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淮南府的百姓見證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懲惡,那大將軍從天而降,一舉制服了壞官,可把淮南府的百姓高興壞了。

沈大人保住了,壞官被關起來了,淮南府的百姓覺得他們出了一份力,很是驕傲。

沈陵受了點輕傷,不過命還在就是萬幸,還好信遠大將軍及時趕到。

關巡撫一行人還想突圍,大將軍帶了一支軍隊,生擒了關巡撫,關巡撫在城外的人也早被大將軍解決了。

但這件事情還沒有完,沈陵跟著信遠將軍一道去把那制造兵器的深山給搗了,沒想到那邊竟然藏了這麽打一個軍械制造基地,在上邊來人之前,他們先派人把這兒看守起來。

沈陵的活暫且告一段落了,信遠大將軍卻還需要趕赴廬州府,關巡撫不會只有他一個人,定是還有其他黨羽。

“沈通判,此次鏟除逆賊你功不可沒,你也受苦了,本將軍定會向聖上表你一份功勞。”陳老將軍說著,朝北面抱了個拳。

沈陵忙道:“下官還多虧大將軍來得及時,才能轉危為安,能為聖上分憂,天下太平,算不得苦。”

陳老將軍這段時間和這個年輕人朝夕相處,倒也有些欣賞他,說實話,他們武官最怕和文官打交道,說不通滿嘴大道理。這個年輕人話就不多,做事情也直,還挺符合他的胃口,而且做事情細致。

他們行武的做不來細活,他跟在後面沒拖後腿,還處處安排得當。

陳老將軍笑著說道:“年輕人覺悟不錯,你倒是機敏的,若由這些亂臣賊子犯亂,天下又難逃一場劫難。該領功的就是不能謙虛,咱們打仗的,這功勞都得搶,你們讀書人就是太不值爽。”

“您那是命換來的功勞,合該如此。將軍,下官有個不情之請。”沈陵道。

“別磨磨唧唧的,盡管說。”

沈陵笑了笑,道:“下官的親人如今還在揚州府,可否借將軍幾個親兵,護送我父母妻兒歸來?”

淮南府平定之後,沈陵立即就讓人去揚州府找他們,還好揚州府是文家的地盤,他們躲避了一場追殺,被文家的族親護佑了起來,沈陵卻不想再讓他們冒險,誰知道路上還有沒有逆黨的部下。

陳老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有何難!你們一家都受苦了,早日團圓。”

沈陵嘶牙,強忍著說道:“謝將軍。”

陳老將軍見他這扭曲的表情才意識到碰到他傷口了,訕訕地放下手,哈哈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道:“不過,年輕人還是要好好練練身手,雖說你比那些文弱書生好上不少,還是有些差勁。”

沈陵笑著說道:“下官遵命。”

來淮南府之後,因為經常要走訪加上事情比較多,沈陵的生活沒有在京城規律,以前讀書的時候養成的鍛煉的習慣,如今都敗得差不多了,肚子上只剩下四塊腹肌了,比起巔峰時期真是差了不知多少。

陳老將軍去廬州府徹查逆黨,沈陵和金大人收拾淮南府的殘局,那個煤礦得查明,舜耕山下面村莊裏的人都被關押了起來審訊。

沈陵才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舜耕山上的煤礦其實還沒真正開始開采,他們利用這些百姓挖煤礦,那些土裏不過是些煤渣渣,他們買下這麽煤渣不過是引誘他們不斷地挖,這樣既不驚動外面的人,又能夠得到勞動力。

這個計策的確實施得很不錯,煤礦已經挖出了個不小的坑,若不是沈陵知道淮南府是有煤礦的,也一直在尋找,他們很可能會很順利。

深山裏的軍械已經生產了好幾箱子,沈陵不敢想象這些兵器送出去,又是怎麽樣一副亂象,好不容易太平了幾十年。

沈陵把審訊結果都整理了一下,把煤礦的情況也上報上去,不知京城何時才會派人過來。

文以苓他們終於被護送回來了,一家人抱著他哭,世敏送回建康府了,如今入冬了,再不回去就得過年了。

方氏一想到兒子受了這麽大的罪,還差一點就見不到他,摟著他又哭又打:“你怎麽這麽狠心呐,爹娘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要是走了,我和你爹怎麽辦啊!你也不想想你媳婦,年年還這麽小,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嗚嗚嗚,你可別嚇死娘啊!”

沈全抹著眼淚,這一個月,他們心驚膽戰,夜不能寐,知道兒子是為了保全他們,畢竟還有孫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可他們就這麽一個兒子。

沈陵拍著她的背,也是紅了眼眶,道:“娘,是好兒子不好。”

文以苓輕泣,這段時日亦是瘦了不少,臉頰更尖了,肯定是擔心受怕了。

沈陵歉然地望著她,道:“阿苓,你也受苦了。”

這話一出,文以苓的眼淚更是刷刷刷地往下掉,道:“夫君,你平安就好,你平安就好……”

他一哭,方氏和沈全就不敢哭了,方氏忙安慰她:“好孩子,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咱們一家平平安安的就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