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虞夏倒在了這片綿密清香的花瓣中,劉肆身體沉重,他壓在她的身上,狹長鳳眸直視虞夏:“喜不喜歡?”

虞夏咬了咬下唇,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說,劉肆掰了她的下巴,阻止她咬自己,她粉色的唇瓣看起來柔軟甜蜜,他低頭吮咬了兩下。

虞夏眉頭輕輕蹙起,床帳內昏暗,她心跳聲怦怦,劉肆唇角上挑:“公主。”

虞夏怯怯的應了一聲。

他道:“今天是你的生辰。”

虞夏一怔,這才想了起來,今天似乎是六月二十八,她夏天出生,白貴妃就給她取名為“夏”。

之前年年,皇宮內都會辦很熱鬧的生辰宴給她,各大家族的貴女也會攜著禮物進京為虞夏慶祝。

今年是兵荒馬亂的一年,她自顧不暇,怎麽還記得自己的生辰。

劉肆記得,是因為他見過闌國皇宮為她設宴。

虞夏鼻頭一酸:“我……我想起來了。”

今天就十六歲了。

劉肆捧著她的小臉,在她臉上親了親,虞夏回過神,身子又是一僵。

今天是她的生辰不錯,劉肆提起這個,是真心要給她慶生麽?虞夏不信他會這麽好心。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劉肆在她心中已經成了一個很壞很殘暴不仁的暴君。

劉肆擡手解了她的衣衫,在她脖頸上吻了一下,虞夏墨發散下,肩膀上的衣物蕩然無存,她有些吃驚:“你……”

劉肆拿衣帶蒙住了虞夏的眼睛:“玉真,你乖一點,朕不會折磨你。”

他沒有在床上糟蹋人的嗜好,更不會用奇奇怪怪的手段虐待。劉肆若是喜歡一個人,只會好好對待。

虞夏眼睛被蒙住,什麽都看不到。

就是覺得渾身難受不適,劉肆的擁抱,親吻對虞夏而言都很恐懼,讓她恐懼到發抖,可她又拒絕不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肆松開了虞夏眼睛上的衣帶。

虞夏皮膚薄,特別嬌嫩,稍微碰一下就會容易青一塊紫一塊,她看了一下身上。

床帳內昏暗,看不大清楚,不過青紫瘀痕是有的,擡手的時候,手腕上還有清晰的牙印。

虞夏眼角還掛著眼淚,劉肆道:“過來,躺在朕身邊。”

她剛剛爬到了角落裏,現在又爬了過去,睡到了劉肆的身側,劉肆俊朗眉目間帶著一絲不耐煩:“你想半夜從床上掉下去?”

虞夏只好往他身邊再靠了靠,劉肆不耐煩的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劉肆道:“朕會陪你過每一個生辰。”

虞夏輕輕閉上了眼睛,什麽都不敢說。

她很快就在劉肆的懷裏熟睡,劉肆覺得虞夏前世可能是只小豬,所以今世也這麽愛睡。

他對虞夏的感情不止於親吻或擁抱,劉肆想要占有她。

可這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劉肆怕傷到她。

她身體有點虛弱,劉肆不願任何一個過程出現問題,他已經給她帶來了不少痛苦,不想讓這個過程也痛苦。

下意識的,劉肆想要虞夏依賴他,身體上依賴他,需要他,對他欲罷不能。

但現在,為了麻痹太後等人,劉肆對她冷臉相向,讓她已經產生了噩夢。

太後是劉肆生母,齊家勢力根深蒂固,若要她們知曉虞夏對他的重要性,哪怕劉肆處處護著,但有些時候,太後還有朝中一眾人給虞夏的委屈會比他現在給她的要多很多。

虞夏做了一個夢。

夢中還是在闌國,仍舊是六月廿八,宮中燈火萬千,皇後在紫宸宮設宴為虞夏慶生。

虞夏穿了一身緋紅衣裙,她肌膚本來就白,穿著這樣的衣裙更顯明艷,所有世家小姐都不及她容顏出眾。

中途,虞夏覺得悶,喝了幾杯酒也覺得頭腦暈,太子有事未來,虞夏就偷偷溜了出去。

夜色清涼,天邊一勾彎彎的下弦月,虞夏去太子東宮的路上,撞上了一個人。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果酒味道,酒香甜蜜,路上可能有一顆小石子或者什麽,她腳下一滑撞到了一個人,被她撞到的是一名及冠男子,男子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如松,這般氣質不像文弱書生,像是哪家小將軍。

虞夏撞了人,道歉之後便走了。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幕被太監看到了,太監去和宮裏皇子說,然後其他宗室也都知道了,其他人本來就看劉肆這個質子不耐煩,這件事過後,挑釁欺負劉肆的人更多了。白庚後來和劉肆起沖突,有其他原因,也有這個原因。

為了維護虞夏的顏面,其他人都不會明說,只在劉肆跟前嘲笑他配不上最尊貴的公主,讓他不要起任何念頭。

那天晚上,劉肆也確實是故意讓酒醉的虞夏撞他懷裏。

她意外的在半夜醒來,虞夏心口悶悶的,夢裏的事情是確切發生過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和劉肆曾經有那麽多次相遇。

如果她早知道劉肆待她這般,如果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