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水晶鞋上摔下來……可就不是普通女孩穿高跟鞋崴了腳那麽簡單。(第2/3頁)



說到這裏,她挑了挑眉毛,看了看我。

江寒要回來了?!

這個消息讓我完全忽視了秦心看我的眼神,以及她的話中帶話的玄機。

秦心一定不知道,她帶來的這個消息,讓我的心一霎那那個心花怒放啊,直想唱《嘻唰唰》。一年多了,我從來沒這麽好心情過!神啊,你終於聽到我的祈禱了,終於要讓我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不行了,我得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笑一場,蹦一場去,否則我就憋死了。

於是,我不顧眾人奇怪的眼神,興沖沖的沖進了洗手間,躲進廁所裏,放開水龍頭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這婚,終於要離了!

這日子,終於過到頭了!

哈哈哈哈哈哈!

半天後,我從廁所裏爬出來,揚眉吐氣。

我撥打了一下胡冬朵的電話,順勢踢開廁所門,電話接通那一瞬間,我說,冬朵仔,恭喜我吧!江寒終於要回來了!哈哈哈哈。

胡冬朵那邊說什麽,我還沒來得及聽,只聽有個女聲綿綿軟軟的從洗手池那裏傳來,說,那可真要恭喜你了。

我擡頭,卻見秦心站在洗手池邊,背對著我,俯首洗手,用背影給我詮釋了什麽叫做——優雅。

我如遭雷擊,慌了神;拼命的咽了幾口吐沫,尷尬的沖她笑笑。

她起身,並不回頭,從鏡子裏端詳著我,眼神柔軟中透著一絲審視,輕輕地用手帕擦了擦手,緩緩地說,誰都有年輕的時候,誰都有輕狂的年紀,陽春白雪的風花雪月看多了,弄點兒俚曲聽聽的心思肯定是有的。不過,總會過去的!

哦,原來是警告我呢。是在告訴我,他兒子就是那陽春白雪中的偏偏佳公子,我們這種女孩子那就是不上台面的下裏巴人。所有一切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逢場作戲。可是,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對江寒做過什麽,她憑什麽這麽說啊?

她似乎看出了我眼裏的那種不滿,不過她還是笑了,大概我眼神裏透出的神色在她看來就是故作清高、欲蓋彌彰吧。

她說,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現在的女孩子,一個一個心性兒都蠻高,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灰姑娘,等著那雙水晶鞋,等著自己一步登天。不過,水晶鞋上摔下來……可就不是普通女孩穿高跟鞋崴了腳那麽簡單。

說完,她轉身離去,只剩下洗手台上那條白色的手帕。

胡冬朵在電話那頭一直喊我的名字,天涯,天涯。

我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我突然腦袋給被轟炸機炸過一樣,混亂的厲害,想不出要說什麽,或者根本不想說話,所以胡亂的將胡冬朵的電話給掛斷了。

壞了!

難道秦心知道我和江寒結婚的事情了?

可是,又不像,看起來頂多像是知道我和江寒有過普通“小奸情”的樣子,否則怎麽可能姿態如此從容啊。要知道我終結了她寶貝兒子的話,她應該和我“長談”一番才對,按照電視劇情推斷,她起碼得很高姿態的給我一筆賠償金,讓我跟江寒離婚……難道,這次見面只是給我一個小小的示威?或者說,她就是知道我和江寒結婚了,但是我這種档次的姑娘她壓根都沒想用錢擺平?難道她打算讓我走出唐繪就死在車輪下?

作為一個不入流的寫手,我的強大幻想能力再次展開。

胡冬朵大概不甘心,又撥打了幾次我的電話,都被我掐斷了。

當電話第四次響起的時候,我的心也沉靜了很多——反正我鐵定是要和江寒離婚的,所以,有秦心和沒秦心是沒多大區別的,我這樣反復的安慰著自己,然後接起了電話,我說,冬朵,壞了,秦心大概知道我和江寒的婚事了。

電話裏是死一樣的沉默,半天後,傳來了康天橋的聲音,他大叫了一聲,說,什麽!!你剛才說什麽!!!你和江寒……結婚啦!!!!

我眼前一黑,後悔自己沒看電話就當胡冬朵的來電接起,還說出這樣的話。事到如今,我只有硬生生的掩飾了。我對著康天橋尷尬的笑,說,我說的是“渾事”,“渾事”,不是婚事。

康天橋平常大腦也不是用來思考的,所以,也就沒在追問。

緊接著,他急躁的說,天涯,我是來跟你說個事情的,秦阿姨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你和江寒的交往,前天還打電話問過周瑞,周瑞這小子就把你倆給出賣了!我跟你說啊,你打死也別承認,就說朋友就可以!因為這幾天秦心隨時要來長沙!

遺憾的是,他的電話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