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頁)

疤臉男子一聽,果然也猶豫了起來,問:“您能保證不會遇到異獸嗎?”

藥農有些為難道:“您這話叫我怎麽答好?您和您手下的人若要一同去,老朽也只能帶你們往隱秘的地方走,盡量避開異獸,可若是異獸碰巧出現,這……老朽怎保證得了?”

凡靈花異草生長之處,都會有異獸盤踞看守。

這疤臉男子若是也想采摘時冥花,未免也警惕過頭了些。

梵音插嘴問了句:“莫非看守時冥花的異獸異常兇猛?”

疤臉男子看了梵音一眼,沒有搭話。

藥農介紹道:“這是今日剛進城的,聽說也是為采時冥花而來。”

疤臉男子這才又上下打量梵音一番:“也是來采時冥花的?要不要跟我們搭夥?”

怕梵音不同意,他道:“一線橋那邊出了吃人的異獸,已經有不少前去采時冥花的人沒能回來,搭夥前去,碰上異獸,總比一個人單槍匹馬強。”

辭鏡拉了拉梵音的袖子,梵音便推拒道:“我還帶著孩子,怕是多有不便,就不跟你們搭夥了。”

疤臉男子也沒強求。

這茬兒就這麽揭了過去。

藥農給她們安排了一戶人家借住。

梵音身上的仙晶在租青牛車的時候就花完了,跟藥農說清目前沒錢後,藥農格外好說話,只讓她放心住下,等采摘到時冥花換了仙晶再給借住費也不遲。

接待他們的這戶人家也格外熱情,主人家是對年輕夫妻,生了個大胖小子,小孩看起來五六歲了,虎頭虎腦的的一個小胖墩兒,啃著自己的胖手流了一手的口水。

小胖墩兒估計是以前一直沒有玩伴兒,見到粉雕玉琢的小團子,為了向小團子示好,就用那糊滿了口水的手,把自己的點心扳成兩份,遞一份給小團子。

小團子看到那只黏滿口水的手,耳朵上的絨毛都險些炸起來了。

跟一個小孩對峙有失身份,可是眼前這位小孩明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小團子麻溜躲到了梵音身後。

梵音看到小胖墩兒還伸著那只給點心的手,嘴巴已經癟了下來,似乎要哭了,只得哄道:“他吃甜點吃太多把牙吃壞了,現在一吃點心就牙疼,所以他不能吃。”

小胖墩兒聽了梵音的話,眼底的淚花花這才又轉回去了。

正巧農家的女主人從廚房出來,見小胖墩兒在院中便斥道:“狗蛋兒你別討人嫌啊。”

小胖墩兒一邊啃著手指一邊用一只手指著小團子,對婦人道:“妹妹,漂亮。”

辭鏡:“……”

梵音險些笑噴,感受到小團子的死亡凝視,才糾正道:“咳咳,是弟弟。”

婦人也是頭一回見到像辭鏡這麽漂亮的孩子,笑道:“這孩子長得可真好看,你夫君一定生得可俊俏了!”

梵音趕緊咳嗽兩聲:“他……是我弟弟。”

給辭鏡當娘還是算了。

辭鏡盯了梵音一眼,抿緊唇不說話。

他討厭自己現在這個身體。

“哎呀,是我眼拙了。”婦人連忙賠罪。

“無事。”梵音覺得這婦人面善,看起來也挺好說話的,便跟她打聽:“我進村的時候在村口看到一個老婆婆……”

“你說泠月她姥姥啊,那也是個可憐人。”婦人嘆道:“這事還得從三年前說起,泠月本是咱們村的巫女,結果那一年去一線橋采藥回來的人,都染了怪病,後來整個村子的人都染上了,死了不少人。”

“泠月是巫女,卻治不好村裏人的怪病,那時候村子裏的人都怪她。她有空就去一線橋那邊,有一次半月都沒回來,村裏人都猜她是不是遭了什麽不測,那天半夜她卻帶回來一頭死去的白鹿。”

“泠月說,吃了白鹿肉這怪病就能好,說完就又走了。村裏人架起鍋準備煮白鹿,處理白鹿屍體時,那死去的白鹿突然活了過來。先輩說白鹿通靈,它還活著,村民們也不敢吃它。但那白鹿竟也不跑,後來有人狠心拿刀去割白鹿肉,白鹿跟人一樣痛得掉淚,依然不跑。”

說到這裏,婦人心中也感慨頗多:“村子裏的人為了活命殺了白鹿,吃完鹿肉後,怪病果然就好了。村長帶頭把白鹿的骨頭葬了,逢年過節村裏人都會去祭拜。但泠月再也沒回來過,泠月姥姥從那以後就瘋了,說是我們殺了泠月。”

梵音覺得可能泠月跟那白鹿真有什麽關系。

但婦人話鋒一轉,道:“後來有人再去一線橋采藥,見到了泠月,說是她騎著一頭水牛大小的銀狼從一線橋上走過,別人叫她,她也不應。再後來,一線橋那邊就時常有兇獸出沒,去采藥的人十有八九都沒能回來。聽村長說姑娘你也是想去一線橋采藥的,那邊兇險,可得小心啊。”

梵音道了聲謝,帶著小團子回房後,布下一個隔音結界才問:“有什麽疑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