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今早差些沒把裴疆看全了,玉嬌自然是又羞又害怕的。所以今日上午回村祭拜先祖時,玉嬌愣是眼都不敢看裴疆。

就是成了婚的婦人與玉嬌遭遇了樣困窘的事,也不可能鎮定得當作什麽都沒看到。更別說玉嬌又不是那成了婚的婦人,她不過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罷了。

真要算的話,頂多也就是比別家姑娘多瞧過了幾場春光旖旎的夢,而且那還都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的,所以也毫無經驗可談。

雖說有過想摸摸裴疆胸膛的這種荒唐想法,但想到他那腰腹以下鼓起的不明之物,就覺得心肝顫顫的,害怕至極。

她在夢雖瞧不清楚裴疆那地方是長什麽樣的,但她知道他就是用那東西欺負自個的!

如此想,什麽想要摸摸的想法都被嚇得幹二凈了。

比起裴疆,其實還有讓玉嬌更加忍不住驚惶不安的人。

夜色漸暗,赴宴的人也相繼而來。

這次並非成親,也就只設了幾桌宴席,宴請的皆是親朋好友。那吳維不算親友,在別人看來,只會羨慕玉家好大的面子,竟連淮州的總兵都能請來撐場子!

他們只看表面,可卻絲毫不知道玉家父女對吳維的到來,就同如臨大敵般。

客至了大半,彼時吳維還尚未來。

玉嬌與裴疆同出現在宴廳之,與父母還有二叔家坐在桌宴席上。

玉嬌雖然還是緊張吳維的到來,可還是因早上的事情,所以坐在裴疆身旁多有忸怩。

玉嬌的忸怩在旁人眼裏,只當她是因定親在害羞,所以也不甚在意。

而同桌桌玉瑤則是瞧了眼玉嬌,又偷偷瞧了眼那裴疆。

先前玉盛讓人去玉瑤那借沈宏敬送她的禮物之時,玉瑤便有些慌了。他們之前便有互通書信,書信雖未曾表明什麽情意,但彼此心裏邊都是有些明白的,可後來沈宏敬退婚後,走前卻是連句話都沒有,顯然是想與她撇清幹系,省得累了他的名聲。

沈宏敬這般負心無良的做派,玉瑤也是死心了,也暗道自己先前真真是被他翩翩公子的模樣欺蒙了眼。

許是怕玉嬌早已經知道她與沈家表兄有曖昧,所以這些天來玉瑤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待在屋。只是今日玉嬌定親,實在不能躲著才過來的。

所以這也算是玉瑤第回見到這個裴疆。

偷摸著打量了番這未來堂姐夫,玉瑤心暗道模樣確實比沈家表兄俊,但模樣再好也終究不過是奴隸出身,將來也成不了什麽大作為。

也不知道玉嬌是不是與她先前樣,是給這護衛好看的樣貌給蒙了心,又或者是給這護衛的花言巧語給哄騙了,所以才會早早的定了親?

玉嬌似乎察覺到了玉瑤的視線,便擡起了頭,只見她偷瞧著裴疆瞧。

想到玉瑤那與沈宏敬的事情已經沒影了,玉嬌心立馬警惕了起來。

玉瑤可別是和沈宏敬鬧掰了之後,又有了禍害裴疆的心思吧?!

如此想,玉嬌看著玉瑤的眼神越發的不善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她瞧。

許是玉嬌的眼神敵意太甚,玉瑤感覺到了,便看向玉嬌。

只見玉嬌帶著怒意瞪著自己,玉瑤便以為她是因先前的事情而記恨著自己,到底是自己先前做得不光彩,底氣不足而低下了頭。

這落在玉嬌的眼裏,她覺著玉瑤是在心虛!

這下玉嬌更加確定了,那玉瑤就是在打裴疆的主意!

想到此,玉嬌也顧不得今日早上之事,在桌子地下拉了拉裴疆的衣服。

裴疆愣,看向玉嬌。許是以為玉嬌終於肯理他了,眼神浮現了幾絲亮色。

每每玉嬌看到他這眼神,總是莫名的有些招架不住,就好似她欺負了他樣……明明她就是不理他而已,哪有什麽欺負不欺負的?若是論欺負的話,他才過分呢……

察覺自己又開始想岔了,連忙打住。隨之以桌子作為遮掩,對著裴疆往廳外指了指,示意有話要與他說。

裴疆會意,隨之微微點了點頭。

玉嬌轉頭看向自個身旁的父親,低聲說道“爹爹,我與裴疆出去說幾句話,會就回來。”

方才兩人的小動作也落入了玉盛的眼,心裏邊也是想著兩人早些真成親的,所以點了點頭,囑咐了句“早些回來。”

玉嬌點頭後,起了身,朝著二叔二嬸微微福身。

裴疆也同起了身,朝同席上的人微微低了低頭,隨即拉開椅子跟在月嬌的身後出了宴廳。

二人走,玉二叔便湊到了玉盛身旁,低聲問“大哥,你且就不能再考慮考慮?這淮州城青年才俊多了去了,比那護衛好的大有人在,何必這般著急?”

這話玉盛就不大愛聽了。因有客人在,也不好擺臉色,只低聲回道“別說青年才俊,就是什麽皇子王爺,我也不稀罕,那些人能把我家嬌兒當命根子嗎?他們不能,可裴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