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頁)

若是白衣聽了這話,定能一笑而過,不會多想。

黑衣就不同了,他的心靈分外敏感,照秦三娘的意思,他在這個家的地位連一只狸奴也不如嗎?!

那他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思?

秦嫀沒想到,夫君竟然跟小貓較真,驚愕之余,她認真思索,是不是最近自己懷孕一事,讓夫君出現了懷孕焦慮。

“好了,洗好了。”她仔細拿起帕子,將趙允承的手腕擦幹,頓了頓,將之擡起來低頭親了一口,在郎君發呆的空當柔聲寬慰道:“夫君許是過於緊張了,其實大可不必,為妻的身體很健康,定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生產。”

趙允承正驚訝於秦三娘見縫插針地占他便宜,聞言心中不忿,難道受傷的他,不配叫小狸奴躲著他,偏要叫他躲著那小畜生,憑什麽?

氣死他了!

偏心偏到咯吱窩裏的秦三娘,怎就不明白,他要的是堅定的選擇,明目張膽的偏愛。

莫跟他講道理。

秦嫀牽他手,引出去:“郎君來上藥。”

雖然傷口再遲一些可能就沒了,但為了不讓趙允承覺得她不重視,上藥的環節需得安排上。

上眼藥失敗的攝政王,只能暫時放過那只小畜生,從長計議。

未免袖口摩擦傷口……上的藥膏,秦嫀剪了兩條紗布,仔仔細細給郎君包紮上。

“……”秦嫀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太過小題大做。

正在這時,趙允承滿意地瞥了眼包紮好的手腕,仿佛這樣才能彰顯他在秦三娘心中的地位。

郎君對新入駐的兔子似乎分外上心,只見他包紮好去看兔子,吃完飯去看兔子,臨睡前看兔子X3.

得虧兔子出生有些日子了,約莫介於將斷奶之間,喂些蔬菜水果倒也能養活。

秦嫀看在眼裏,忽然福至心靈,這郎君……哪裏是在惱狸奴撓他,分明就是喜新厭舊,被新來的兔子占據了心神。

怎麽說狸奴也是郎君自己選擇帶回來的,這般行徑讓秦嫀瞧不過眼,待對方回來就寢,她略嚴肅道:“你惱狸奴撓你是假,喜新厭舊是真吧?”

趙允承躺下的背影陡然一頓,怎麽回事?秦三娘竟然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

被踩到了尾巴的攝政王,騰地從榻上坐起來,忿忿瞪著秦三娘:“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想扔了它?”

秦嫀一怔,這倒沒有,但郎君是不是太激動了點,她無奈道:“我只是擔心你有了小兔兔便不愛狸奴了,那它多可憐,對不?”

趙允承心想我本來就不愛它。

既然蠢秦三娘沒有懷疑他想扔了狸奴,他稍稍安心,不過就算懷疑又何如,抵死不認便是了。這點手段都沒有,學什麽別人橫刀奪愛。

不過這次出手,卻是自損八百,徹底輸了。

攝政王恢復受害者的樣子,蔫蔫地哼唧了一下,滾進裏邊安寢。

今夜那殺千刀的偏心秦三娘依舊不主動碰他,也罷,他剛敗了一場,正好自己靜靜,痛定思痛。

下回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絕不輕易出手。

說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人家心中的分量。

“……”趙允承無比難受。

第二日,晴,雖然不必上朝,但是在沈府受了些委屈,攝政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王府。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自那日,高遠在王爺門外,聽見一樁不亞於平地驚雷的驚天大秘密,他日夜思慮,頭發不住掉。

高遠都快瘋了,他的好王爺,做點兒什麽不好,偏生要去招惹有婦之夫!依高遠對他們王爺的了解,那小娘子的丈夫之所以還活著,絕逼是因為身份重要不能死。

也即是說,這事一旦傳出來,絕對不能善了。

“高遠,你過來。”趙允承回來坐在那,已經有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始終意難平:“你說,正房養的小寵物與二房,在……她們夫君的眼裏誰更重要?”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人更重要!

此乃意難平之關鍵。

“二房說到底便是妾室,若郎君不是那種寵妻滅妻的糊塗之人,理應是正房養的小寵物更為重要,為何這樣說呢,王爺且聽老奴仔細道來。”高遠不曾瞧見主子忽地面目猙獰,他兀自侃侃而談道:“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嗎?正房的小寵物便代表著正房,若是郎君因為妾室發作了小寵物,且不說那正房會不會惱了郎君,呵,但以後往死裏磋磨妾室是肯定的。”

趙允承聽罷,不敢置信:“……你說的只是一般情況罷?那二房背景顯赫,自身也很有些本事,頗得……她夫君喜歡,即便發作了正房的小寵物又能如何?”

“……”背景顯赫如何想不開去給人當妾了。

除非那女郎愛慘了郎君,那倒是情有可原,但這位有本事的女郎也太忒傻了些,高遠唏噓,說:“若是郎君有心維護,發作了倒也無妨,全看她夫君愛她幾分,是否能護她周全。”說到此處,高遠好奇道:“王爺所述的故事中,可是郎君為了二房發作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