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我們是中國承認的合法夫妻啊!持證上床,合法行房!(第2/3頁)



遭遇黑手就遭遇黑手吧。可憐自己的新人是個等離子平面電視機,最近還有點兒寬屏的傾向。

他的眼神復雜的讓我感覺一點兒自尊都沒有了,於是,我出於焦急,也出於自尊,立刻問道辦公人員,說,可以離婚不?

那辦公人員先是一愣,雖說婚姻這座墳墓裏常常鬧神鬧鬼鬧屍變,但是也沒有見過結婚不到幾小時,然後又申請離婚的。辦公人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寒,不說話,但是眼神裏就透著一股兒鄙視的表情,好像在說,要玩兒一邊兒玩兒去!民政局是給你們小兩口開著過家家的。

江寒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在他之前問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雖然,他正在為這張結婚證悲憤不止,也想到了離婚這個迅速可食的便當,但是,很顯然,他覺得他這樣的青年才俊落在我的面前就是一個天大的餡兒餅,我不吃也就罷了,還要往上面吐唾沫,這簡直讓他無法忍受,在他看來,就算要提“離婚”也應該由他來提,而不是我!於是,他直接將我拖出了門去,滿臉黑雲。

當夜,我和江寒兩個人,一個端坐在地上,一個斜靠在床上,對著各自的結婚證無比的幽怨的發呆。

江寒幾乎神經病一樣的喃喃著,一邊喃喃還一邊笑,自嘲一般道,我結婚了?我結婚了!我居然結婚了。呵呵。

我想,這樣殘酷的現實,我接受不了,他更接受不了——一個自我慣了的男子,一顆自由慣了的靈魂,突然被別人給狠狠地擺弄了一道。

我看了江寒一眼,小心翼翼的問,怎麽辦?

江寒看看我,思索了一下,正色道,你,想怎麽辦?

我拿著手指在被子上畫圈圈,悻悻,還能怎麽辦?

江寒沉思著,說,你的意思是……

我連忙點點頭,說,嗯,難道你不是這麽想的嗎?

江寒聳聳肩膀,說,我當然更是這麽想,比你還要這麽想!不然你以為我對你這個短腿感興趣,想要和你過一輩子嗎!

江寒說那句“比你還要這麽想”的時候,格外強調,用盡了力氣。這個宇宙男真是無藥可救,似乎語氣重一些、強調迫切一些,他就贏過了我一樣。

就這樣,我們達成了共識,準備明天一早就去離婚。

第二天,去往民政局的路上,江寒突然蹲了下來,瓷白一樣的小臉上,描墨一樣整齊的小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張著紅潤的小嘴巴對我說,天涯,我肚子疼。

我一想,這混球就喜歡裝病戲弄我,於是,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就裝吧!拖延時間,我們也是要離婚的。

江寒一邊捂住肚子一邊沖著我吼,銷魂的小臉蛋擠成一團,他說,拖延?艾天涯,你自我感覺就那麽好嗎?老子一天都不想和你有關系!

我一看,那大少爺還真的頭冒白汗,唇色居然開始泛白……於是,我只能攔下一輛出租車將他送往診所。

第二次,離婚失敗。

當天夜裏,江寒踱著步子走上來,安慰我,其實是在安慰自己,道,別焦急,明天我們一定離得了。

我說,那啥,江寒,你是不是內臟有什麽毛病啊?

江寒冷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該像小說裏的男人,美極了,帥呆了,然後患有心臟病,才符合你這白癡的審美觀?

我真受不了,只好將腦袋別到一處去,不看他。

半夜裏,朦朦朧朧處,有人將我從地板上小心抱起,輕輕走向床邊。

睡眼惺忪中,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陡然見,是江寒那張美好到面目可憎的臉,我緊張極了,雙手抱在胸前,開始掙紮,結結巴巴淩亂不成語的說,你、你你要要幹幹嘛?

江寒最初是冷著臉,然後,突然又惡作劇一樣的笑,眉毛輕挑,眼若桃花盛滿春露,他說,我啊,不幹嘛。我就幹一點兒實名夫妻該做的事情。

我的臉色開始發白,色厲內荏道,你你敢!!!

江寒很無所謂的撇撇嘴,極無辜的模樣,說,我當然敢了,天涯!我們是夫妻啊,中華人民共和國承認的合法夫妻啊!持證上床,合法行房!別說你不知道!

我臉一綠,說,我我們……是是要離婚的。

江寒笑眯眯的將我放到床上,隨即俯身,眼眸溫柔,透著薄薄的迷蒙,鼻息間的溫熱在這落雪的深夜裏隱約著危險的誘惑,連聲音都透著致命的低沉微啞,他說,嗯哼,我知道。不過,你不覺得結婚一場,連一個洞房花燭夜都沒有很可恥。

說完,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指端微微的暖,如同撚畫著亂人心神的咒符一樣,最終滑落至我白皙的頸項間,輕輕撩撥著淩亂在頸項間的發絲,如撥琴弦,只等著身下人在他指尖成瘋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