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3/3頁)

他微微眯目,答她道:“是麽?要我說很不一樣。”

傅慎行既說不一樣,那結果就一定很不一樣,狹小逼仄的車內怎如闊大的軟床來得痛快。他把她扳過來拗過去,換著花樣地折騰,放縱自己,卻又不由自主地取悅她。事後,他把她整個人都壓在身下,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她汗濕的後背,氣喘籲籲地問她:“舒服嗎?”

她早已筋疲力盡,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聞言卻是閉目,倔強地咬著唇瓣,不肯答他。

可他知道她跟他一樣,剛才也得到了極致的快樂,不管她承認不承認。因為身體的反應最真實,騙不了人。他低笑,又把她翻了過來,與她正面相對,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擦著鼻尖,命令她:“回答我。”

她濃密的眼睫抖動得厲害,可就是不肯回答。

他就笑,手又上下不老實起來,戲謔道:“不肯說話就代表著不滿意,放心,我還有的力氣,一定要你舒服。”

她這才猛地睜眼,盯著他,咬著牙答道:“舒服,舒服極了。”

不料這卻又中了他的圈套,他笑著應道:“那好,既然我叫你舒服了,你也該叫我舒服一次。有來有往,才叫禮尚往來。”

他精力充沛地簡直令人發指,才不過剛剛疲軟下來,可眨眼間就又精神抖擻起來。

她先是驚愕,隨後就漲紅了臉,憤恨地瞪他片刻,卻猛地發狠地推到了他,反壓上去,豐厚順滑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盡數灑落,半遮著她,半掩著他。她恨恨說道:“沈知節,早晚有一天我會弄死你。”

他最受不得她叫他“沈知節”,尤其是在床第間,這個名字似像一個符咒,可以激發出他的血性和兇狠,他用力鉗住她的腰肢,血紅了眼睛,奮力挺著身,聲嘶力竭地問她:“是要死在你的身上嗎?”

“死在我的手上。”她毫不退讓地回答。

屋中一片炙熱,仿佛連空氣都熱得炙人,兩個人翻滾著糾纏著,她熱情無比,而他近乎瘋狂。在最後那一刻,他幾乎都要失控了,卻似忽記起了什麽,猛然抽身離開,雖還抵著她,卻將熱流盡數泄在了外面。

她被燙得戰栗起來,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肩,嗓子裏嗚咽著,良久之後才漸漸歸於平靜,她忽地輕聲說道:“傅慎行,你說的不對,我不是你的情婦,我只是你的姘頭,情婦還有個‘情’字,而我只有恨。”

他沉默,然後問道:“所以才那麽用力地寫我的名字?”

“是啊。”她回答,坦坦蕩蕩的,“恨不得以筆做刀,生剮了你,寫一遍,就好像能殺死你一次,所以就會忍不住一遍遍地寫,寫我怎麽殺死你,好像只要能寫下來,那些事就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