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激烈爭吵

喻湛詫異,“我以為女生搬家,得請一輛卡車來。”

“我來這邊,也沒有買過什麽東西,”劉嫚低聲道。

喻湛聞言,心裏劃過一抹深思與疑慮。

劉嫚走之前,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下了一張紙條,劉承宇晚上八點多到家,先於張佩回來,進門就看見她寫的內容:

“媽媽:為方便學業,我在首都大學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地址為:XXXXXXX。我從今天起就搬過去住了,兩只貓咪我也帶過去了,有任何事,隨時聯系。”

劉承宇氣不打一處來,他剛回家,這個公主就搬出去住,不就是見不得他嗎?他還沒有怪她奪走了他女兒的身體,她竟敢給他甩臉色看?

而且紙條上只寫了媽媽的稱謂,把他這個父親擺在哪裏?

張佩一回到家,見丈夫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沉著臉,臉上紅的不自然,她聞到空氣裏的酒精味,驚怒道,

“你又喝酒了?”

劉承宇冷哼,“你還說那個什麽鬼公主是個好孩子,她……”

“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張佩打斷他的話,再次問了一遍,聲音很大,幾乎是在怒吼。

劉承宇還是怕老婆的,他被張佩吼蒙了,呐呐道,“領導見我出來,很高興,他做東,請我和其他人喝了一杯……”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佩三步兩步走到他面前,對著他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

張佩用盡全身的力氣,竟把一個大男人,打倒在沙發上,劉承宇被打懵逼了,半天都沒緩過勁兒。

張佩指著劉承宇的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在拘留所裏待了這麽長的時間,怎麽還不長記性,你忘記自己是為什麽進去的嗎?你忘記那個叫王春華的快遞員是怎麽死的嗎?你忘記我們為了你,賠了多少錢嗎?酒到底有多好,讓你一次兩次鋌而走險?”

“我又沒有開車,”劉承宇犟著道,他那輛肇事車輛,還在車庫裏停著呢,車鑰匙在張佩手裏保管,他無車可開。

“我看著那個公主,就想到我再也見不到的女兒,心情很不好,我一心情不好,就想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毛病,難道我連借酒澆愁的權利都沒有嗎?”

劉承宇覺得自己的做法沒問題,還為自己喊冤。

沒出事前,張佩就恨劉承宇愛喝酒的毛病,“你有什麽不滿,直說啊,為什麽一定要喝酒嗎?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

“我一回來就說了,說了有用嗎?你不是更擔心那個公主的想法嗎?生怕她不高興!女兒都已經不在了,我說一千句一萬句,她也回不來!”

劉承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

“領導的盛情,我怎麽好拒絕?他想方設法保住我,我很感激他。我得罪了他,以後連工作都沒有著落了,”劉承宇覺得自己很有理,“我是男人,既要承擔起養家的重任,又要發展自己的事業,你不讓我喝酒,不讓我應酬,我還怎麽工作?怎麽處理社交圈?你都二十年沒正經上過班,呆在家裏,不都是靠我工作在養你嗎?”

劉承宇的抱怨,令張佩愣在原地,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她心心念念,盼了大半年的丈夫,內心深處實際上竟然是這樣看待她的付出的。

“你以為做家務不累?養育孩子不需要精力?打理整個家庭瑣事不用動腦子?”

面對張佩一連串厲聲質問,劉承宇的酒徹底醒了。

他臉上一陣慌張,“對不起,我喝多了,說的糊塗話,你不要往心裏去。”

張佩冷笑,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脫離社會,脫離現實的家庭主婦,她跟著劉嫚幹事業,眼界拓寬了,頭腦也變聰明了,人格也獨立了。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劉承宇說的就是心裏話!

“你知道感激你的領導,卻不知道感激嫚嫚,你的事情,她才是出力最多的人,你那個領導只是打了個招呼,後面的事情一概不理。早知道,我們就不這麽勞心費力,把你撈出來,讓你把牢底坐穿!”張佩有底氣,說話也毫不留情,

“你昨天不是跟一義說,你要去拜謝黎律師嗎?他幫你疏通了法院和檢察院的關系,他的出場費就是30萬,嫚嫚幫你付了15萬,既然你這麽有能耐,領導又幫你找好了新工作,事業發展得好呀,你肯定也能繼續賺錢了,剩下15萬,你自己還吧,哦,最好這個月底,就把錢給人家,免得得罪了大律師,人家又把你再送進去。”

15萬,他剛從監獄裏出來,哪裏來的15萬?

不等他消化這麽大一筆律師費的信息,張佩繼續說,“因為你酒駕,我們家負債累累,每個月要向銀行償還8900塊錢,一直得還到25年後,既然你討厭嫚嫚,她也沒有義務幫你,那麽你就爭口氣,自己還吧,畢竟是你自己闖的禍,你是男人,一人做事一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