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知知的興趣是一周?還是一個月?

知知在他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位?重要的?特殊的?還是只是個消遣品?這些白戚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是唯獨的。

因為這是他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對一個擁有生命的生物感興趣。

盡管,它只是一只貓。

這也是他第二次擁有的興趣。

第一次擁有的興趣維持了十年,結束之後,他就待在了這裏。原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反正也沒什麽區別。

沒想到卻在這裏遇到一個,讓他情緒波動的小家夥。

白戚對警惕他的傅諶昀說道:“只要你能保證每天讓知知有兩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陪伴我,我就幫你這回。”

“兩個小時?”

“喵?”兩個小時換每日新鮮魚?知知算計了一下,覺得這門生意太不劃算了!她可是一個小時直播就會日收過萬的女主播!

白戚繼續說:“我沒算錯的話,你在這裏待了最少有半年?”因為他自己是半年前來的,他來的時候,這棟別墅裏就只有一個人,便是傅諶昀。

剛看到傅諶昀第一眼,白戚就已經把他的身份猜到八九不離十。

一個眉間有刀疤,手上繭的位置明顯是經常拿槍,還面色帶有殺氣。

更何況,白戚是一個對鮮血極其敏感的人。

他一進別墅就聞到了濃郁的鮮血氣息,這是洗了多少遍澡也洗不幹凈的血腥味。

殺氣和血腥味:殺手;年齡不大:出名的時間不長;被關在這棟別墅裏加上身上的氣息:很強悍;比他先進來這裏:近期失蹤消失。

根據這樣的信息,白戚猜出了傅諶昀極有可能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代號S。

傅諶昀沉著一張臉,白戚打量著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白戚。

“是,我來到這裏有八個月了。”

白戚垂眸,看著被他撓癢癢撓得不斷蹭他的知知,開口:“我猜也是,我進來前兩個月有聽說過,S失蹤。很多人都在懷疑你已經死了,被自己的仇人追殺死的。”

傅諶昀忽然瞳孔緊縮。

被撓癢癢撓得正舒服的知知當即坐了起來,“喵嗚?”剛剛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麽現在動不動就說到了死不死的了?你們在吵架嗎?

可她左看右看,兩人看起來都很冷靜,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吵架的樣子。

剛這麽想,就感覺自己的耳朵被捂住。她原本想撥開,擡頭卻看見了鏟屎官的臉。

是鏟屎官就放心了!

白戚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很不滿他過來搶貓。

傅諶昀面不動聲色,把貓抱起來捂著耳朵才繼續說:“這些話暫時不要在它面前提。”不知道怎麽,他總覺得自己和白戚說的話知知能夠聽得懂。

也許是平常的時候,知知表現得太過於機靈了。

白戚贊同的點點頭:“也是,你仇家太多了。指不定哪個瘋子瘋起來,連你的貓都不放過。”潛意識很明顯,真要為了知知好,那就放貓離開!

傅諶昀假裝沒聽到,“每天兩個小時以上,我不能答應你。知知陪誰不陪誰,由她自己做主。這人情是我欠你的,就由我來還你才是。若是以後你有想要殺的人,都可以找我。”

“想殺的人?”白戚敲了敲桌子,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那個男人和他有六七分像,不過卻比他大二三十歲左右。

白戚忽然勾起唇角,但卻不像是笑,聽不到聲音的知知只能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更冷了,鏟屎官是說了什麽話才會讓鏟屎官二號這麽生氣?

邊想著,她試圖把捂在耳朵上的一雙大手手撥開。

“我想殺的人,早就被我弄死了。”

傅諶昀雙眸充斥著警惕,小心翼翼把小貓咪挪到了離自己更近、離白戚更遠的地方。

這一切行為自然被白戚看在了眼裏,“我也不想看見你替知知做決定,我的意思是,知知以後如果想陪我玩的話,你不能替她阻止。”

傅諶昀沉默了一下。

白戚繼續說:“難不成知知喜歡陪誰玩,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傅諶昀抿了抿唇:這個當然不是,只是他總覺得白戚這個人很危險,甚至比那個大大咧咧的夜梟更要危險。

對於他來說,白戚就像是一個潛伏的炸彈一樣。

“我也有條件。”

“什麽條件。”白戚語氣毫無起伏,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他會提出條件。

傅諶昀說:“你不能傷害知知,一旦你傷害它,我將會一直追殺到你!”一瞬間,傅諶昀身上散發出了殺氣。

被捂住耳朵聽不見他們在交流什麽的知知毛毛都快炸了起來:“喵!”你們到底在交流什麽!為什麽我感到好害怕!鏟屎官你快把我的耳朵放開!

恰巧,洗漱間的門被打開,洗漱好的夜梟從裏面走了出來。他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客廳的緊張氣氛,看見知知被捂住耳朵連忙跑了過來:“你們幹什麽呢?和知知玩捂耳朵嗎?為什麽不等我一起玩?”語氣多有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