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宮問題(第3/3頁)

方俊蹲在地上,沒人理會他。他擡起頭,額上被打破了,滑下血來,血液流過他的臉側,滴到地上。他沒有理會傷口,而是兩眼茫然地看著田七,看到田七恨恨地瞪他,他雖不知為什麽,心中卻突然湧起一陣難過。

田七看著方俊茫然而畏怯的目光,她突然就覺得很悲哀。仇人就在面對,對方卻忘記一切,獨留她自己像個瘋子一樣。

她歇了一會兒,突然又把方俊叫到了隔壁的會客廳。方俊頭上傷口血液凝固,便不再流,臉上那道血痕十分明顯,看起來有些可怕。他雖忘記往事,但不代表真的變傻,看到田七這樣反應,他已經猜出了大概,“我……是不是做過什麽錯事?”

田七盯著他,“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方俊低下頭,“對不起。”

“你如果真的覺得抱歉,就趕緊想起來吧,我要知道除了你,還有誰。”

方俊點了點頭,又問道,“我……到底做過什麽?”

田七沒好氣道,“你自己去想。”

***

紀衡氣勢洶洶地回到乾清宮時,田七還沒回來。他在書房裏坐立不安,腦子裏演繹著各種懲罰田七的方法,接著又一一排除。不忍心罵,更舍不得打,唯一的管用的辦法大概也只有沒收他的錢,不過小變態現在已經沒幾個錢了,這樣看來只能先扣他月錢了,紀衡心內盤算著。

想著想著,他的思路又有點歪,想起昨晚兩人的親親我我上頭。接著便想到田七那神奇的、切得幹幹凈凈的下三路。

紀衡便有些不解,蛋蛋切了,可以理解,可是小JJ切了,他要怎麽撒尿呢?難道像女人一樣?那和女人區別也不大了吧……

他越想越好奇,看到盛安懷在一旁,他便問道,“你們太監,都是怎麽凈身的?”

盛安懷這時候處於一級戒備狀態,聽到皇上如此說,立刻如臨大敵,警惕起來。原來皇上還惦記著自宮呢……他悲哀地想。

紀衡見盛安懷兩眼直愣愣的不回答,便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回答朕,太監到底怎麽凈身?”

“皇!上!”盛安懷又竄到紀衡面前,跪下來扶著他的膝蓋痛哭道,“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請為太後想一想吧!她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添些子嗣,您可不能做出自斷根脈的事啊……”

媽的!蠢蛋!

紀衡氣得胸口疼,卯足了勁兒一腳踢開他,“滾!”

盛安懷知道自己又忠言逆耳了,於是很麻溜兒地滾了,滾之前自作主張地順走了書房墻壁上掛著的一雙寶劍。

他現在是為皇上的命根子操碎了心,又不敢聲張,怕把皇上逼急了,一急之下做出終身後悔的事兒。他把寶劍藏好之後,就在乾清宮外的走廊裏來回溜達,不知道該怎樣勸一勸皇上。最根本的,他不知道皇上為什麽一心一意地想當太監……

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悠,盛安懷一擡頭,正巧,田七回來了。他趕緊招手把田七叫過來。

田七本來心事重重的,看到盛安懷叫她,她便走過去,問道,“盛爺爺,您有什麽吩咐?”

盛安懷拉著田七,哭天抹淚地把皇上想自宮的事兒說了一遍。田七聽罷也嚇了一跳,“皇上他為什麽想自宮?”

“我怎麽知道,”盛安懷用一方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你要是不知道,就更沒人知道了。你好好想一想,皇上他到底有可能因為什麽想不開?”

田七屈起食指在下巴尖兒上撓了兩撓,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吧,皇上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想起一出是一出。”

盛安懷也有點病急亂投醫了,這會兒竟然有些信,“那怎麽辦?”

“要不……找王猛紮幾針?”田七對王猛有一種盲目的信服。

盛安懷也學著田七的樣子撓下巴,“要不你先勸勸他,勸不了再想別的辦法?”

田七有點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成,我先試試,但不保證管用。”

雖這樣說,已經讓盛安懷十分激動了。

於是田七走進乾清宮,在書房找到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