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3/4頁)
“呵,只準你算計他,不準他留一手?”楊母冷笑連連,“別在這兒裝可憐,當初開服裝廠的錢都是我兒子給你的彩禮,現在不過物歸原主。”
彭若萍說不出一句話,現在服裝廠一年凈利潤能幾十萬,如果要分一半買斷,那她起碼得拿出幾十萬的現金。
可為了不讓楊母從她身上拿走現金,早先一步,彭若萍就把手頭有的現金全部投入服裝廠買了原料。
彭若萍面若死灰,只恨自己看到楊彥的簽名和手印就欣喜若狂,根本沒去注意被更改的條款。
現在她要拿出一半的錢給楊家,兒子也不能歸自己。
這麽一來,情況和之前被逼著要變賣服裝廠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要更糟糕一點!
就在這一片死寂沉默之時,一男一女兩名片兒警上樓倆,先給林軍打了個招呼,繼而上前來禮貌詢問兩人是什麽問題。
楊母趁著彭若萍失神的時候,迅速辯駁了一番。
男片兒警:“這是家事,就不要在別人開門做生意的店裏鬧了,兩位女士可以回家談。”
楊母道:“自然,但是我媳婦不願意回家,一定要賴在這裏。”
女片兒警看了看癱在地上的彭若萍,於是將她強制攙扶下樓,放在了路邊。
等到兩位離開,楊母立刻道:“你趕緊把錢打到戶頭,三天內不給錢,就等著去法院掰扯吧!”
“你真惡毒……害了自己兒子,還要害我!”彭若萍咬牙罵道。
“我倆彼此彼此。”楊母居高臨下瞥了彭若萍一眼,她此時心情分外的舒暢。就在昨天,她找到了願意幫他們家的人,只是對方開口要了六十萬。
如果彭若萍這錢給到位,楊母匯款給對方,楊彥就能出來。
只要楊彥出來了,往後的事情,就好做打算了。
再說楊彥最多算一個監管不力,真正犯事兒的不是他。楊母已經看清了自家那群親戚,送他們去坐牢她是沒有半點猶豫的。
只要楊彥出來,楊家摘幹凈,憑著以前的人脈,楊家依舊會恢復。
思及此,楊母立刻想要去找律師——她敢斷定,彭若萍不會給錢的。上法院是肯定的,楊母現在要的就是速戰速決,這樣兒子才能盡早出來。
她心情舒暢地離開,只留下彭若萍坐在路邊以仇恨的目光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仿佛誰都欠了她幾百萬。
……
三天後,彭若萍收到了法院傳單。
楊母靠著以前楊父的關系,飛速定了開庭時間。
又一周後,彭若萍坐在了被告席。按照離婚協議上的協定,她需要付給楊彥50萬現金,用作買斷服裝廠一半股權和她現在居所的一半。
彭若萍不服上速,卻被駁回。
協議白紙黑字,還摁了手印,她是怎麽上訴都沒有任何用。更何況楊母找了人,故意給她限定了付款日期,在沒付款給楊家前,彭若萍服裝廠的財務資金將被被限制,甚至超過一定的期限,要被強制征收。
這五十萬彭若萍現在拿不出來,沒多久,楊母就聽見消息,說彭若萍在找人接手她的服裝廠和品牌業務。
這也怪彭若萍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因為怕被拿走現金,所以把現金全部購買了布料。現在被限制了財務,她的布料也拋不出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服裝品牌開價從一百五十萬,到一百萬,最後跌到七十萬。
許多老板都還在觀望,吃了官司的公司和廠子,他們不太敢接手。
後來又聽說,彭若萍實在賣不出去,開始關店,低價拋售成衣和布料,出售紡織流水線,裁減員工。她企圖以此來湊足那五十萬。
在付款期限的最後一天,楊母在銀行查收到了那五十萬。
第二天,楊彥出了看守所。
“兒子,”楊母大聲哭泣,還奮力捶打自己心口,幾乎上氣不接下氣,“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相信那些親戚,這才害了你啊!”
楊彥對著鏡子剃掉過長的胡須,摸了摸自己瘦得凹陷的臉頰。
他什麽都沒說,出了洗手間,又去主臥看了看他爸。
楊父現在不大能動彈,中風後遺症十分明顯。
而楊父床邊放著一個小床,裏邊是楊彥正在熟睡的孩子。
家裏只請得起一個保姆,這個保姆只能把孩子帶到楊父房間裏,好方便一起照顧。
“我說楊先生,這樣放到誰家都說不過去啊!”保姆一見他,就開始抱怨,“給我一份錢,要我做兩份的工,哪有這樣的事情啊?”
“給你加錢。”楊彥說。
保姆得到了許諾,態度好了許多。但楊彥一出門,就被母親拉住:“咱們家現在沒錢啊,等到時候公訴,說不準還要賠錢呢!”
“那就讓那些人把他們貪的錢吐出來。”楊彥冷冷道。
楊母一愣,忽覺這個話題不太好展開,急忙轉移:“那個,咱們以後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