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3頁)

是齊繡婉。

齊繡婉上前一步雙手置於胸前朝著玉嬌一拜。

玉嬌一怔,問:“你這是做什麽?”

齊繡婉面帶羞愧之色:“先前我多有出言不敬,我特來向將軍夫人致歉,對不起。”

齊繡婉的嗓音比起一個月之前又稍微好了些,但是依舊沙啞難聽,與她先前那黃鸝一樣清脆的聲音天差地別。

玉嬌道:“既你已道歉了,我自然不會再記掛。”畢竟不過是口頭上說了難聽的話罷了。,她總不能每個人朝她說難聽的話,她便一直記恨旁人吧?

況且,對齊繡婉的遭遇,玉嬌心裏邊是同情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對她有什麽怨恨。

齊繡婉面上的羞愧之色更深,“經歷了這麽多事後,我才知道我以前有多麽驕縱可惡。”

玉嬌笑了笑,隨而笑意微斂,瞥了眼她的手,問:“你的聲音和手可還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聞言,齊繡婉略微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住了男人的衣服。

一旁的男人開了口:“聲音能恢復七成,手往後不能提重物。”

玉嬌望向男人:“這位是……”

齊繡婉擡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聲音沙啞的道:“他是先前救我的人,那日他在密室外等我。”

玉嬌往了一眼她抓著的袖子,琢磨二人的關系。

剛剛琢磨,齊繡婉便替她解了惑,小聲的道:“雖未成禮,但他是我丈夫,周衡。”

說著這話,手中的衣服抓得更緊。

周衡擡起手握住了她的手,並未多說話。

似乎是個不愛說話的主。

齊繡婉深吸了一口氣後,與他道:“衡哥,你先出去等我,我想與將軍夫人說幾句話。”

周衡點頭,道:“我等你。”

說著,他松開了她的手,轉身往門口走去,推門而出。

齊繡婉看著他出去,門關上後才收回目光,略有羞澀的解釋:“他在山中長大,甚少與人往來,所以不大愛說話。”

現在的齊繡婉,順眼了很多。與四五個月前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四五個月之前,她的眉眼之間皆是飛揚跋扈之色,而現在膽子有些小,也有些嫻靜。雖成長了,但遭遇的那些事情對她真真切切的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解釋完後,在玉嬌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她便朝著玉嬌跪了下來。

玉嬌一怔,忙上前拉住她,驚道:“怎好好的就跪下了?快起來!”

齊繡婉不肯起來,雙手交疊,然後朝著玉嬌伏下身子:“若非將軍,我也不知能否順利回來,此恩無以為報。”

剛被買的時候,齊繡婉甚是怕周衡。有一回隨而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逃跑,但逃跑後,才知道自己還是一直被監視著。

若非周衡及時趕來,恐怕她已經被滅了口,之後她再也不敢輕易逃跑。

後來裴疆的人尋來,把監視的人暗中解決了。為免打草驚蛇,所以在消息傳回去之前就立即把他們接回了禹州。

“這、這其實也沒什麽,你不必行此大禮。”

玉嬌是知道裴疆如此費力的把齊繡婉尋回來的原因的。只要是為了拆穿沈如月,讓刺史清楚她的面目,從而積極配合剿滅同盟會。

齊繡婉搖頭:“我一直擔心她會害我爹娘,若是不能回來,我此生都不安,但將軍道若要道謝便來尋你,所以我定要三拜。”

聽到她說要三拜自己,嚇得玉嬌忙拉住了她的手:“可千萬別,我受不起。”

齊繡婉搖頭,堅決道:“要拜。”

見她還不肯起來,僵持不下。玉嬌拿她也沒辦法,便退了一步,道:“好吧。”

齊繡婉朝著玉嬌拜了三拜才肯起來。

玉嬌嘆息了一聲,問她:“往後你們如何打算?”

齊繡婉猶豫了一下才言:“父親道過幾日便向外說那個女人死了,而我先把傷養好,再過個一年半載再與外邊說我大難不死,已與人成婚了。因娘親不放心讓我離開禹州,且我丈夫不喜人多,所以便打算在禹州附近擇一處清幽人少的地方住下。”

提起沈如月,玉嬌心裏還是悶得慌,聽裴疆所言,沈如月想過自殺,但被制止了。最後只提了一個要求,說是要見一見她的丈夫才肯上金都,至於見沒見,玉嬌也不知曉。

至於齊繡婉往後的打算,玉嬌以局外人的身份說了句“如此也挺好的。”

齊繡婉點頭,隨而有面露羞慚:“我先前大言不慚的說與將軍關系甚好,是假的,他未搭理過我。”

玉嬌淡淡一笑:“我清楚,如今你既然已經想開了,我自然不會再記掛在心上。”

聞言,齊繡婉才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氣,“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總想著要嫁得最好,但如今,我便是隨我家丈夫粗茶淡飯我也開心。”

沒說多久,齊繡婉便道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