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頁)

順帶趁著臨殷昏死,接連給他用上【治愈】,正好省去用渣藥丸裝模作樣、對他解釋的功夫。

池魚現在緩存的【治愈】只剩下九次,為了給自己留【治愈】存貨和談判資本,沒一次性將臨殷的毒清幹凈。用了三次【治愈】,將他身上的魂毒祛除七成,然後無所事事癱在他身邊吐泡泡刷作值,等他醒過來。

本以為至少從表面劇情上看,她是實打實做了回臨殷的救命恩人的。講道理,他不說對她感恩戴德,一笑泯恩仇總可以。

沒想到人一睜眼,她就意外收獲了一個998,和一個明顯在罵人的眼神。

……

池魚努力朝臨殷擠出一個“爸爸原諒你不懂事”的微笑來。

怕他理解不到自個“投誠”的善意,從嘴裏吐出來一串兒氣泡來。以法力禁錮,讓氣泡幽幽飄到他面前,匯聚成了幾個大字:“感覺好點了嗎?”

辦法總比困難多,池魚不能在水下說話,這是剛方才琢磨試驗出的,最為直觀簡單的方法。

沖他挑眉邀功:“你的魂毒,我祛除一大半了。”

臨殷沒搭理她。

冰冷陰郁的眸光在面前用氣泡拼出來、顯得胖乎乎的字體上停留幾秒。

就在池魚擔心他怕是個文盲,根本看不懂她的字的時候,上身前傾,微微擡起頭,有了個起身的起勢……

池中寧靜的水流頓時像是受了什麽刺激,猛然震蕩起來,

池魚能明顯感受到一股吸力,把她朝一個方向牽扯而去。就好像在馬桶池子裏面呆著,突然有人按下沖廁所鍵……

她的氣泡字被攪散了,人在池底隨著波浪晃晃悠悠地飄,頭發像鬼一樣在水底招搖。抓不住東西,只好用靈力吸附住池壁,勉強穩住自己,內心燥郁:“MD……起個身要搞這麽大的排場?你是個鯨魚怎麽的?”

……

臨殷上岸,緩步往外行走。

隨著他往前行走的步伐,衣擺上沾濕的水澤汽化成霧,自行剝離。

一聲不吭,背影冷清,簡直像個吃完不認賬的渣男。

池魚在心裏瘋狂問候他。

即將走到院門口,臨殷腳步頓了下,嗓音涼薄:“七日之後,雲城城主府,我去接你。”

池魚原已撐起身子,在晃動的池水之中艱難地行走著,偶爾被激蕩的水花拍一臉。

乍聽他這麽說,頓時嚇懵了,撲騰起來:“幹嘛幹嘛?你來城主府幹嘛?!別來,不許來!禍不及親人,你要是個男人,有事便盡管沖著我!”

臨殷回眸,用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不是你要去蘭溪?”

“!!!”池魚眉梢詫異得飛上了天。

她就隨口一說要跟他去蘭溪的,萬萬沒想到,談判居然成功了?!

“我去去去去!你來,你來雲城接我吧!”

池魚心情大好,哪怕臨殷這一起身,魂毒池子沒有“源頭活水”,已經成為了一潭排不上用場的死池,擠不出一滴作值了。

不過如果換地圖還能跟著他,何愁沒有作值?他一直是咱家的大客戶啊。

禁不住雙手給臨殷比出兩個大拇指,昧著良心誇:“哥哥真是好肚量,那咱們從前的恩怨就……都一筆勾銷了?”

臨殷像是被這一句煞到,面容古怪,似笑非笑: “哥哥?”

他的頭發垂散著,膚色冷白,唇色卻鮮明。如果眼神不那麽陰郁,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讓人膽寒的戾氣的話,看著倒是個小白臉的標準長相。

池魚腆著臉,權當沒看見他的嫌棄,依舊套近乎:“你是臨故淵的堂哥,自然也是我的哥哥。咱們自家人就不說那兩家話了,你放下屠刀,咱們化幹戈為玉帛,就還是好姐妹……咳,兄妹!”

既然決定以後就在這位大佬手下的職場幹活了,那人際關系當然要搞起,哪怕是表面紙糊的、塑料的同事情,也得先扒拉上一層不是?這是社畜生存的基本原則。

臨殷看她似乎格外真心實意的假笑,懶得搭理,涼涼看她一眼,身影如煙似的散了。

討了個沒趣的池魚,暗自翻了個白眼:愛理不理唄。

……

池魚在水中泡久了,剛一上岸只覺周身無比沉重。像條鹹魚一般撲騰著翻上池子,癱坐在岸邊,渾身都濕漉漉地往外趟著水。

起身後哼哧哼哧擰著自個衣袖和裙擺上的水,想起什麽,池魚嘴上艷羨地砸吧起來。

就臨殷上岸那特效,得花不少錢吧,秀得一批,她以後一定也要弄個。

有排面,有炫酷的特效,是中二少女修仙的最大動力之一啊!!等她去了蘭溪,一定也要學一堆花裏胡哨的法術來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