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2頁)

於學鵬說:“老孟回老家種地去了,二麻子到南方去打工。”

“大師兄呢?” 盛慕槐問。上次大師兄到首都來看她的時候鳳山就已經解散了,可他竟然沒有透露半點風聲,下次見著他一定要好好問問為什麽。

“勝樓啊……我也不知道。”

“他在首都給我們寄了一封信後,就失去了聯系。” 於學鵬搖頭:“這孩子的心事一直都重,他承諾在鳳山解散前絕不離開,也做到這個承諾。信上說他有不得不做的事要做,或許短時間內我們都不會聽到他的消息了吧。”

盛慕槐早在聽見“我也不知道”的時候就心裏一緊。其實她也早有預感,畢竟告別的那天心很不安寧。可是要讓她早知道是最後一次見面,她也不會這麽草率的說再見。

大師兄到底是為了什麽離開,難道就這樣一去不回頭了麽?

“我知道勝樓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看我們的。” 於學鵬說。

這也太沒有實感了,直到從班主家裏出來,盛慕槐都覺得淩勝樓消失這件事太不真實。

她洗了澡,上床睡覺,腦子裏是一團漿糊,許多感覺堆積在心裏,反而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了。

雖然大家都分散在天涯海角了,但感覺就像風箏,總有一根線能夠聯系。

但唯有大師兄……盛慕槐總感覺他本來也不屬於這裏,風箏線一斷,他或是遨遊九天,或是深潛萬裏,都沒有非回來不可的理由了。

心裏太煩亂,便做了許多亂糟糟的夢。

夢裏淩勝樓忽然出現在她的宿舍外,她質問他為什麽要和鳳山所有人切斷了聯系,一個人跑掉,沒想到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抵在墻上,給了她一個侵略性十足的長吻。

他的鼻息與嘴唇無比炙熱,她又慌亂又驚訝,心跳得像是能從喉嚨裏蹦出來,卻唯獨忘記要推開他。

不知什麽時候,宿舍的門自動打開了,淩勝樓把她打橫抱進去,裏面卻是鳳山的排練廳。

不知怎麽兩人又站在三張疊起來的高桌上,淩勝樓說:“你一直偷偷覺得我是電動小馬達,今天我就要你試一試。”

盛慕槐羞愧的大喊:“我知道錯了,我這就自己跳下去!”

可還沒走到邊緣,淩勝樓就攬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溫柔地說:“別怕,跟我來吧。” 忽然兩人雲裏翻一起往下墜落,墜向了一片雪白但看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盛慕槐猛然睜開了眼,黑暗中心在急促地跳動。

臉燥熱了起來,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她怎麽會夢見和大師兄這樣那樣,也太禁-忌了……

一定是被擾亂了心神,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看一眼臥室的鐘,已經是淩晨五點了。往常這個時候,大師兄已經起床在院子裏練功了。可是現在院子裏什麽也沒有,只能聽見不遠處爺爺沉重的呼吸聲。

盛慕槐嘆了口氣,拿起自己的蹺鞋,走到了院子裏練起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