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劉肆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她手指細細軟軟的,指尖微微泛著一點粉紅,劉肆的力氣比較大,他不過捏了捏虞夏,就把她給捏醒了。

虞夏搜了揉眼睛,看到了劉肆俊朗的面孔。

男人仍舊是冷冷淡淡的,仿佛待誰都這般疏冷,一顆心捂不熱似的。虞夏卻沒有覺得怕。

誰會怕自己的夫君呢?女孩子都會對自己的丈夫抱有幻想,哪怕劉肆看起來很冷,落在虞夏的眼中,她也覺得劉肆冷冽一些更加迷人。

虞夏抱住了劉肆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裏:“我在睡覺,陛下打擾人家好夢,好討厭……”

劉肆撫摸著她纖薄的背部,雖然虞夏很輕,但骨肉勻停,摸起來十分舒服。

他低聲道:“既然覺得討厭,為何還鉆入朕的懷中?”

虞夏說不出話,想了片刻,她才道:“那我離開好了——”

說著,她就要起來,劉肆桎梏著她的腰,把她按了下去:“傻公主,好好躺著,不要動。”

虞夏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眼睛輕輕闔上。

劉肆問她今天吃了些什麽,睡了多長時間,言語之間,都是對她的關心。

誰對她好,她還是明白的,虞夏小聲說了自己今天吃了糕點,她輕輕咬了咬粉粉嫩嫩的唇瓣,聲音比糯米糕還軟:“宮裏做的玫瑰酥好吃,我吃了一塊,茯苓糕也好吃……”

她細細數著,想到什麽就覺得什麽好吃,又覺得口渴了,拿了一旁的茶盞,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是進貢的敬亭綠雪,茶湯清澈,入口的滋味清香,虞夏喝了兩口,把茶放到了一邊,繼續道:“就是覺得蠻無聊的,也沒有什麽事情,只能歪著躺一會兒,吃點東西,和荷雪說說話。”

劉肆眸色冷了幾分:“她都和你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說,”虞夏道,“都是我在說,她一直嗯嗯啊啊的點頭應付我。”

劉肆擡手摸了摸她的頭:“你身子骨弱,又沒有什麽經驗,後宮的事情並不能交給你去掌管。清閑一些也好,事情多了也會讓你覺著頭疼。”

虞夏點了點頭。

她頗為親近人,壓在劉肆的身上,湊他很近。

劉肆並不習慣被女人靠這麽近,但虞夏不同,她的所有都被劉肆所喜愛。

虞夏也不清楚湊近劉肆會有什麽後果,她就是喜歡和人講話,一張小嘴啪啪噠噠的說個不停,偏偏聲音又甜蜜柔和,如涓涓清泉流入人的心間,並不讓人覺得厭煩。

反倒喜歡。

虞夏道:“陛下,我們是怎麽認識的?為什麽我母妃要讓我嫁這麽遠,嫁給你來和親?”

劉肆眸色沉沉,唇角勾起:“因為她知道,朕對你最好,玉真,朕是這個世上唯一愛你的人。”

虞夏突然被表白,臉紅了一下,小手輕輕抓了劉肆的衣襟:“我也……我也……”

一連說了兩個“我也”,她也沒有“我也”出什麽來。

小姑娘還是面皮薄,惹人心疼,兩頰染了一點緋紅之色,一直紅到了脖頸,她輕聲道:“反正……陛下懂得就好了。”

劉肆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朕自然懂得。傻公主,你還想知道什麽?”

虞夏講:“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拼命回想,可是什麽都想不起的滋味兒太難受。虞夏眸中閃過一絲迷惘:“忘了你和我的過去,我總覺得對不起你。”

“忘了你和我的過去,我總覺得對不起你。”這句話,如果能從她口中早早說出來就好了。

劉肆惦念她,惦念了無數個日夜,對他而言,這世上最美好的就是虞夏了,她是他的精神寄托。可兩人再次相逢時,她已經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她是他最最喜歡的小姑娘,在她眼裏,他什麽都不是。可能只是擦肩而過的關系,只是萍水相逢。如果他不將她搶來,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他。

劉肆摸了摸虞夏的臉,不知曉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朕當時還是個王爺,一無所有,來到了闌國,你是公主,很天真,和其他公主都不同。其他公主都很聰明,只有你,特別特別笨。”

虞夏聽劉肆說自己笨,她下意識的反駁:“才沒有,我才不笨。”

“傻瓜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個傻瓜,”劉肆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的小公主。”

“既然我這麽笨,你為什麽不挑選一個聰明的公主?”虞夏張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心裏存著不滿,在他手背上咬出深深的齒痕。

又兇又軟,很好欺負的樣子。

劉肆擡著她的下巴:“松口。”

虞夏才不松口。

劉肆眸中染了幾分笑意:“再不松口,你這個小傻瓜會後悔。”

虞夏不聽他的。

下巴被他輕輕一掰,腰肢被他按住,然後,虞夏被按倒在了榻上。

十分兇悍的一個吻,帶著濃重的占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