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4/10頁)

林酒酒,“……”

雪螢特地考據了物價,“渡師兄,包養一個修士五百萬夠嗎?”

渡以舟抱胸,“要看你要什麽樣的,三流的修士有臉沒資質,一抓一大把。二流的修士有臉有資質,精挑細選。一流的修士給臉不要臉,多說無益。”

聽著雪螢和渡以舟的討價還價,林酒酒被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好像,君琢也不是很貴。

……

角色分配妥當,幾人正式開演。諦聽之聲做起合格的旁白,不但給岑無妄配音,還給他配了背景音。

幽怨婉轉的二胡聲響起,諦聽之聲用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念道,【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丞相娶了一個妻子,妻子得了重病,臨終前她把自己的女兒叫到身邊。告訴女兒,“終有一天,你的真命天子會騎著白馬來尋你。”】

畫面一轉,渡以舟扮演的丞相來到岑無妄面前,對岑無妄說,“為父與你母親感情深厚,只是你年紀尚幼,無親母教養,他日議親多有不便。眼下為父有兩計,一是送你去你外祖母那,她乃是鐘鳴鼎食之家,有姊妹兄弟,你去了也不寂寞。二來便是為父續弦,尋一良人教你內宅之事。”

岑無妄擡起沒有感情的眼睛,無視台本上含淚二字,面無表情道,“女兒全由爹爹做主。”

於是平和的琴聲轉為喜慶的嗩呐,諦聽之聲敘述過場,【丞相娶了一個漂亮的妻子,她看起來如此有品味,或許能為這個家帶來活力。新妻子帶著她的女兒加入了這個家,她們的外表很美麗,內心卻無比醜陋。】

溫安搖著小扇子登場,對岑無妄說,“身為劍仙,居然穿的如此花裏胡哨,簡直有辱斯文。”

【他借這個機會剝去了劍仙特權,還把人趕到武場,天天讓他擦地板。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從九天跌落地獄,每天還要和菜雞決鬥,真是太殘忍了。】

說著炮灰玉虛子上線,對岑無妄橫眉豎眼,“身為劍仙,不去養魚做海王,天天炸魚塘。要你有何用!”

聽著台詞和解說的林酒酒覺得哪裏不對。

【可憐的小姑娘擦了一天的地板,她回去時還要給她們鋪床,已經累得精疲力盡。】

一朝翻身的雪螢揚眉吐氣,看著岑無妄給她鋪床別提有多嘚瑟了,“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你爸爸我很高興,決定給你……”

話還沒說完,古劍從雪螢臉邊擦過,在墻角留下一個深坑,雪螢被逼退到墻角,岑無妄時殺氣騰騰,“再說一遍,喊誰爸爸?”

那距離喜的諦聽之聲狂舞,《婚禮進行曲》都安排上了。恨不得自己化身按頭小分隊。

【親上去,親上去。】

結果這對‘母女’大打出手,最後雪螢被岑無妄按在地上,吃了一臉土。美其名曰,嫡女的勝利。

諦聽之聲,【狗男人你去死吧!!!】

……

令人愉悅的周末結束。溫安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林酒酒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溫安的活,跟著渡以舟他們去太玄門認賊作父。

呸,是冒名頂替眼兒媚。

當溫安領著林酒酒,蒙騙在座長老,說林酒酒就是眼兒媚時,長老紛紛驚嘆。

“果然是後生可畏。”

“美女畫家,這個噱頭夠大。”

“林長老,你女兒深藏不露啊。”

林深表情僵硬,他想找林酒酒問個明白,可這會林酒酒看都不敢看他。加之其他人的碎語,林深只覺臉上無光,當即表態反對舉辦簽售會,“可笑,我兒身為太初宗弟子,若是那冥公得知,定會不來。”

渡以舟說,“這簡單,今日我就逐林師妹出門。待功成名就,再向世人訴說苦衷,到時林師妹還是大功臣。”

和林深那個逐雪螢套路一模一樣。

林深是有苦說不出,拼命阻攔,“除名弟子乃是大事,怎可兒戲。”

溫安才不會讓到手的林酒酒跑了,站出來和渡以舟沆瀣一氣。

“林長老,眼下魔頭已上鉤。難道要前功盡棄,眼睜睜看著魔頭溜走,在雲夢澤掀起滔天巨浪,惹得生靈塗炭嗎?”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林深也是挨不住,他垂死掙紮,“眼下簽售會還未召開,我們可換人來。”

溫安嘆息,變著法誇獎林酒酒,“林師妹身為太初宗弟子,最是明白事理,她既然願意為世界和平挺身而出,我們又有何種理由阻攔她。”

溫安說罷向林酒酒行禮,“林師妹,請受我一拜。”

堂內眾人的目光也發生變化。有人嘆道,“不過二八年華,就識大體,明辨是非,我等自愧不如。”

這番話說的林酒酒雙頰發燙,她沒那麽好,單純只是想和渡師兄約個會。

可惜漢子沒撩到,多了個甲方爸爸。

師妹,你怎麽還沒抄完門規?

待眾人散去,忐忑不安的林酒酒找上林深,試圖告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