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3頁)

看著福全落荒而逃的背影,玉嬌撇嘴嘀咕道:“分明就是有什麽事才對,且這裴疆也是個悶葫蘆,有什麽話就不能直接說嗎?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知道他在生什麽悶氣……”

念叨完了之後便也就回了自個的馬車。隨之趴在鋪著松軟的皮毛上琢磨著裴疆這究竟是怎麽了。

這時桑桑也回了馬車,玉嬌問她:“裴疆把藥喝完了?”

桑桑回道:“喝是喝了,但奴婢覺著今日的裴姑爺有些不對勁。”

聽到這麽她說,玉嬌也起了身,詫異的問:“你也這麽覺得?”

桑桑點頭。

玉嬌想了想,隨後有些自我懷疑的道:“我近日是不是對他不大關心,冷落了他,所以讓他心裏不舒服了?”

因著榕城的繁榮比不上淮州,玉嬌怕在榕城尋不到給裴疆補身子的珍稀藥材,所以臨行前這幾日,都在忙著四處尋藥材,自然有些不得空。且她心裏也有些惱裴疆對自己用苦肉計,所以也有些故意不去看他,也躲著他,讓他意識到她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但如今想來,玉嬌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過了些,畢竟他現在身上的傷也是因她而傷的,這傷還沒過去幾日就冷了他,即便心胸再寬廣的人也難免會生出絲的心寒。

琢磨來琢磨去,玉嬌下了便有了愧疚感,低喃道:“待今晚到了落腳的客棧,我再請他吃頓好的,補償補償他。”

桑桑在旁想了想,小聲的提議:“小姐,裴姑爺也不是那等好口腹之欲的人,若不然小姐送個禮給裴姑爺,裴姑爺定然會欣喜的。”

桑桑這麽提醒,玉嬌也有了主意。

“到了落腳的客棧後,你把那棉手套給我拿出來,然後順道把針線也準備好。”

桑桑臉上喜,忙應道:“好叻。”

玉嬌向來嘴硬,所以多解釋了句:“我這也沒有什麽送給他的,也就只有那雙棉手套適合送給他的。”

桑桑抿著嘴笑,也不敢多說。

不需要趕路,所以在近黃昏的時候,就到了這附近小鎮尋了家客棧落腳。

趁著天還未全黑,玉嬌便拿著針線在手套的上繡著裴疆的名字。

心想著雖然也不是她親手做的手套,但好歹這上邊的名字是她給繡上去的呀,心意應當也算夠了。

只是玉嬌不大擅女紅,以往最多就是閑得無趣時才會繡些自個都看不懂的四不像,所以這繡到半的時候只差沒把棉手套給剪了,這名字真真的是太復雜了!

玉嬌頓時心生了後悔,她當時腦袋給驢踢了才會起了裴疆這個名字。若是當時喚江,她也不至於繡到天黑也都還未把這個名字繡完!

小半個時辰後才終於把“裴疆”二字給繡完了,玉嬌便也不著急吃晚膳,問了桑桑裴疆的客房在哪後,便徑自出了屋子。

裴疆就住在玉嬌的隔壁。

玉嬌在他房外敲了敲門後,朝裏邊喊了聲:“裴疆,在嗎?”

半晌後,裴疆才來開門,看著玉嬌,眼眸幽深,辨別不出絲情緒。

但玉嬌看得出來,裴疆現在是有些情緒的。

因她每回主動來尋他之時,他的眼眸都像是覆著層波光,如今黯淡得很。

本著哄哄他,給他些驚喜,所以把手套藏在了身後,笑吟吟的對他說:“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裴疆默了下,淡淡的說:“今日我累了,想早些休息,明日再給吧。”

說著正要關門,玉嬌見此,忙用手撐住了門,有些不高興了,“裴疆,你現在是在對我擺臉色嗎?”

裴疆看了她眼,默了晌。隨之側了身子,與她道:“進來說吧。”

玉嬌見他態度終於松軟了,便也松了口氣,因對裴疆總是信任的,所以也沒有猶豫就走進了屋子。

正想說房門不用關了,省得旁人誤會,誰曾想這話還未說出來,站在門邊的裴疆就把門關得結結實實的了。

玉嬌:……

她怎麽就學不聰明呢!

似乎察覺到了絲的危險,玉嬌忙把手套拿了出來,遞給他。略顯殷勤:“我知道我這幾日有些冷落了你,所以特意繡了這手套送你當做補償,你也別再生悶氣了好不好?”

看到遞到了眼前的棉手套,裴疆愣,“你……親自繡的?”

玉嬌當即揚起頭,副得意的小模樣,“手套是我投壺得的,上邊的名字是我親自繡上去的。”

這語氣說得這整雙手套就是她親自做的般。

裴疆從她的手上拿過了手套,仔細翻找之後,才在套口邊處尋到了歪歪扭扭的“裴疆”二字。

嗯,確實是她親手繡的。

握著手套的手微微用力了些,嘴角也沒有像白日那般往下拉了,還有些些的往上勾。

玉嬌仔細的觀察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見他眉眼舒緩了,松了口氣之時也暗暗的想著他可真好哄,竟然就這麽雙手套便讓他消了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