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聽到莫沫的話，屋裏的白月塵哭聲更大了。

也不能怪莫沫瞎想，實在是原著中的黎潛一直是個吃不到嘴的冤大頭，再加上今天各種被綠，產生一點S。M傾向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向來高高在上、飄飄欲仙的白月塵居然衣衫不整的癱在黎潛的客廳裏……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黎潛想要對她用強的。

篤定的莫沫看向黎潛的眼神又復雜了一分：“黎總，你……怎麽能這樣呢？！”

黎潛氣急敗壞地把她拽進來，然後“砰”的一聲鎖上門：“你先給我進來。”

莫沫：！！！

難道也要對她做什麽？三人行？？口味也太重了吧？？

黎潛無奈地看著她護住自己領口的緊張模樣，簡直沒脾氣：“把你腦袋裏的黃色廢料都給我收一收。”

“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做了什麽嗎？！”

倒也是……

除了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以外，黎潛渾身上下一絲不苟，連頭發都還是整整齊齊的。

再加上他對待白月塵的態度，像是客廳裏躺著什麽瘟神似的，躲得老遠，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難道是白月塵意欲逼宮，自己脫成那樣的？

黎潛終於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會吧？

白月塵的真愛不是何星耀嗎？

莫沫還一頭霧水，黎潛卻已經下了命令：“你給她把衣服穿好，然後送她下樓。”

眼前這個場景確實有點詭異。

莫沫沒敢多想，趕忙從沙發上拿起白月塵的外套替她披上，然後又拿來她的帽子和背包。

在莫沫穿戴的過程中，白月塵始終像失了魂一般，一動不動地望著黎潛的方向，那眼神是個男人都扛不住，偏偏黎潛跟個木頭似的無動於衷。

莫沫忍不住安慰她：“沒事了白小姐，我們走吧。”

白月塵沒說話，終於跟在莫沫身後，垂著眼傷心的離開了。

兩人進了電梯，莫沫還在斟酌安慰白月塵的措辭，卻發現身旁的女神早已擦幹眼淚，重新露出睥睨一切的表情，仿佛剛剛那個梨花帶雨的林黛玉根本不存在。

莫沫簡直被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演技驚了。

白月塵淡淡地瞥她一眼，冷聲道：“是黎潛打電話叫你過來的？”

“額……是因為我的鑰匙忘在了黎總車上，我才過來……”

莫沫還沒說完，白月塵就打斷了她：“你為什麽總是跟黎潛在一起？”

莫沫哽住，一臉莫名其妙：“我是他助理啊。”

因為帽檐壓得低，白月塵仰起頭，下巴對著她，眼神也晦暗不明。

莫沫突然覺得，這個白月塵似乎並不像原著中描寫的那樣小白花。

而且她對待黎潛的態度也著實奇怪了點。

按照原著的描寫，是黎潛一直在糾纏她，讓她不得不徘徊在兩個男人之間，也正是因為黎潛，她才和何星耀虐了一百多萬字才在一起。

可莫沫現在卻覺得，實際情況和原著的描寫有些出入。

至少今天白月塵主動獻身這一點，根本不像是原著的小白花女主能做出來的事情。

難道這篇名叫《星途耀塵》的古早虐文……其實另有隱情？

電梯裏空氣凝滯，靜的可怕。

“叮——”

到達負一樓的提示音劃破了寧靜，白月塵先一步走出去，卻突然被莫沫抓住了手腕。

她奇怪地回過頭，發現這個向來唯唯諾諾的小助理表情異常堅定。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明明是笑著的，可白月塵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

她渾身發毛，用力甩開莫沫的手，快步走出電梯：“你幹什麽？！”

莫沫不怒也不惱，平靜地跟在她身後：“你到底是喜歡何星耀還是黎潛？”

她居然就這麽直接問了出來。

白月塵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若說喜歡，在白月塵心裏的那個人肯定是何星耀。

但黎潛對她來說也很重要。

他是她的金主，是她經濟的來源，更確切的說……能占有黎潛的人只有她。

她之所以頻繁示好，就是為了把黎潛牢牢地拴在身邊。

見她不回答，莫沫繼續道：“我一開始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何星耀，是黎潛在奪人所愛。”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你什麽意思？”白月塵站在樓梯間，身影完全被黑暗隱去，卻仍然能感受到那雙不同於往日的陰狠雙眸。

莫沫也不怕，反而上前了一步，離她更近了些：“白小姐，說的好聽點，您這叫腳踩兩只船，通俗點……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某茅坑因為擔心莫沫搞不定，特地趕了下一班電梯下來，剛出門就聽到莫沫又在背後編排他。

而且這次更難聽。

於是……習慣聽墻角的黎總連忙趁兩人不注意再次躲了起來，打算等莫沫再說他壞話的時候抓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