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2/2頁)

用不著說,又在欺負人了。

“要我去請譚祭酒過來嗎?”

聽得這話,少年們急忙散開,順昌侯府的少爺給柳璨見禮,“柳先生是否誤會了,我向李淩請教點事兒而已。”

“是嗎?”柳璨看向低頭不語的少年,“是這樣嗎?”

“是……”少年囁喏地答了聲,柳璨皺眉,“還是請譚祭酒過來看看吧。”他在國子監多年,怎麽會看不出他們在欺負人,轉身就要去找譚盛禮,手臂被拉住,順昌侯府的少爺鐘寒苦著臉道,“柳先生,錯了,我們錯了還不行嗎?”

說著,急忙拱手作揖,臉上難掩害怕,他們沒想欺負李淩,就過不去心裏那道坎罷了,想想自己身份何等尊貴,竟然和李淩為了篇文章爭執得口幹舌燥欲罷不能……太……太辱沒自己尊貴的身份了……故而想教訓李淩兩下,沒想惹事。

“柳先生,祭酒大人日理萬機,就別拿這種小事煩他了吧,你若覺得學生方式欠妥,學生保證下次改正。”鐘寒舉手發誓。

傳到譚祭酒耳朵裏,保不齊又書信告訴父親,他屁股還痛著呢,真的害怕再挨打了。說起來,也不知譚祭酒用了什麽法子,連祖母出面袒護自己都沒用,父親拼了命要打自己,他再次拱手,“柳先生,學生知錯了。”

其他人也害怕鬧大,紛紛給柳璨行禮求饒,就差沒跪地磕頭了,柳璨好笑又好氣,訓道,“同窗間理應相互督促學習,以強淩弱和強盜土匪有什麽分別?”

“是是是。”幾人連連點頭。

柳璨看了眼天色,“回去吧。”

“是是是。”

他們忙散開,擡腳就朝外邊走,柳璨哼了哼,幾人回過神,拱手向李淩賠罪,又熱絡的邀請李淩同路,說說笑笑的朝外邊走,李淩心裏忐忑,在書閣是他忘了身份,不該與幾位起爭執,他向他們賠罪,幾人回眸看了眼柳璨,熟稔地摟過李淩肩,“無事,探討學問罷了,走吧走吧。”

到門口時,突然想起出城的同窗們不見人影,問車旁等候的小廝,小廝道,“都沒回來。”熊監丞說早晚趕路耽誤時間,直接在村裏住下,等忙完再回……

幾人再次打了個哆嗦,面面相覷,再次回眸看向空落落的門口,遲疑要不要回去再找柳璨,求他別告到熊監丞那,熊監丞似乎也不太惹。

鐘寒納悶,“忙完才回?”

“是啊,國子監已經派人去各府通知了,少爺啊,近日你可得收斂些了,侯爺說了,你若在國子監惹事,用不著熊監丞出面,他自己揍你。”

鐘寒:“……”

“你少爺我像是到處惹是生非的人嗎?”鐘寒心裏來氣,“走了走了。”

“是。”

村裏蚊蟲多,環境惡劣,鐘寒再嘴硬都沒用,心裏的害怕騙不了人,回府後就去書房讀書,嚇得侯府老太太以為孫兒中了邪,不停地吩咐人送吃的去書房,待丫鬟回來說孫兒沒吃,老太太恐懼更甚,忙派人去請大夫,順昌侯回來聽說此事哭笑不得,去找老太太。

“母親,寒兒上進是好事,你擔憂他作甚?”

“我能不擔憂嗎?你看他何時這般勤奮過,莫不是受了什麽刺激?”轉而想到兒子將孫子揍得下不了床的事,老太太瞬間垮了臉,“老實說,是不是你逼寒兒的?”

順昌侯:“……”

不說順昌侯府苦口婆心解釋許久,侯府的情況各府都存在,尤其是兒子出城未歸的府邸,夫人們都坐不住了,擔心兒子在鄉下吃苦,嚷嚷著要派人去接。

“接他們作甚,熊監丞和孟先生在能出什麽事,慈母多敗兒……”

“不是你生的你當然不心疼了,兒子有個好歹可怎麽辦,要我說啊,這位譚祭酒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譚家那點事不是傳遍了嗎?”

譚家男兒眾多,淪落到靠姑娘養活的地步,沖著這事,各府的夫人們瞧不起譚家人做派,認為他故作清高實則就是個口蜜腹劍的窩囊廢……隨著唐恒人前露臉的次數增多,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譚家,在眾多議論聲中,皇上召見六部尚書,翰林院學士,以及譚盛禮。

討論太子老師的人選。

隨著譚盛禮出門,譚家氣氛格外凝重,譚振學和譚振業臉上不顯,譚振興則陰郁兇狠多了,望著唐恒的目光能將其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