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張氏+膩了

朱佑樘震驚了,難以置信的左右看了看:“出,出妻?”二祖的表情整齊劃一,這是個堅定且不容更改的命令,完全不是商量,是命令,是強迫。而其他人對此不置可否,看來當前絕不會有人幫自己反對兩位祖宗,就連親爹都不會這麽做。他擋在張氏身前:“不!不行!”

弘治皇帝的張皇後,名叫張貞玲。

朱瞻基慢慢悠悠的說:“別學見深說話。”

張貞玲見過祖宗們的畫像,祖宗們的面相與眾不同,尤其是太*祖和成祖,一位相貌堂堂威嚴仁慈,另一位有龍髯。她還和皇帝談笑過,說他長得不像祖宗們,白嫩的緊,滿身的細皮嫩肉,一雙大眼睛,和祖宗們的黑臉截然不同。當時只覺有趣,現在一陣陣膽寒。

她從來沒想過皇帝能像朱厚熜一樣冷漠無禮,用弟弟的性命保護她,更沒想到自己去求情竟然會不好使。幾十年養出來的氣焰早已消亡殆盡,滿心的悲傷仿徨,一直到見了自己的親親丈夫,才覺得溫暖。聽了這可怕的聲音,說出這樣恐怖的話。她不安的抱住丈夫的脖子,哀切又埋怨的看著他。“你不會做這種事的,是不是?”

朱見深心中有些嘆息,他知道兒子愛他的妻子就如同自己愛萬姐姐一樣,離開之後寢食不安,倒不是說她有多漂亮,就是那種感覺嘛,就是很舒服的。這小子竟然也是個情種,只可惜害人害己。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令他不忍猝睹,嘆了口氣,扭過頭去。朱佑樘與她分別三十余年,也難免透露出許多思念之情,寫了許多哀切悲傷的詩詞,這份思念之情,也只能和父親說一說,畢竟老爹曾因貴妃去世而悲痛過度。悄悄握住了萬姐姐的手,心說當初你雖然難過,但你也認了,如今才有這樣的長相廝守。人只圖一時快意,將來必然遺禍無窮,朱祐樘是個好皇帝,如今卻……

朱棣質問道:“你想忤逆麽?”

朱佑樘想說反正事情都這樣了,還計較什麽,我們一家三口難得團圓,這是我們家的幸事,人間的是就隨他去吧,秦漢兩家都能和睦相處,一起來看熱鬧,唐宋也能在一起蹴鞠錘丸,咱們這又算什麽呢?想想都是自家人,咽下這口苦水也就是了。

朱厚照如芒在背的被父母盯著,他和母親的關系不和睦,煩得要命,煩她嘮叨要自己對舅舅好一些,呸,什麽舅舅,天子哪有親戚。但要是休了她,這就有點過分了,我爹得天天哭的死去活來。只好大叫一聲:“等一下!我覺得不行。”

朱棣雖然時常揍他出氣,卻也有點喜歡他這沒皮沒臉,百折不撓的勁:“沒你說話的份。”

張貞玲抽泣了一聲,格外的悲傷惹人憐愛,她的樣貌當然停留在丈夫生前,自從兒子繼位之後她就沒舒心過。

朱祐樘每次看到她哭,就覺得眼前發黑,手都發麻,恨不能為其舍生忘死。

朱厚照嘿嘿一笑:“祖宗呀,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我娘。跟我也有點關系吧?”

朱元璋:“你待怎樣?”

朱厚照笑嘻嘻的開口,他是全場唯一一個笑得出來的:“我就問問為什麽要出妻。是因為我爹沒有別的妃妾嗎?這事兒和她有什麽關系,我聽人說,家貓管不住偷腥,獨孤皇後每天寸步不離的看守楊堅,楊堅還不是搞了好幾個小姑娘?歷史上的妒婦皇後那麽多,管得住哪一個?都是殺了這個寵妃,皇帝再喜歡下一個。您說歷史上,古往今來,哪有我家這種事?就說我祖父,民間傳言萬貴妃盛寵無二,那後宮裏的孩子,還不是兩年一個的往外生。就算是皇後身體好,我爹身體不好,平時能把他榨幹吸幹,那懷著我和弟弟妹妹的時候呢?一停就是一年的空档,我爹這一年裏當和尚了?當和尚的時候就能不想女人?是吧太*祖?”

朱元璋:“當和尚時真個身心清凈,不想女人,也不想酒肉。”

就想吃米飯和大餅,加點小鹹菜蘿蔔幹就美了。說起那個時候,我就餓了,那時候太餓了,倘若念一句經能得一粒米,我真能日誦經卷十萬篇。

朱厚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您是真佛轉世。我爹他又不是。再者說了,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是吧?我爹他怎麽能做到潔身自好呢?”

朱棣冷冷的說:“沒有能力了。”

您可不能推己及人啊。

朱厚照一個激靈把這句作死的話吞了回去,笑嘻嘻的說:“這我不清楚,我們爺倆也沒比過這種事。您說那些活到七八十歲還納妃的皇帝,在床上真還行啊?這方面我沒經驗。誰給我傳授傳授?”

朱元璋不爽的瞪他。小混蛋口無遮攔,什麽話都敢說。

朱棣:“不要胡攪蠻纏。讓他出妻,是因為張氏無德,不配做皇後。放縱外戚敗壞朝綱,導致皇帝絕嗣。朱佑樘,你的血脈自此斷絕,你真能無怨無悔?”一個皇後的工作項目包括選賢良名媛推薦給皇帝,選擇好女人侍奉皇帝,正如丞相的職務中包括舉薦賢才,一切都是為了皇帝和國家。顯然張皇後沒幹過這種事,在朱見深的喪期,朱佑樘本來有納妃的打算,被人勸住了,後來才徹底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