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2/3頁)
齊晟已將我扛進了殿裏,“哐”地一聲反腳踢上了門,然後從諫如流地將我扔到了床上,手中馬鞭一揮,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床邊上擺著的瓷瓶就被齊晟抽到了地上,我嚇得下意識地閉眼,然後又聽齊晟氣定神閑地吩咐道:“脫衣服。”
我一怔,哎?這語氣和這內容著實不搭了點!
我睜眼看過去,齊晟手裏把玩著馬鞭,斜著個眼角看我,不急不緩地吩咐:“脫衣服。”
我心跳一時快了幾拍,他這是看出我是假摔來了,還是……要家暴?
齊晟已等得不耐煩,手中馬鞭一揚……得!床另一邊的瓷瓶也追隨著它的另一半而去了。
有如此激勵,我手腳立刻麻利起來,寬衣解帶,片刻功夫就將身上衣服脫了個幹凈,然後用雙手提著僅剩的那條短褲,擡頭詢問齊晟的意見:“這……還脫嗎?”
齊晟的表情……呃,很……精彩?
我就不明白了,同樣一個鼻子兩眼睛的,怎麽他就能傳達出這麽多的含義呢?
驚愕,疑惑,惱羞,憤怒……
我一時也不明白這位同志是怎麽了,不是你讓我脫的嗎?我利索地脫了,你咋又是這個表情呢?難不成是嫌我脫得太……爽利了?還是說我應該先揪著襖領子喊幾聲:“呀咩碟,呀咩碟……”
咱也好歹是做過老爺們的人,那不是忒矯情了點嗎?
齊晟的眼神還落在我的身上,我順著看過去,頓時醒悟,立刻擡臂把胸前的兩點給捂上了。
這個動作一出,一直定格著的齊晟終於動了動。
這就沒錯了,我想,問題果然是出在了這裏!
不過,這也不能都怪我不是。二十多年來,我這兩只手已經習慣了只護一個點,你又突然給我多出倆來,總得給我點時間適應不是?
齊晟還默默地看著我。
我暗自慶幸著,幸虧脫褲子前先問了他一句,不然這要是都脫光了,我一個人兩只手,一時還真沒法把這相距甚遠的三點都護周全了。
唉,女同胞們,你們也太不容易了……
我這裏正感嘆著,一直沉默的齊晟卻突然有了動作,兩步跨上前,一把扯過床上的棉被兜頭扔在了我身上,惡狠狠地說道:“圍上!”
我無語,覺得這爺們也忒虛偽了點,上都上過了,至於還這樣遮遮掩掩嗎?
我頗為吃力地將腦袋從棉被下鉆出來,看了一眼齊晟,見他還橫眉怒目著,只得老實地將棉被往身上一圍,問齊晟:“然後呢?”
齊晟額頭上的青筋很歡快地跳了兩跳,也不說話,將我一把摁坐在床上,然後又伸手出來扯我身上的被子。
這一回,我是真糊塗了,同時,我也很矛盾,他扯我的被子,我是應該嘴裏叫喊著“呀咩碟,呀咩碟”的掙紮躲閃呢,還是幹脆痛快地松開手?
我真的糾結了,我以前一直以為只有女人的心思是猜不得的,現在,我承認我錯了。
我手中緊緊地抓著被子,鎮定地問齊晟:“你到底想要幹嗎?”
我心裏琢磨著吧,他要是真要動鞭子,我這被子就還是抓緊點的好,他若是幹別的,我輕裝上陣反而勝算會更大一些。
齊晟手抖了一下,然後咬著牙將被子扯落一截,露出我的肩膀來。
我從馬上滾落時用的是肩膀著地,順勢一個前滾翻才卸掉了下落的勢道,雖然沒折了什麽胳膊腿的,不過肩膀卻是撞青了一塊,同時胳膊扭了一下。
齊晟仔細地看了兩眼我肩上的淤青,然後又抓起我的胳膊抻了抻。
我疼得吸了口涼氣,終於肯定這小子是想檢驗一下我是不是假摔來了。
齊晟見我如此模樣,低低地冷笑兩聲,一邊給我活動著筋絡,一邊譏笑道:“現在知道疼了?摔得時候怎麽就不怕摔斷脖子呢?也虧得是撞上了賀秉則,若是再換個人,一時控制不住馬,那馬踩不死你也得踏折你幾根骨頭!……”
為了表示我不是假摔,我一直“嘶嘶”地吸著涼氣。
齊晟一直連譏帶諷地說著。
我擦,他一大老爺們怎麽也能這麽煩呢?
我忍著,忍到後來幹脆連吸涼氣的心情都沒了,只咬著牙不吭聲。
齊晟卻突然說道:“若是疼就叫出來。”
我擦,哪至於疼成那樣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娘們,我叫什麽叫?
齊晟手下突然一重,我頓時疼得失聲慘叫了一聲。
齊晟卻是笑了,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多叫幾聲,不然前面的戲都白做了。”
我斜著眼看他,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齊晟又威脅:“你若是不叫,就別怨我真對你動鞭子了。”
我瞥了一眼他放在床邊的馬鞭,決定人還是順勢而為才好,於是便說道:“你先容我想一想。”
齊晟看著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