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35(第2/3頁)

福爾摩斯:“我在朗恩博士的實驗室附近親眼所見。”

伯莎點了點頭,平靜開口:“更新一下你的情報吧,福爾摩斯先生。現在沒有老猶太的孩子了,只有泰晤士夫人的男孩們。”

福爾摩斯:“……”

見福爾摩斯不說話,伯莎又是一笑:“大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更遑論白教堂區。”

歇洛克·福爾摩斯自然不在乎白教堂區的勢力更叠,他開口:“你提到過真理學會,那是什麽?”

“一個無國界、無民族、無政治形態的科學組織。”

“敷衍。”

“邁克羅夫特的人就是如此敷衍我的。”

年輕的偵探忍不住“嘖”了一聲。

顯然這不是福爾摩斯想要的答案,可不論怎麽推斷,坐在沙發上慵懶又放肆的女人都沒有說謊。

這倒是讓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戒備褪去半分——至少這能證明,她雖然與邁克羅夫特合作,但確實不完全依附於他。

“並非所有接受試藥的人都出現了問題,”福爾摩斯說道,“我秘密走訪了三十名試藥人,實際上因為藥物反應而死的有三位。”

“也就是說十分之一的概率。”

“調查基數太小,我不認為足以確認概率,”偵探並不贊同伯莎的看法,“但即便如此,死亡率也能稱得上很高。”

“確認全部由藥物引起嗎?”

“所有的死者死因並不明確,但根據描述和屍檢,死者生前全部出現了意識模糊、口唇變色與心絞痛的症狀。”

這可都是心臟出現問題的表現啊。

伯莎下意識轉頭看向托馬斯,後者流露出了幾分壓抑的神情,對伯莎肯定道:“康納也是如此。”

“那這是試的什麽藥?”伯莎問道。

“問題就在這裏。”

福爾摩斯的神情一斂,認真回答:“三十名試藥人所患病症不盡相同,甚至我大膽假設,像康納·泰晤士這樣的試藥者,壓根就不曾患病。”

“是的,”托馬斯回應,“康納人好好的,如果不是有錢,他不會去亂吃藥。”

“沒病?!”

伯莎大吃一驚。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來滿不在乎的姿態頓時一掃而空——所以朗恩博士這藥不是針對某種特定疾病的?

“是的。”

福爾摩斯冷峻的面孔中浮現出厭棄的情緒:“不針對任何病症的藥物,這聽起來荒謬至極!泰晤士夫人,你調查這麽久,連這樣基礎的事實也沒有追查到?”

這可不能怪伯莎疏忽,而是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就算再給伯莎二百個膽子,她也不會料想到有實驗室敢給大活人亂吃藥。

試藥者是因為自己的疾病才參加試藥計劃的,這不是國際共識嗎?!

伯莎知道維多利亞時代尚且處在現代醫學剛剛起步的階段,相關法律法規肯定還沒跟上,但也……也不能如此簡單粗暴吧。

伯莎險些沒繃住自己的表情:這樣的試藥計劃,和往民間投毒有什麽區別?

“……我知道了。”

她心情復雜地開口:“那你是否摸清了他們研究的是什麽藥劑?”

“還沒有,”福爾摩斯回應,“但馬上就有答案。”

也是,幸好這次托馬斯和福爾摩斯裏應外合,搶先一步把沒來得及回收的新藥拿了回來。

說完他再次端詳伯莎一遍:“現在我相信,你並非為邁克羅夫特做事了。”

伯莎勉強勾了勾嘴角:“相互攤牌的滋味也不差?”

“但我有個問題。”

“請。”

“托馬斯·泰晤士說你和……邁克羅夫特關系不錯。”

伯莎倒是沒料到福爾摩斯的話題會突然轉到這方面來,她不答反問:“有什麽問題?”

福爾摩斯陡然擰起了眉頭。

他似乎是想說什麽,但最終沒有開口。

“沒什麽,只是通常情況下他不會和合作對象走得太近,”福爾摩斯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這個問題,“待到藥物檢驗完畢,我會給你消息。”

“好。”

伯莎也不吝嗇,大大方方點頭:“我會與‘逮不著’說一聲,今後那群孩子由你差遣。若是有了結果,叫他過來送信即可。”

只是伯莎也沒放過歇洛克·福爾摩斯最後刻意收起的話題。

待到托馬斯和小福爾摩斯離開,伯莎想了想,找人給邁克羅夫特送了一張便條。

[今日你的兄弟問及我與你的關系,他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這是否會為你的家庭帶來困擾?]伯莎這麽寫道。

便條送出去沒多久,邁克羅夫特就派人敲響了泰晤士宅的大門。

進門的仍然負責白馬酒店附近街區的那名“郵差”。

看見熟悉的面孔,伯莎頓時沒了脾氣。“郵差”似乎也明白自己出面顯得有些過分戲劇化,他笑了笑,而後恭敬地將空白信封遞了過來:“夫人,你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