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虞夏對劉肆道:“陛下,我們是去哪裏呀?”

劉肆摸了摸虞夏的腦袋:“這麽長時間,你都在宮裏,朕帶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虞夏想象不出外面的光景,一直以來,她就像是被囚禁在籠中的鳥兒,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只能唱唱歌,然後稀裏糊塗的過一天,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太大也太陌生,不過是好奇的,虞夏很好奇。雖然害怕,但有劉肆在她的身邊,她也敢試探著看看。

虞夏一路上和劉肆說話,她性子活潑,面對喜歡的人時,總有說不完的話語,劉肆聽她講著,他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來,擡手摸著虞夏的小腦袋:“玉真,倘若你再也見不到朕了,你會怎麽辦?會不會再找一個更好的人,比朕更優秀的人嫁了?”

虞夏愣了一下,她搖了搖頭:“陛下,你為什麽要問這樣的問題?在我的眼裏,沒有人比你更好,你是最好的人,我只和你在一起。”

她是真的喜歡劉肆。虞夏很怕疼,倘若不是喜歡劉肆,他三番兩次對她做的事情,她肯定要恨死劉肆了。與劉肆纏綿並不是一件很美好的體驗,甚至還很痛苦,但一想著與她一起的是劉肆,擁抱她的是劉肆,親吻她的是劉肆,所有痛苦的事情,通通就不痛苦了。

劉肆是獨一無二的,對她而言,不可替代。

劉肆看著虞夏:“傻公主。”

虞夏道:“我不傻,陛下,我是認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其他人不可能比你對我更好。”

“那你說說,朕哪裏好?”她覺得他好,是因為他害她失憶,強迫她,奪走她的身子,夜夜催眠她,讓她忘去所有人,只認為他是唯一麽?這本身就是一種欺騙。劉肆用騙來的她,麻痹了自己這麽久。

虞夏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的數:“陛下長得很好看,我喜歡陛下的容貌。”

劉肆:“膚淺。”

“我說實話啊,再也找不到比陛下更好看的了,”虞夏很認真的道,“而且,陛下還很溫柔,對我一直很溫柔。但是,陛下不是溫柔的人,陛下對別人,一點兒也不溫柔。”

人都喜歡被偏愛,虞夏也不例外。

她能夠明顯的看出來,劉肆對待其他人時,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從來沒有露出過一個笑臉,眼神都有些又兇又冷的感覺,但是對待她時,卻是溫柔了許多。雖然劉肆的表情很少,虞夏很少看到他笑,每次看到劉肆,劉肆面色都有些冷淡,可他給了虞夏所有的柔情。

別人對她好不好,她能夠感覺出來。

劉肆扯了扯唇角:“朕溫柔?”

“在我眼裏,陛下很溫柔,”虞夏道,“而且,陛下不是昏君,陛下每日忙於朝事,勵精圖治,不沉迷後宮,在我眼中,陛下很厲害。”

她眸中一片仰慕,在她眼裏,劉肆自然哪裏都好,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劉肆把她摟到了懷裏:“傻公主,也只有你敢對朕說這些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從來沒有想過身邊再多一個人,從生下來時,劉肆都是冷情冷性,直到去了一次闌國,遇到了虞夏。

在他的眼裏,虞夏格外不同。

虞夏隔著厚厚的一層披風被劉肆抱在了懷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劉肆道:“到了。”

外面的侍衛都穿著常服,他們都是景國頂尖的高手,也只聽從劉肆一人,因為出門在外,所以並不稱呼劉肆為“陛下”,侍衛道:“爺,已經到了。”

劉肆抱著虞夏從馬車上下來。

虞夏落了地,看到不遠處人來人往,雖是夜晚,卻熱鬧異常。景國的夜晚一向熱鬧,這是一處夜市,不少人在夜晚都出來擺攤叫賣。

虞夏好奇的張望著四下,道:“這是在京城中?”

“不是,”劉肆捏住了虞夏軟綿綿的小手,“這是湯泉行宮最近的一處夜市,帶你在附近走走。”

虞夏靠著劉肆走,她穿得比較厚,一襲深紫的狐裘從上到下籠罩住了虞夏,連她頭發都遮掩了,只露出一張瑩白如玉的小臉,虞夏五官精致,一雙眸子溫柔靈動,小鹿一般。

四周人來人往,虞夏還沒有見過這麽多的人,劉肆知道兩人惹眼,拿了兩張面具,他戴一張,虞夏戴一張。

這裏靠著溫泉行宮比較近,夜晚不少貴公子和貴婦人,一些宗室中人也會來此處,因而,路上衣著華貴的不在少數,劉肆戴著面具也是防止別人認出他。

但他長得高,身姿挺拔,氣質卓然,路上還會有不少大膽的婦人小姐特意來和劉肆擦肩而過。虞夏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她被小販們叫賣的小吃給吸引了。

虞夏抓著劉肆的衣襟:“爺,我要吃這個!”

她這個時候倒是不呆了,聽到太監和侍衛都喊劉肆為“爺”,她也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