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掐指一算

劉嫚趕緊閉上眼睛,

耳邊響起喻湛的輕笑,“是不是覺得我很帥?都看呆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洗頭的手法很嫻熟,”劉嫚堅決不承認,可是她嘴硬說謊的常見反應都出現了,比如紅耳朵,比如頭不自然的朝下低。

喻湛也不拆穿她的謊言,他用幹毛巾擦了擦她的眼瞼,他可沒說謊,如果劉嫚閉眼再慢半秒,洗發水就進她眼睛了。

他不敢多用力,劉嫚的後腦勺還是鈍痛的,他盡量不碰她的頭皮,只洗頭發,把頭發每個部分都沾上泡泡,不漏一處。

“我第一次給別人洗頭,還是這麽長的頭發,比我想象的容易,就當做給一只長毛大型犬洗澡。”邊做事,他邊說,

“老師的店裏還提供寵物美容服務,忙起來的時候,我也會客串寵物美容師的工作,給貓狗兔子剪毛洗澡,我說真的,長毛狗的毛比你的頭發更難洗、更難打理,它們還總喜歡動來動去的,遇到性格不好的,咬我一口,抓我一爪也是很常見的情況,所以我的手法嫻熟也是正常的,再說你比小動物乖巧得多,我能控制住,狗不聽話,可能一不留神竄出去,水漫金山。”

劉嫚閉著眼睛,撲哧笑起來,喻湛只是在陳述他的經驗,她不介意他把自己比喻成狗,他們都是喜愛寵物的人,貓和狗同樣是他們的家人。

“對了,你突然來美國,Paul、日光它們怎麽辦?”

“白穎會幫我照看的。”

“那不是給她添麻煩了嗎,她工作那麽忙……”

臨時鏟屎官本來是宋君哲的工作,昨天喻湛給所有未接電話一個一個回撥過去,輪到宋君哲,他說他要來美國,喻湛勸他不要來,劉嫚的傷情不重,而且當時何路深也已經保釋出來,在他的公寓裏呼呼大睡。

宋君哲卻說,“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是你女友,是何路深。”

“你是不是又去搗鼓那些算命佛牌之類的東西了?”別看宋君哲和他們同齡,他卻是一個很迷信的人,從他之前很多言語行為也能看出來,他去寺廟求神拜佛是家常便飯。最近大樓封頂,他要當場殺活雞,把雞血撒在樓門口,觸目驚心。

喻湛作為獸醫,對他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也很無語。沒辦法,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觀念,他們的生長環境不同,宋君哲的媽媽就很迷信,當年她和宋君哲的父親離婚時,曾說過,這場婚姻錯在她,明知他們生辰八字不合,她父母也強烈反對,還不信邪,義無反顧的要嫁給他,從南到北,背井離鄉,結果落到這個下場,是她自找的。

當時宋君哲、喻湛和何路深都在場,宋君哲的媽媽是在告誡他們三個孩子,神不祝福,父母不祝福的婚姻,千萬不要嘗試。即使這番話讓喻湛至今印象深刻,但他並不認為她說的有道理。

“你生辰八字是什麽?”喻湛冷不丁的問。

誒?

劉嫚愣了愣,喻湛的話題轉移得太快,他們不是在談家裏的寵物照料問題嗎?而且這個問題也好奇怪,“不知道,趙姨娘和徐夫人沒有告訴過我。你問這個做什麽?你要幫我算命嗎?是不是我最近倒黴,才會有這種遭遇?”

她閉著眼睛,看不到喻湛的表情。

喻湛說,“沒有,隨口問問。”

“我不信這些東西,我父王的生辰八字極好,一個所謂的大師批語道,‘一身福貴,氣壯山河’,福貴是夠福貴,至於氣壯山河,呵呵,”劉嫚不屑道,“大師知道他是太子,當然這麽說,同樣的生辰八字,還有很多人出生,如果是一個貧苦的農戶,他的批語恐怕是‘時也,命也,運也,非你之所能也’。”

喻湛也笑了起來。

“再說我穿越時空,換了一個身體,生辰八字是按原來的劉嫚算?還是我自己的算?估計老天爺才能為我答疑解惑了。”劉嫚追問,“那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麽?4月28日是陽歷,得換算成農歷吧,還要精確到幾時幾秒。”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一樣,不信命,我猜如果有人給我算命,八成是克父克母克身邊人,一生顛沛流離。”

明知喻湛是在開玩笑,劉嫚還是瞬間睜開眼睛,喻湛還在忙活,她從下往上看,光影的原因,他臉上的棱角變得明顯,可眉眼依然像是精致的畫。

她用沒受傷的手半抱住他的腰,輕輕嘟囔,“不要緊,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什麽都不怕!”

喻湛的心頓時融化在這小小的擁抱裏,他為什麽越來越愛劉嫚?因為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猜忌,有一說一,他對她好,她會回應,甚至再給予十倍的回報,會讓他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這樣的相處模式,讓雙方都有十足的安全感,他們才能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事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