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頁)

眼眸圓睜,眼中滿是震驚。

似想到了什麽,玉嬌忙扶著自己的小肚子,然後擡起腳,看了一眼腳底。

玉嬌的腳白嫩,所以沾了輕微的灰塵,也很是明顯。

玉嬌記得在夢裏她好像就是赤腳下床的。所以輪番看了兩只腳的腳底,都有一些些的臟。

心中一驚。昨晚,難道裴疆真的回來了?

可她分明記得莫子言在信上說裴疆被派到禹州出巡,按理說裴疆應在去往禹州的路上才對呀。

莫非……

想到了另一個可能,玉嬌把玉牌攥在手心,心跳得極快。

忙把桑桑喚了進來,讓她去問一下從金都到禹州是否會從淮州經過,再問淮州到禹州又需要多少日程。

若真的是裴疆來了,那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有她的記憶?可仔細想想,昨夜他的反應不像是恢復記憶的樣子,可既然沒有恢復記憶,那他昨晚為何又會出現在她的房中?!

思踱許久,玉嬌都沒有答案。

約莫一盞茶的時辰後,桑桑從外邊回來,告知玉嬌:“奴婢問了沈護衛,他說從金都到禹州有幾條路,確實是有一條路會從淮州經過,而從淮州到禹州的路程,快則三四日,慢則五六日。”

聽了桑桑的話,玉嬌不再懷疑,確定就是裴疆。

不管他有沒有恢復記憶,既然他會深夜來見她,還留下了玉牌,那便說明他至少還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想到此,玉嬌臉上染上了笑意。

玉嬌攥著玉佩想了許久,心中也有了決斷,隨之讓桑桑去把大夫請來。

大夫來了後,玉嬌便直接問他:“以我現在的身子,可否出遠門?”

大夫想了想,隨後道:“夫人這胎安得好,只要不是著急趕路,當做出遊一般閑適慢行,倒也無甚影響。”

聽了大夫這麽一說,玉嬌的眼眸噌的就亮了,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明媚了回來。

但在一旁的桑桑看著自家主子笑意明媚,卻是擔憂了起來。

她怎覺得主子這出遠門是去禹州呀……

果然!

待大夫走後,玉嬌看向桑桑,眼神甚是堅定的吩咐:“你快些去收拾行囊,我要去禹州。”

玉嬌想見裴疆,很想很想。他既然都已經知道她了,那她的疑慮也就少了,即便此去禹州他們不相認,可她還是想待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去金都須得二十來日的路程,但去禹州最長不過五六日,他離她近了這麽多,她怎控制得住自己想離他更近的沖動?

此前她還可以強忍思念不去尋他。可這所有的強忍全在知道昨晚他真的來尋了自己後瞬間崩潰。

就像是洪流爆發,再想去壓,卻怎麽都壓不住了。

此時的裴疆根本不知因自己深夜尋了人和留了玉牌,而造成了什麽樣的影響。

當玉盛夫婦二人知道玉嬌要去禹州的時候,匆匆趕來勸說玉嬌改變主意。

“嬌兒你挺著個肚子去禹州,讓娘親親怎麽放心?若不然等生了孩子後,娘親再陪你去可好?”玉夫人憂心的勸道。

玉嬌微微搖頭,“大夫說只要慢行,出遠門並不會有什麽影響。我知道娘親不放心我,那娘親陪著我一塊去好不好?”

玉夫人見勸不動,反被全,索性看向自己的丈夫,讓他來勸。

玉盛琢磨了一下,才問:“為何忽然想去禹州。”

玉嬌知曉沒有足夠的理由,爹娘親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便說:“我夢到裴疆在禹州,我要去尋他。”

“這只是做夢,怎當得了真……嬌兒,你只是太想他了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

玉嬌偎入母親的懷中,略帶哀求:“娘親,我想去。”

玉嬌這半年下來都很是乖巧,這還是她這半年來第一回任性。

玉夫人為難的道:“可……”

“你陪嬌兒一塊去吧。”玉盛忽然說道。

玉夫人擡起頭,錯愕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玉盛朝玉嬌點了點頭,而後與自己的夫人說:“夫人隨我來,我與你說幾句話。”

玉夫人琢磨了一下,隨之輕拍了拍玉嬌的背:“娘親與你爹去說會話。”

玉嬌離開了母親的懷中。心想只要父親同意了,那麽總能說服母親的。

夫婦二人出去之後,桑桑猶豫的問:“小姐,還收拾嗎?”

玉嬌擡眸看了一眼她,桑桑立即會意:“奴婢繼續去收拾。”

從女兒的房中出來後,玉夫人甚是不能理解的怨怪:“方才你為什麽要同意嬌兒去禹州,你可知她這肚子都已經六個多月了,她年紀小不懂也就算了,你怎也不懂?”

玉盛嘆了一口氣,耐住性子勸道:“嬌兒此前半年看著乖巧,但她這心裏邊忍得多辛苦,你我二人都明白,可也沒有任何辦法來解決。如今她難得有想要做的事情,你便讓她去做吧,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總好過在家中悶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