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第2/4頁)

薛紹(*^▽^*):“我說的句句是實。”只是嶽母很可怕,唉,同僚中只談論兄弟無情,只有我一個是被老嶽母痛下殺手,找不到半點知音。

年輕的公主謙遜的微笑:“在薛三郎身邊,我自是賢妻良母。”

如果換一個人,那就是:滾!

城陽公主被提早噎了一句,心說這天天弄權的公主就是不一樣,真能預料獻先機:“將近兩千年的歷史中,無數英豪都留在地府,太宗每日追逐。很多人在死後另覓佳偶,你雖好,卻與薛紹不般配。”

薛紹又插話:“我覺得挺好”

城陽公主:“門卒做的久了也無禮起來?”

薛紹訕訕的說:“集思廣益嘛。”這般配不般配的,您也沒見到我們婚後生活,都是在陰間道聽途說。早先死下來的這些人都與武氏有仇有怨,能說什麽好話。

“你閉嘴。”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請明示。”

“昔年你為薛紹求情不成,只能徒嘆奈何。如今你又能如何?武曌其人,我在死後略有些了解。”包括你,武曌的女兒或許可以,但一個曾經權傾朝野、不豢養男寵卻擇文采斐然之人成為入幕之賓的公主不行。

薛紹跪坐在母親和妻子之間,微微往前欠身,滿臉的欲言又止。

李世民把酒杯放下:“我不了解。”我尚在,雖然現在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但只要我在,誰敢興風作浪?

皇帝的心胸是和自信、實力成正比的,他誰都敢招攬,正因為相信誰都不是自己的敵手。武曌現在如浮萍之花,無根之草。雖然現在皇帝們都沒有權利,但一旦擁有什麽,那也是我有。

太平公主也無奈,天後擔心城陽公主利用自己去傷害她,城陽公主擔心天後利用我傷害她們母子,難道我就是引雷的棗樹,只能做這等事?我就沒有自己的主見嗎?我當初無奈,無力反對天後,現在可不一樣。我和她都變弱了。

李治也說:“你不了解。我說妹妹,阿耶不是說您不了解她。他們已成佳偶,又情之所鐘,你何必橫加阻攔,朕的眼光不壞。”

幾個人都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

只有薛紹一個人表示贊同。

李治小臉一紅。扶額嘆氣,例舉了自己選擇的文臣武將,那都是很優秀的。平心而論,武曌在自己生前也是異常優秀。

“我知道。”李世民並無惡意的暗笑,這小混蛋自食惡果,誇耀他自己識人之明時,自己都氣短。

太平公主情不自禁的往父親身邊靠了靠,忽然覺得安心很多:“公主請聽我一言,就如今來看,你我富而不貴,與士紳庶民相差不大,又沒有生前的名望傍身。當年往事的底細無人知曉,我只知道,如果天後現在能離開帝鎮,首要之事一定是謀求一官半職,以圖發展。絕不會耽於舊事,貽誤前程。”

按照你們所說,她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官職一旦被人把持,別人不會輕易放手,人間能等著長官去世讓位置,在陰間鬼又不會死,越早搶占先機越好。真不明白太宗為什麽沒有嘗試。

“說的都對。”城陽公主:“只是要說沒有生前的名望,你太謙遜了。”

太平公主沉默刹那:“我想陰間也知道張說吧?其人有大才,早年科考他的策論名列第一,是文壇領袖。二張要他構陷丞相,他不肯,堅貞不二。到後來累任高官,終成宰相,爭鬥之間我把他罷黜相位。”

城陽公主露出了:我知道,正因為如此才堅決反對,我兒子是我見過最單純善良的男孩子,你會玩弄他的心。

圍觀的三人都有些不爽,丞相的任免應該只由皇帝本人做主。武曌把她兒子們的殺伐決斷都搶走了麽?

李治嘆了口氣:“我看過他的詩集。”

太平公主知道這事兒說的危險,又說:“張說還寫過一篇《錢本草》,「錢,味甘,大熱,有毒,能駐顏、善療饑、解困厄。能利邦國,汙賢達,畏清廉。貪者服用,平均為好,如不平均,則冷熱相沖,令人霍亂。」他雖然秉性貪財,對權勢也是一樣愛好。我亦如是。”

薛紹:“寫的真好!”

城陽公主再次威脅道:“你把嘴閉上。”

長孫皇後微微頷首:“不錯。”

李世民看薛紹滿臉哀求,明顯偏向他的妻子。或許沒有當面頂撞的膽量,私下裏私會私奔一定少不了,也不會有人來給父母通風報信。還以為城陽和武氏有什麽不能結親的矛盾,原來是擔心太平心機太深,和薛紹在一起,薛紹會有危險,這擔心太沒來由。他們自成一家,各自為了自己的小家綢繆,況且陰間風氣是恩愛自由,合離比人間更容易。

李治卻說:“你說,薛紹你想說什麽只管說。”

薛紹:“母親,您如果和陛下說話,我不敢插話,和公主說話我都不能說話?這是何道理。”只是不能在長輩談話間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