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3頁)

盛慕槐只能把目光放回屏幕,果然首頁上已經出現了那四出免費的劇目,右上角還有三個現在是灰色的模塊,可是哪裏都找不到得分說明。

算了,到底怎麽得積分以後會清楚的,現在還是先聽那幾出免費戲吧。別人可能不清楚,但盛慕槐卻知道系統贈送的這四出戲的獨特之處,它們不僅是四大名旦各自的經典曲目,也是他們的首演場!

京劇是舞台上的藝術,即使是同一出戲並且由同樣的藝術家演出,在不同的場次也有不同的效果,而首演場往往就意味著最整齊強大的陣容和角兒最投入的表演。

由於當年的條件所限,這四出戲當然並沒有被錄制下來,現在系統裏的彩色高清視頻,可以說是藝術界無價的瑰寶。

盛慕槐點開《霸王別姬》,沉浸在梅蘭芳精湛的表演中。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隨著她聽戲時間的增多,右下角的積分悄悄的跳到了1。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鑼鼓聲中聽見了爺爺的咳嗽聲。盛慕槐立刻中斷了與系統的連接,睜開了眼睛。

翻過身,小床上的爺爺已經壓抑住了聲音,但還能看到在薄被下他瘦削的肩膀在輕微顫抖。

爺爺嗓子每到換季時都不太好,晚上總是咳嗽,為了不打擾小孫女休息,他總是半夜到房間外去咳。今天沒有忍住,肯定是因為很不舒服。

盛慕槐抿唇,輕手輕腳地爬下床,去窗邊給爺爺倒水。

窗外掛著一點瑩亮的啟明星,夜色仍舊深沉,院子裏卻已經有響動了。

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十二三歲寸頭少年背對著她,正在院子裏鋪著一塊像地毯一樣的東西。應該是鳳山京劇團的人吧?盛慕槐雖然還想再看看,但爺爺突然大聲起來的咳嗽聲讓她放棄了好奇心,立刻回到床邊將水遞給了爺爺。

“夜裏風大,你趕緊上-床去。” 盛春抿了一口水,拍拍盛慕槐的手,把她趕回了床上。

第二天盛慕槐起床時,系統裏的積分已經有5分了,盛慕槐算算時間,大概聽一小時戲能積一分,而且並不影響睡眠質量,她現在覺得神采奕奕,仿佛做了一夜好夢。

懷著愉快的心情,盛慕槐去上學了。

可剛剛走到教室門口,班主任錢衛紅就擋住了她。她盯著盛慕槐,白眼球多於黑眼球的眼睛裏滿是不快,不屑,和不耐煩。

“盛慕槐!” 錢衛紅上前就去拎盛慕槐的耳朵,盛慕槐躲閃不及,被她直接拎到了講台上。

盛慕槐摸了摸耳朵,已經發燙了。

“我給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好同學盛慕槐!不僅不好好打掃衛生,還把臟水潑到同學的課桌和書本上,甩手就走。你這是什麽行為?不顧集體榮譽,自私自利!你就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典範!”

錢衛紅唾沫橫飛的講著,中心思想就是盛慕槐不僅導致班級衛生被扣了2分,下周都評不上流動紅旗,還因為心生嫉妒而破壞同學的書本與衣服。她是班級的罪人,放在戰爭年代那就是漢奸。至於另外兩個在盛慕槐走了以後臟水不擦,桌子也不扶起來而導致班級直接被扣分的人,都不過是盛慕槐“暴行”下的受害者。

錢衛紅說著,手指憤怒地朝盛慕槐一點,不過這次她避開了。

底下同學嗡嗡一片,有不滿的,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也有幾個同情的。王明和李大紅就坐在盛慕槐的座位旁邊,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盛慕槐皺眉,昨天剛剛恢復了記憶,都快忘記這一茬了。以前她是不願意也不敢給爺爺招惹麻煩,難道現在恢復了前世記憶的自己還怕兩個小屁孩嗎?

“昨天的值日表上有三個值日生。如果要問責,也應該把我們三個人一起拎到講台上吧?” 盛慕槐開口了,她的普通話說得既標準又清亮,和以前沉默寡言的樣子大相徑庭。

錢衛紅卻更生氣了:“你潑人臟水,還敢推卸責任?”

王明也有恃無恐,他爸爸在教育系統工作,老師才不敢把他怎麽樣。他大聲說:“報告老師!昨天我的那件白襯衫我媽媽洗了一個小時才洗幹凈!”

“老師,王明和李大紅兩個人經常在上課的時候騷擾和辱罵包括我在內的其他同學,在我們的課本上亂塗亂畫,還折斷我們的鉛筆。每次值日他們兩個也什麽都不做,全讓別人幹活。如果有誰導致班級扣分、破壞班級團結,那也是他們。” 盛慕槐蔥根般的手指指向他們,眼睛裏再沒有原來的隱忍懦弱,“他們欺負我在先,侮辱我的長輩在後,我拿水潑他們——”

盛慕槐一字一句地說,“也是他們活該!”

“你這是什麽態度?” 錢衛紅漲紅了臉。

可不等她繼續說話,盛慕槐又繼續說:“晁山,孫從軍,周青蓉,吳安全,你們都可以為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