷,再來說說,你賤不賤,怎麽不打聽清楚一點,覺哥很少動手,非要逼人家動手,嘖嘖嘖,真有情調。”

他拍著韓鎮烈的臉蛋啪啪作響,“二中是校,覺哥是規,你這傻逼玩意兒記住這句話了啊。”

周杭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沒想到我們都在吧,陳雨興同學可是天降正義,你就逼事那麽多,還來鬧事?”

“看人家長得乖,還以為人家真是純正無良小奶狗呀。”

雲訴手裏的書停在這一頁很久了,心裏暗自腹誹。

這人趕緊進去住院吧,這點小事都鬧成這樣,無語。

雲訴還在心裏想著,身邊走過一個人。

於覺擦過她身邊。

她擡頭。

於覺推開旁邊的門,在冰箱前彎腰,手中有了一瓶可樂。

雲訴的目光還在於覺身上,猛然,眼底恍惚掠過一片黑,下意識轉頭,對方某不知名小弟就要沖到她這裏。

眼睛驟然睜大,這敵軍是要對她下手的沖動呀,打不過男人就挑她這樣的弱雞動手?

這小夥還挺高的,她還是站在椅子上吧。

俯身,不緊不慢的把可樂端放在地上,千事萬事,可樂不能撒。

兩腿一擡,真真站在了椅子上,那表情,就是在說。

快來,快來,老子的臉在這,趕緊的,就等著你過來揍我呢。

有一道淡漠的目光看過來。

於覺來不及顧滾落在地好幾圈的可樂,就要推門出去。

指尖剛觸上門,那人就被雲訴按著腦袋往門的手把上撞。

砰。

有一個肥頭圓耳的一米七翻著白眼在他眼前倒下。

雲訴拍拍手,擡眼,對上於覺茫然的視線。

她彎著嘴笑出來,從椅子上跳下來,看著地上的人,雙手捂著嘴,眼神無辜又可憐,整就是一個小女生不小心冒犯了別人似的。

“哎喲,不好意思,下手輕了,你疼不疼呀。”

語氣三分委屈,五分幸災樂禍。

於覺看著她:“......”

“要不要我給你吹吹。”

於覺:“......”

其他人:“......”

雲訴朝地上的人翻了個大白眼,本還想多演幾句來著,這麽辣雞,撞一下就暈過去了。

擡眼,歪了歪頭,對著於覺笑。

人畜無害。

“認識你覺哥了嗎?”

於覺:“????”

“記住了啊,剛才是你覺哥揍你的。”

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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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讀書生涯中,星期五的最後一道鈴聲是絕對最動聽最有威力的,才只是響了一個音,講台下課本已經收好了一大半。

高老頭氣得把化學課本摔在講台上,“你看看你們,成何體統,我叫下課了嗎?你們就已經把書收好了,你們這是個學生的樣子嗎?”

高老頭正前端的同學,默默的擡手抹了一把臉。

“周杭,特別是你,還有把書收起來的那些同學,星期一我要看到你們五百字的檢討書。”

台下哀嚎一片。

瞬間沒有紀律可言。

周杭的聲音最大,背靠在雲訴桌前,膝蓋抵在桌沿,可憐又哀愁的說:“老師,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