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5頁)

他那點的哪是普通的“外賣”。

簡直是直接把頂級餐廳搬到家裏來了。

“有什麽想吃的沒?”林清野問。

她不挑食:“我都可以。”

看了會兒,又忍不住道:“我們店裏要是中午都天天點你這樣的外賣估計都得入不敷出。”

“哪有那麽誇張,你現在‘身價’不是也很高麽。”林清野笑了笑,“再說了,你老公賺的錢還不至於讓你連吃什麽都要猶豫。”

這人真是……

說起話來越來越瞎扯。

“哪來的老公。”

“這來的。”林清野將訂單提交付了錢,手機隨意丟到一旁,又低著身去摟她,“你還敢不承認了。”

“本來就還不是。”

他輕嗤一聲:“遲早的事兒。”

“對了。”許知喃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忽然說,“等哪天你有空,我們一起去還願吧?”

“還什麽願?”

許知喃頓了頓,支吾道:“之前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我有去祈過福,現在我們倆不都挺好的嗎,新的一年了,也應該去還個願的。”

林清野出來後就沒見許知喃再抱著本佛經看了,也沒在她從前那個出租屋裏見到過佛經,還以為她現在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了。

“行。”林清野答應。

他後面又忙了幾天,總算是將那首為演唱會準備的新歌給做好了,還請來了關池、季煙和十四三個去錄音棚重新和了一遍,做成Demo。

季煙和十四恢復了從前的關系,大概是其中一個人在裝傻,林清野也沒多問,隨便他們去了。

錄完歌,他和許知喃便在周一正午去還願。

那座寺廟位置很偏,在5號地鐵線的終點站,還是一處經常會有人來登山的景點,寺廟便坐落在兩座山之間。

好在前去的路不算難走,都有台階。

周一,這兒人並不多,零星可以見到幾個,年紀都偏大。

林清野依舊戴著口罩帽子,手裏提了一袋方才在山下買的瓜果。

走進寺廟裏,許知喃將瓜果供奉上,拉著林清野一塊兒在蒲團上跪下來,面前是神像。

她雙手合十,閉著眼,虔誠地閉上眼,心裏默默想著像神明道謝的話。

她其實也不是從一開始就這般虔誠,最起初是因為許元汶,離世多年卻連兇手都沒有任何下落和線索,人在無處寄托時便需要找些東西來讓自己寄托才不會失去希望。

林清野不像她那般虔誠,睜開眼時許知喃還閉著。

他側頭看向她,漸漸出了神。

小姑娘一頭新染好沒多久的藍發,連發根也是漂亮的藍色,其實是一種頗為張揚大膽的顏色,和這寺廟格格不入,方才進來時還有好多人朝她看過來。

但她五官和氣質又極為乖巧,兩者矛盾碰撞。

許知喃對著神像還原,林清野卻覺得他如今眼前的才是他心中的神。

……

從寺廟出來,兩人便也沒多待,準備直接回去。

上山下山的路不是同一條,下山路的兩側種了好幾棵刺槐樹。

原本這個季節刺槐樹都已經光禿禿的了,可大概是因為這寺廟在兩山之間,溫度也偏高,還郁郁蔥蔥的。

許知喃猝不及防地聞到味道,皺了下眉,很快便犯了惡心,捂著嘴偏頭幹嘔了下。

林清野忙扶住她,順了順她背,皺眉問:“怎麽了?”

“沒事。”她從包裏拿出水杯喝了口水,惡心感被壓下去,“我聞到這個的味道會不舒服。”她指了指一旁的刺槐樹。

“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林清野又隨即一想,平川大學她宿舍附近就有幾株刺槐樹,以前也沒見她這樣過。

“以前沒有過,是你出事以後才有的,應該是因為那天……”她稍停頓,吐出一口氣,緩聲,“在廢棄工廠,蘇遣躺在血泊裏,我當時聞到了刺槐花的味道,所以才會有的應激反應。”

聽她說完,林清野眉頭越鎖越緊。

許知喃看了他一眼,又說:“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就剛才突然聞到有點想吐,現在就沒什麽感覺了。”

“以前很嚴重?”

許知喃那時候一聞到這個味道簡直是又吐又流淚,還是生理性流淚,控制不住。

她忽然想起家裏還有一瓶被閑置的尾調有槐花香的香水,還是得知林清野已經出獄那天買的。

當時她得知這個消息,林清野卻沒來找她,一低頭便聞到浸透出來的尾調,便立馬起了應激反應,還很嚴重。

但她怕林清野擔心自責,只說:“嗯,就是會嘔的稍微嚴重點兒。”

“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他聲音放緩了些。

許知喃笑道:“因為刺槐葉子都已經掉光啦,我就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毛病。”

“阿喃。”他滿眼心疼。

“哎呀,真的沒事,我覺得可能來年刺槐花再開的時候我應該就沒事了,現在真的已經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