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我愛他。死都行!

顧朗離開之後,我在樓道裏愣了半天。

我的心還停頓在那場擁抱裏,還停留在他說“天涯,明年第一場雪的時候,我來娶你”,沒有醒過來。

原本,他說,我送你上樓。

我說,可我更想看著你離開。

陰暗的樓道,天空的浮雪,這個如夢一樣不現實的男人。

我一心歡心,又一心擔憂。

轉身,上樓,卻突然被人重重的捉住手,一把拉入懷裏,昏暗的樓道裏,唇齒間突生的纏綿讓我呼吸的力量都失去了,閉上眼,仿佛是沉淪。

我剛想,原來兒女情長之下,顧朗也竟會如此依依不舍。我含混不清的輕囈了一句“唔……顧朗……“

可這唇齒間仿佛報復一樣的肆虐,讓我在吃疼中,睜開了眼,看到的卻是江寒那雙冒著怒火的狼眸。

我拼進力氣想要掙脫開他的牽制和擁抱,可卻被他緊緊的抱住,掙脫不了。

我狠狠的咬了他的唇,他吃疼的松開手,掩手,抹了一下嘴唇。

我又羞又急的看著他,想要逃開,我說,你在碰我,我就……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腕,緊緊的盯著我,冷笑,說,你就怎樣?告訴顧朗,讓他殺了我?好啊,你去告訴他,是誰跟我領了結婚證?是誰主動搬到了我的家?你去啊!

我用力脫開手,說,你禽獸!

他一步步將我逼到墻角,說,我真希望我是禽獸,能喪心病狂!

我推開他,一步步往樓梯下跑去。

他在身後緊緊抓住我的手,說,你要到哪裏去!

我不理他,一邊跑一邊掙脫。

他一把將我拉住,不顧我的掙紮,將我拖到車上去,說,你這是要去找顧朗嗎?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同他來往!你明明答應了我,為什麽出爾反爾!

我被讓扔進車廂裏,剛要反抗,他卻整個人也欺了進來,一把關掉車門!

密閉的車廂中,越來越重的喘息聲,讓這個小小的空間之中充斥著情欲與曖昧。

我緊緊的靠後,翻身,想要拍開車門,卻被他捉住狠狠的壓倒,他看著我,雙眸之中充滿了暴戾與情欲,說,我說過,我是你丈夫!今天我就好好的教教你,一個妻子是該怎樣對自己的丈夫盡該進的義務!

我竭力的想要保護住自己,所以,不停的反抗,他反手扯下風衣下的絲巾,將我的手牽制住狠狠的綁在一起,我驚恐的看著他,不住的蹬腿,我說,江寒,你要是這麽做了,我絕不原諒你!

江寒冷笑,說,我要是今天不這麽做,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他一把將我的腿給壓住,我弓著身子,試圖抵抗,眼淚開始流下來,我說,江寒,我是人,你不能這麽對我。嗚嗚……

他看著我的眼淚,突然愣了一下,可轉瞬,他說,我不能每天都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約會,對著別的男人笑,被別的男人背在身上!被別的男人擁抱,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你聽聽,我的心跳,我是人!會生氣,會吃醋,會嫉妒!不是總會陪著你笑,看著你瘋的神!

他說著,便揮手,扯開我的衣裳。

皮膚間的突生的清涼,讓我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和絕望,我不住的哭泣,我看著已經霧氣朦朧的車窗外,那些雪花安靜的飄落,無望的吻過車窗。

就在剛才的落雪時,我愛的那個男人,還對我說過——天涯,下一個飄雪的日子,我來娶你。

我痛苦的掙紮,弓著身體,喊了一聲——顧朗!

江寒的手如同燎原的火,燃遍了我每一寸裸露著的皮膚,他的吻一路落下,卻終止在我呼喚“顧朗“名字那一刻。

他擡頭,冷笑,那雙手,極度輕薄侮辱的撩開我的裙子,說,哦,你想顧朗救你啊?我忘記告訴你了,剛才就在他抱過你下樓之後,我就開車,很不小心的撞了他!血流一地啊!估計現在應該……死了吧!

我驚恐的看著江寒,聽著他若無其事的說著嗜血的故事,我說,你騙人,你騙人!

可我望向窗外,卻似乎看到了一團巨大的血紅,侵染在整個雪地,侵染了我整個眼眸,這種恐懼,讓我相信了江寒的殘忍。我顫抖而怨毒的沖他吼,你這個殺人兇手!

吼完,我就掙紮起來,瘋一樣推開江寒,瘋一樣用身體撞擊車門,我哭著喊,顧朗,不要啊……

江寒冷笑,報復一樣看著我,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拂過我的光著的脊背,說,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早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遲早的事兒,不過是早一天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