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第2/3頁)

其他人紛紛應聲,賀文璋只好留下了。

一時酒令行了起來。

賀文璟玩慣了的,說刁難誰就刁難誰,他也做得不甚顯眼,玩過兩圈便難為那人一次,很快就給灌醉了。

“瞧李兄這酒量,我帶他下去喝碗醒酒湯。”賀文璟站起身,拖起那人就往外走。

還有人攔道:“讓下人扶他就行了,文璟不要去。”

“那怎使得?”賀文璟道,執意帶人下去了。

賀文璋看見了,沒做聲。

不多時,賀文璟回來了,被他拖走的人卻沒回來,只見他無奈道:“李兄實在醉得狠,我安置他去客房休息了。”又攤了攤手,“早知他酒量這樣不行,我讓讓他了。”

眾人大笑。

賀文璟坐下後,賀文璋壓低聲音問他:“你把人怎麽了?”

“沒怎麽。”賀文璟輕描淡寫地道,很快面向眾人笑起來,這回是真心實意的燦爛笑容,“都有誰的酒量不好,說一聲,我讓讓他。不然一會兒灌醉了,可不許賴我。”

眾人都道:“誰要你讓?我酒量好得很!”

一時玩得熱鬧。

直至天色晚了,賀文璋才回了。

對於那李兄,他提也不提。文璟是心裏有譜的人,他不會做出格的事。賀文璋只在心裏想著,待他身體好了,要怎生是好?

想著事情時,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藏在袖子裏的手帕。父親的爵位,他是襲不了的。就算他身體極好,他也不能應下。這麽多年來,大家心知肚明誰才是襲爵的人,他忽然好起來,對弟弟不公平。

而他的身體不好,襲不了爵,日後要如何封妻蔭子?他是一定要給妻子掙個誥命的。

行至半路,天就暗了,好在下人提了燈籠走在前頭,照亮了路。

想著在院子裏等他的人,賀文璋心中亮起了一團明光,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轉眼又是兩日。

翠珠的病還沒好,便聽聞侯夫人病了。

本來這日該去正院請安,但是人還沒出門,就見到侯夫人身邊的丫鬟來說:“夫人染了風寒,身子不適,叫奴婢來傳個話兒,大爺和大奶奶不必去請安了。”

賀文璋和於寒舟聽了消息,都很擔心:“母親怎麽會染了風寒?幾時染上的?好些了麽?”

又想到三日前去請安,侯夫人跟賀文璟鬥嘴的時候,便咳了幾聲。那時只以為是說話嗆著了,此時回想起來,約莫那時就身子不適了。

“你在院子裏待著,我去瞧瞧母親。”於寒舟說道。

賀文璋自己都是病懨懨的,如今勉強不病著,就謝天謝地了。讓他去探望生病的侯夫人,怕不要被侯夫人打出來。

於寒舟身體挺好的,作為兒媳,理應去探望一番。

“好。”賀文璋點點頭,憂心地看著她去了。

侯夫人病了三日了,雖然吃了常大夫配的藥,卻是一直也沒好起來。於寒舟進去的時候,侯夫人已經吃了藥,半靠在床頭坐著,一臉的煩躁。

“給母親請安。”於寒舟進去後,率先行了一禮,“我來看看母親好些沒有?”

對大兒媳來探望一事,侯夫人料到了,倒也沒說什麽“怎麽這麽不聽話,不是讓你不要來嗎”,略點點頭,啞著嗓子道:“沒什麽大礙,只是心煩得很。”

她強勢慣了,像這樣身體不爽利地臥床,非常的不適應,以至於心煩氣躁。

於寒舟便坐下道:“母親若是不嫌我煩,我跟母親說說話吧?”

她來都來了,侯夫人還能攆她不成?就道:“顏兒是孝順的好孩子,我怎麽會嫌你煩?”又問道,“你來得這麽早,早飯可用過了?”

“還沒有。”於寒舟便道,“得知母親病了,璋哥和我都十分擔憂,璋哥叫我快些來瞧母親,還未來得及用飯。”

“這傻孩子。”侯夫人就道,揚聲吩咐:“來人!叫廚房準備些吃的,大奶奶還沒用早飯呢!”

立時有下人應了,自去準備不提。

於寒舟就跟侯夫人說話,說他們長青院的事,說賀文璋的身體又好了些,總歸是說些好話兒叫她心裏舒服。

不一會兒,下人端了早飯來,於寒舟挽起袖子就要吃東西,還問侯夫人:“母親可用過早飯了?”

“沒胃口。”侯夫人搖搖頭,撇過頭去不看她了,“你吃你的,不必管我。”

於寒舟便道:“是,母親。”開始用美味的早飯。

侯夫人聽得她這麽幹脆利落的應下,不禁哽了一下。暗道,大兒媳平時在長青院也這麽說話的嗎?那她兒子怎麽沒被哽死?可真是稀奇。

她打量著於寒舟吃飯的架勢,發覺於寒舟吃飯很香,吃得慢悠悠的,好像在享受無上美味一般。

漸漸的,侯夫人也生出一點食欲來,道:“給我端碗粥。”

側對著她用飯的於寒舟,彎了彎唇,親自端了粥,奉到侯夫人的面前:“母親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