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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好高！”村子裏基本是院子，一層。

芒芒讀幼兒園之後，也是見過兩層的房子，兩層已經很高了，不用說四層，肯定要高到天上去。

小朋友也隱約記得自己讀幼兒園前，似乎是見過二樓的，好像瑤瑤姐姐就爬過樓？

記得不牢了。

還沒爬樓，芒芒已經感覺到爬樓梯的恐懼了。

岑桃：“也還好，以後會有更高的樓。”

“還要高啊，姐姐，我能摸到雲嗎？”

“芒芒想摸雲？”

“嗯，雲軟軟的。”

雖然很高，但芒芒還是想著，如果爬上去了，能不能摸摸看著比棉花還軟的雲。

岑桃也不想騙小孩：“摸不到的，雲很高很高，無論誰也摸不到，我們只能看看。”

芒芒也沒有太執著於摸雲，和姐姐說起了自己在幼兒園聽老師講的故事。

小朋友的語言表達能力並沒有很好，中間幾次卡殼，還進行了二次創作，但也能讓人聽懂。

劉巧翠見芒芒在也沒什麽問題，就先離開了。

...

一天很快過去，除了上廁所，芒芒就沒離開過姐姐半步，俞常衡同樣，三個人相處倒是十分和諧。

晚上睡覺前，劉巧翠來到女兒房間，很小聲和岑桃說：“你去和俞先生說幾句話。”

“今天已經說很多話了。”已經躺好的芒芒先姐姐一步說話。

岑桃：“媽，說什麽呢，孤男寡女的，又沒結婚。”

“你打聽一下俞先生對我們家怎麽想的，今天有沒有不舒坦的地方，床還能睡得習慣不？”

因為俞先生就在隔壁，劉巧翠也不好大聲說話，岑桃配合，也是小聲說話：“媽，才住兩三天，有什麽習慣不習慣的。”

“俞先生床，新的，舒服。”芒芒看著都覺得很舒服。

劉巧翠拍了岑桃胳膊一記：“要你去就去，話這麽多，趕緊去，媽在這裏等你，別說媽在隔壁。”

等小桃走了，她還得單獨跟芒芒說幾句話。

別整天跟在姐姐後頭，小孩也要有點眼色。

小桃也是的，怎麽談對象了還不是很開竅的樣子。

不是很開竅的岑桃去到隔壁，關了俞先生的房間門。

“大冷天怎麽過來了？”俞常衡剛準備脫衣服睡覺。

“我媽在隔壁，趕我過來問你住不住得慣。”

聽小桃聲音放輕，俞常衡也自覺放輕：“住得慣，今天在家裏的感覺很好。”

“哪有我媽這樣趕我到你房間的，我不想來，還硬要我過來。”

俞常衡：“你裝樣子總要的。”

岑桃：“哪裏裝樣子，我們兩個不是相處很自然嗎？又不是假的，沒必要專門過來問你住不住得慣。我家這兒沒電，煤油燈也沒有很亮堂，你能適應嗎？”

俞常衡：“能啊，我也不看書不寫字，待會兒直接睡覺了，不用太亮。”

岑桃：“那你先上床，我幫你熄燈。”

俞常衡這會兒不急著睡覺，坐在床邊：“沒有別的話要講嗎？”

“沒有，但有別的事要做。”岑桃主動抱住俞常衡。

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她媽給俞先生房間加了窗簾布，岑桃膽子就大了點。

但也沒大到去親吻俞先生，她怕她因為親吻臉紅，臉上熱度不消退，回去隔壁被她媽發現了。

俞常衡也是靜靜抱著岑桃，沒有別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岑桃才擡臉，問道：“我的臉有沒有紅？”

“有點紅。”

“我不要抱你了，我要在旁邊坐會兒，臉不熱了再回去。”

岑桃知道自己媽看她的眼神，為什麽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了，畢竟她不太正常，和俞先生相處過於自然。

一般相處不久的對象總是會不好意思吧，他們倆待在一起，不尷尬，不會不好意思，也沒幾句話，不像自由戀愛的樣子。

但誰叫她和俞先生相處兩三年，習慣這樣相處了。

有外人在的相處非常自然，但兩個人的相處，和俞先生擁抱她都會臉紅。

岑桃：“也不能坐太久，我媽在隔壁等著呢。”

“現在臉不紅了，回去隔壁吧，沒準嶽母就等你回了才去睡覺。”嶽母還在隔壁等，俞常衡就不留岑桃了。

“你怎麽變那麽快，算了，你先躺好，我幫你熄了煤油燈再走。”

“嗯。”俞常衡也不知道煤油燈怎麽熄滅，聽話先躺好了。

岑桃熄了煤油燈，關門回去隔壁。

本來已經躺好的芒芒，這會兒坐起來，在聽媽媽講話呢。

媽媽說什麽都對，都點頭，小朋友完全不說相反的話。

“媽，芒芒困成什麽樣子了，你現在說什麽芒芒也聽不進去。”

“俞先生怎麽說？”劉巧翠也不繼續跟芒芒念叨了，問起關心的話。

姐姐回來，已經困得一直點頭的芒芒，很快躺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