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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沒魅力,他不介意,因為他知道自己長的不錯。

說不愛他,他無所謂,因為他覺得自己早晚能征服這女的。

陸錦川太在乎自己窮了。

他退後一步,目光落到段舒旁邊的顧淵,仿佛明悟了什麽,狠咬舌尖讓自己回過神來:“好,好得很,我不會再煩你了,”他重重的咬字,怒火和酸澀充盈胸腔:“再也不會了!”

深深地看了段舒一眼,她的美麗再與他無關。

有漂亮皮相又如何?骨子裏不過是膚淺愛富的靈魂。

語畢,他轉身離開,尋找人群中如魚入水的汪思東——沒錯,交際發展人脈才是最重要的,他居然為了那種女人沒有第一時間和汪思東結伴同行,真是豬油蒙了心!從此以往,他再不會把女人當回事兒,她們永遠只能是他的玩物。

只要有錢,有地位……

小說原文裏,原主被他棄如敝履,成為一塊惋惜但無味的雞肋,刺激他上進復仇打臉的是段爸爸。

而這次,由段舒本人一腳將他踢進復仇主線裏。

恨她?

那就恨吧,反正不如他心意,不吹捧他,就是看不起他。

對話結束後,段舒換了個座姿,雙手抱膝,下巴擱在膝蓋上,眼裏倒映著泛起浪紋的海。

顧淵以為她心情不佳:“他覺得你看不起他。”

“嗯?”

“但我不認為是你的錯。”

段舒唇畔漫開疏冷的笑意:“我確實看不起他。二十好幾的人,有手有腳,整天指望著別人請他吃飯,跟我說不會所有美團,微信轉帳點一下收款很簡單,但轉帳給別人一直沒學會,他是把我當弱智還是他是弱智?給他臉不拆穿他,就當我是提款機了,吐不出錢就踢兩腳那種。”

“……”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顧淵一時失語。

“容忍有限度的,對人也不可能無限度地好啊,”

她伸了個懶腰,舒展雙臂,朝他展顏,未施脂粉的臉龐在太陽下鍍了一層蒙蒙亮的光邊:“你說是吧?”

顧淵心中一動,可惜沒有相機,只能用眼睛努力記錄下來。

捷克有位小說家,將愛情的開始定義為某個女人以某句詩印在我們記憶中的那一刻。藍天白雲碧海,在這一刻淡化為襯托她的背景,就像甜品伴碟,再精美也只能是配角,主角永遠是她的似笑非笑地勾起的豐軟嘴唇。

“嗯。”

她說了什麽來著?

不重要。

反正是對的。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拍你了,”他低沉輕緩的聲音暗藏湧動,自知充滿私心與欲望。

但對所有文藝工作者來說,有私心和欲望並不是壞事,只要能轉化為創作熱情,有時還能擦出令人驚艷的火花。顧淵看她的目光亦是如此,雖然像要將她吞沒的滾燙火焰,但不含欲念,單純地想拍她,想讓她在自己執導的鏡頭前綻開最美一面。

當然,這種熱情在普通人眼中也不太正常。

段舒將顧淵的反應盡收眼底,一點沒被嚇到,反而想看看他能被刺激成什麽樣子。

只不過,不是現在。

三小時轉眼即逝,伏教練吹響哨子,讓在碼頭上閑散遊蕩著的選手們集結到她面前。

“我很滿意,你們比我想象中更加能幹,”

“更加懂得尋找食物和水源,更加……”伏教練的目光在段舒和另一位同樣主動淘汰了別人的選手臉上停留一秒,意味深長:“具有攻擊性,太好了。我們會確保每一位選手的人身安全,不會對別人造成真正的傷害,我希望你們在這個前提下,盡情競爭,勝者為王!”

選手們高聲應答,氣勢如鴻。

經過兩天一夜的求生,讓昨日還在輕松說說笑笑的他們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

“你們是勝者組的25人,”

伏教練的教鞭甩向敗者組面前的地面,發出啪的響亮一聲:“有積分的可以從敗者組裏挑選一位作為俘虜。決賽會一直持續到出現24名被淘汰者,敗者的存亡不影響最後排名。”

第一輪淘汰別人的積分,用在這裏了。

畢竟初賽裏,只要一直躲在角落苟著,賭別人會互相淘汰就能苟到決賽。

這對冒著風險積極淘汰別人的選手來說太不公平了。

多淘汰一個人,決賽就有更多的幫手,成為贏家的可能性便越高。

撇除吸到的粉,排名靠前的獎金也很可觀。

聽完決賽玩法公布,勝者組的徐佳倫露出笑容。

他不是初出道的新人,拍過四部武打片,不過由於外形一般,主角輪不到他,只能分到綠葉角色,早就放棄走流量路線。本來他對綜藝沒興趣,但他同樣相貌平平的圈中友人通過一個比拼廚藝的綜藝節目爆了,身價隨之逆襲,讓他想到一條財路。

這次來《絕地真人秀》,徐佳倫有備而來,以自己的長處去拼其他選手的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