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偎在裴疆懷中的玉嬌紅著臉問:“什麽時辰了?”

早早就已經醒來的裴疆回答:“未時了。”

玉嬌用身子推了推他:“你下床去把我的衣裳拿來。”

身子太多的紅痕,便是青菊和桑桑,玉嬌也不敢給她們看到,這簡直太羞人了!

但凡桑桑和青菊看見了她身上的紅痕,便會知道她先前那次“起了疹子”是假的。

“好。”裴疆低應了一聲,隨後下床去櫃子拿了幹凈的衣服。

拿來了衣裳,玉嬌卻是說什麽都不讓他進帳子,隨即背對著床外極快的穿上衣物。

看著那若隱若現的身子,裴疆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滾燙的熱氣,隨即也把自己的衣物穿上。

半晌後,聽到裴疆說了聲“進來”,婢女才紅著臉端了熱水進來,玉嬌也忙把裴疆給趕出了屋子。

裴疆從屋子出來,便去了澡間沐浴。從澡間出來時,這臉上雖說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但明眼人福全卻是一眼就瞧了出來自家姑爺的變化,更瞧得出來自家姑爺此時的心情究竟有多愉悅。

跟在了身後,提醒:“老爺和夫人已經候在主院的正廳了,一會過去後,姑爺得改口跟著小姐一塊喊了。”

裴疆淡漠的點頭:“知道了。”

……

等他們這小夫妻倆回了原先玉家的主院,都已經快要到準備晚膳的點了。

只是這又不是娶媳婦,而是男方入贅,所以自然不會有人給新婦臉色看。但看到旁人抿著唇忍笑,玉嬌就覺得臉臊得慌,恨不得找一個縫給鉆進去。

夫妻兩人起了身後,便立刻有人去主院通報。所以等他們到了主院的正廳之時,人都齊了。便是昨晚醉得像灘爛泥的玉恒也坐在了廳中。

玉嬌臉頰緋紅的與裴疆一塊向父母敬茶。

“爹喝茶。”裴疆改了口。

玉盛聽到這一聲爹,心底似有所觸,喜極而泣,眼眶略紅的接過了裴疆手中的茶,“喝了這杯茶,往後裴疆你就是我玉盛的半個兒了!”

說著便喝了一大口茶,隨之才把準備好的紅封給了裴疆。

玉盛無子,一直擔心女兒嫁出去之後,這玉家便空落落的,但今日不僅女兒還在,還多了個半子,且自己還對裴疆極為滿意,所以這感觸難免多了些。

裴疆繼而端茶給玉夫人:“娘,喝茶。”

玉夫人接過杯盞。仔細打量了一下他那清淡疏冷的臉色,便發現似乎有所不同,比以往多了一絲溫意,再看了眼他身旁那低著頭紅著臉的女兒,隨之莞爾一笑。

一個春風滿面一個羞,那便說明昨晚的洞房沒什麽問題了,玉夫人也就寬了心。

抿了一口茶後,也給了個紅封,囑咐道:“往後好好的待嬌兒。”

裴疆看了眼身邊的玉嬌,點頭應道:“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什麽甜言蜜語都聽過的玉嬌還是免不得心中一暖,隨之微微擡頭對他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兩人這般眉來眼去,讓人覺得甚是齁甜。

不一會後,便也就開始給二房的二叔二嬸敬茶。

玉二爺想到以後這玉家的家產全都會落入裴疆的囊中,心底對裴疆自然是極為不待見的,雖是如此,但還是沒有露出半點不喜,臉上堆著笑,一直稱贊二人郎才女貌。

晚間一大家子人一塊吃了晚膳,晚飯後玉嬌與裴疆一塊隨玉盛去了書房。

玉嬌:“爹爹,我想過些日子與裴疆一塊到金都查一查他的身世。”

玉盛早就知道了女兒的心思,隨即思索了一下,皺眉道:“可朝廷讓裴疆做了典運鹽司。”

裴疆淡淡的道:“上一任的典運鹽司還有半年任期,在四個月內趕回來便可。”

若是任期無礙,玉盛也沒有意見,隨之點了點頭,問:“那身世之事,有了線索?”

玉嬌搖頭:“莫家哥哥年前回了信,說並沒有查到什麽消息,可我覺得裴疆的身世總和金都有關……”說著看向了裴疆,“沒準去了金都後,裴疆還能想起些什麽。”

玉嬌在意的不是裴疆有著如何尊貴的身份。因心系他,所以她在意的是他遺忘掉的過去,她想讓他知道過去的他自己究竟是誰,讓他此生再也沒有任何的缺失。

——

吳維先前讓人調查了有關裴疆的過往。

數日後,探子便把查來的消息一一告知:“屬下調查得知那裴疆是十年前被人販子買到的獵場,但聽獵場的人說,他似乎並沒有先前的記憶。”

而後探子也順騰摸瓜的找到了人販子。畢竟長久都要與獵場的人接觸,所以那人販子對裴疆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其二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為他第一次見到裴疆的時候,是送奴隸到獵場途中的河灘上發現的。

“人販子說發現裴疆的時候,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倒在河灘上不知生死,身體上有大大小小的擦傷,最為嚴重的是從背脊處穿透了胸膛的一支箭,受了這般重的傷,卻還沒有死。人販子貪他身上值錢的東西多,便把人也帶上了,奴隸中許是有人懂點醫術,便把箭拔了,從而救了他一命,人販子見人沒死,就半賣半送給了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