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外遇(第3/6頁)

“我能幹什麽,陪客戶去了,不是告訴你我這段特忙嗎?”他一臉無辜,更讓我火氣翻騰。

“你少拿這套糊弄我。你要騙我到什麽時候?”我瞪著他,眼淚忍不住再次落下來,滴在被褥上。

“我什麽時候騙你了,你別瞎說。”他還在裝糊塗。

“石慧是誰?”我冷冷地問。

他有些吃驚:“你怎麽會認識她?”

“你還當我蒙在鼓裏是不是?”我叫道,“我都親眼看到了。”

“你親眼看到了什麽?”他做直了,直愣愣地看著我,“你跟蹤我嗎?”

“是,我做了天底下最俗不可耐的事,我跟蹤了自己的丈夫。”我叫道,“如果不是我親自去用自己的眼睛目睹,我不可能相信你會做出那麽無恥的事。”

他不慍不惱,冷冷地說:“你親眼看到了什麽?”

“蔣傑!”我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非要我去捉奸在床嗎?她發給你那麽肉麻的短信我都看到了。”

“啊,你竟然還偷看我的手機。”他嘴角一歪,冷笑道,“你現在不簡單了嘛。”

“你真無恥。”我拿起枕頭砸到他頭上,他趕緊跳下床去了。

“你看看你現在,跟個潑婦有什麽兩樣?”他竟然嘲弄我。我氣得肺都快炸了,拿起床頭的電話就朝他砸過去,他趕緊躲開了,叫道,“喂,你想謀殺親夫嗎?”

“死了倒好。”我歇斯底裏地叫道,“給我滾!”

“你有完沒完?”他臉一沉,“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還要怎樣才是真的?”我抹了一把眼淚,氣得胸口疼,“難道你要我去床上抓你們現行嗎?”

“事情絕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過來給我擦眼淚,被我使勁甩開了,“石慧是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沒有她,改造商業街這個項目我拿不下來。”

“那你就要出賣自己的色相去討好她嗎?”我打斷他,“深更半夜去長包房,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她給你發那些短信又是什麽意思。”

“她非要去洗桑拿做足底,我也沒辦法……”

“就像我們上次那樣對吧?洗完桑拿直接上包房去做愛?”我冷笑。

他苦笑道:“洗桑拿做足底跟我們上次一樣,不過做愛的程序省略了。”

“你說給鬼聽去哄鬼吧。”

“我怎麽說你都不信,那我幹脆不說了。”他說著一臉無辜樣,我想天底下男人最擅長的莫過於在外頭花女人回家卻裝成沒事人一般,我見多了這樣的故事,因而覺得他裝得實在是太可惡太可恥。都這樣了他竟然還厚顏無恥地抵賴,看來我還真後悔沒有進酒店去抓現行了。我想起我的一個朋友,她老公平均一年出軌一次,沒有哪一次是不詭辯直到在床上抓住現行還誣陷說是女方勾引他的。第三者固然可恥,但是這些嫖女人而又不肯承認,編著理由兩頭騙的男人更可恥。我覺得我用這樣的言語去罵他們都臟了我自己的嘴。

所以我抓起枕頭睡樓下去了,我再多看他一眼都只會辱了我的眼睛,我何苦自己找氣受,白白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我以為他會追下樓來哄我,但是他沒有。

舊歡如夢,這是很多愛情的寫照。恩愛不過是彼時彼刻罷了,誰能承諾你一生都愛你不變心呢?如果他曾這樣承諾過,那麽他在對你撒謊。只是女人那麽癡那麽傻,明知道那不過是他為了獲得你所臨時拼湊的謊言,仍然會傻傻地相信,並心甘情願為他奉獻一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在睡夢中我一直都走在荒地裏。醒來時屋子裏空蕩蕩的,只剩下我一人,小Q懨懨地走來走去,等著我牽它出去散步。餐桌上冷冷清清,結婚前答應我天天給我做早餐的話早被他忘到了腦後,我無精打采去洗漱,突然看到口杯底下壓了一張字條,是蔣傑留的:今天是媽生日,你去買個禮物,晚上過去吃飯。

竟然是這樣!我把字條扔進垃圾桶,使勁刷牙,刷到牙齦都出血了。看著鏡子裏浮腫的眼睛,愁到不行,趕緊拿了冷毛巾敷上了。

帶小Q去散完步,就往公司走,大客戶的稿件一般我都需要親自過目。打算中午忙完了就去買一個禮物,買什麽禮物也是個問題。打電話問蘇蘇送什麽禮物給婆婆做生日禮物比較妥。蘇蘇說:“你還真是發賤,她那麽不待見你你還去拿熱臉蛋貼人家冷屁股。”我被她說得沒了心情,便說:“那怎麽辦,這日子還得過下去啊。”

蘇蘇嘆了口氣說:“也是,其實,只要蔣傑對你好,反正一年也就這麽一次。”我沒有告訴蘇蘇蔣傑有外遇了,以她那個脾氣是一定要把蔣傑臭罵一頓的,而我已經有了身心疲憊的感覺,感情的事,外人只能越幫越忙。

不料,還未到中午,就接到一個同行的電話,是個急活,說他們不久前拿到一個業務,是一家跨國公司在大連的新工廠要舉行開業慶典,從他們這裏找了一個英語翻譯擔任慶典的主持和口譯,但是這個翻譯臨時病倒了去不了大連,他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人選,慶典就在明天,叫我幫忙去替一下。一般翻譯公司的翻譯都不是長期的雇傭合同,翻譯們也都是掛靠在翻譯公司,口譯尤其比較難找。碰到這種情況誰都會著急。翻譯需要時間熟悉背景資料,像這種慶典活動也經常有一些突發情況,沒有準備的話是很容易砸場的。但是這個朋友曾經也幫我救過急,我只得答應下來,讓他把資料趕緊發到我電腦上。我當即就定了一張去大連的機票,在飛機上還在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