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頁)

安楚楚聲音弱弱地“嗚咽”一聲,人也縮著往後退,想去抓他的手。

察覺到身/下人的小動作,江鶴川瞬間拉回了理智,黝黑的眼底恢復了清明,他輕輕咬了咬女孩的舌尖,隨後不慌不忙地退出去。

男人沒再說話,安楚楚以為他被拒絕,這是受到了打擊,於是抓著他的衣角,很小聲地安慰,“這裏沒有床啊,你再等等嘛。”

她退無可退,背靠著椅子,粉白的小臉漲得通紅,眼角也是紅的。

小姑娘柔軟的唇瓣被他吻得有些腫,聲音嬌怯怯的,這個時候了,還在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江鶴川失笑,像是被人抓住了命門,心中十萬分歡喜,此時卻什麽也不能做。

他頭一偏,低頭埋在她清甜的肩窩,喉間低低的呵出了兩聲,靠著她沉沉的喘息,笑意濃濃:“我的小媳婦又長大了。”

知道這種時候,需要一張床才行。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安楚楚紅著臉,頓時手腳無處安放,磕磕絆絆地說著“我我我你你你”了半天。

看著小姑娘嬌憨的女兒態,江鶴川的一顆心頓時化成了水,他喉間壓著笑,將人攬入懷中,善解人意地開口:“等結婚那天,再對你這樣那樣。”

“好不好?”

他的尾音上揚,淺淺地勾著笑,長指卷著她烏黑柔軟的長發,微垂著的眼底溫柔流轉。

安楚楚的腦子轟得一下,噼裏啪啦炸開了,可憐巴巴的咬著唇瓣,瑩白的耳朵根也羞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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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兩人牽手漫步在維也納的街頭,這個詩一般的地方,隨處可見的雕塑,還有博物館裏傳來的悠揚輕快的樂曲聲。

夜裏的晚風輕拂,稍帶些涼意,兩人途徑一家絲巾專營店。

西裝革履的男人牽著清靈靈的女孩進去,店裏金發碧眼的營業員隨即笑著迎上來。

身姿筆挺的男人一口純正流利的德語,他好像無論身在何處,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

這還是安楚楚第一次聽江鶴川說外語,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眸光驀地變軟,當從他口中聽到那句“Meine Frua”時,她抿著唇輕笑,臉頰微紅。

回去的路上,安楚楚覺得腿軟,撒著嬌想讓他背,江鶴川樂得攬下這個差事,於是停在她面前,長腿彎曲,半蹲著,安楚楚笑著上前,靠在他挺括溫暖的背上。

身前的男人像是在惡作劇,猛地起身,安楚楚嚇得“啊”了一聲,連忙緊緊勾住他的脖子。

江鶴川自作自受地輕咳一聲,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媳婦,你太緊了。”

安楚楚歪著腦袋湊到他耳畔,似是沒聽清,懵懵懂懂地開口:“什麽太緊了。”

江鶴川抿唇,細長的眼尾微揚,一本正經道:“你抱這麽緊,想謀殺親夫嗎?”

安楚楚這才無措地收了些力道,小聲訥訥:“還不是你嚇我,我害怕嘛。”

江鶴川低低地笑,手卻沒閑著,拍了拍她,語調懶洋洋的:“那我走慢點?”

這可是公眾場合,他怎麽往那裏拍呀!

安楚楚的臉瞬間爆紅,伸出手去揪著他的耳朵,像只奶兇奶兇的小老虎,張牙舞爪地警告,“你再拍我屁/股,我可就咬你了。”

江鶴川背著背上的女孩,一步一步穩穩的走,聞言,勾著唇角笑得意味不明,“媳婦打算怎麽咬?”

跟這家夥相處越久,他私底下那副頑劣蔫壞的性子便越暴露無遺。

安楚楚挑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雙手攀住他肩膀,張開粉唇,不輕不重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

小姑娘貝齒咬合,明明氣呼呼的,可咬的一點也不疼,唇間清甜的氣息親吐在他耳畔,像是另一種蠱惑。

江鶴川微微蹙眉,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喉結滾了滾,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像在調整什麽。

見他安分不少,安楚楚以為自己得逞,笑嘻嘻地耀武揚威道:“現在知道怕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再拍我屁/股。”

江鶴川沒再說話,整個人褪去平日裏外人面前的清冷,此時只剩溫柔。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喜歡一個人刻在了骨血裏,會恨不得把心臟剖開獻給她。

他對楚楚,便是如此。

離住處越近,安楚楚安安靜靜地趴在他肩頭,毛茸茸的腦袋歪著,眼睛一閉一合地打著瞌睡。

江鶴川的步子很慢,幾乎是龜速移動,深怕背上的人睡得不安穩。

途徑一家婚紗店,櫥窗裏的婚紗設計別出心裁,純手工刺繡鑲珍珠而成,巨大的裙擺和超長的拖尾,夢幻如童話。

江鶴川也忍不住停了停,幻想楚楚穿上這套婚紗的模樣,他的新娘一定比這模特更美。

安安靜靜的一路,江鶴川以為背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耳邊卻傳來女孩軟軟糯糯,有些害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