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木雕+劍法+小孩

劉祜還在被責打訓斥的行列裏,他自身難保,更無法保護閻姬。

閻姬一看到丈夫劉祜被綁在樹上,心都涼了一半,又看這些和劉祜的相貌有些相似的人,就知道都是祖宗。頓覺心虛,想跑。

皇帝們生前沒打過女人,呃,其實很少有親手打人的皇帝,整個漢朝裏只有劉邦、劉病已和劉莊有過親手打人的經驗,剩下其他人對臣子要打要罰都是一個命令就夠了。

現在都虎視眈眈的對著閻氏圍了過去,打算把她打一頓。

閻氏雖然治國不行,人品也不怎麽樣,但她很機智啊。楚楚可憐的問:“你們要幹什麽呀?”

她生前在兵變之後被關在別宮裏,早就放下了太後的威嚴地位,只是恐懼的苟延殘喘——畢竟鳩殺了劉保的親生母親,等劉保繼位之後還想有什麽好待遇嗎?就等著一杯鴆酒了。

現在被送到了陰間,看到這麽一群兇神惡煞的高大漢子圍繞過來,心中直打鼓。

這要是漢室的祖先,我完蛋了。

如果不是,那就是要劫色啊,我也完蛋了。

劉莊對於超過十匹帛的價值以上的蠢事無法忍耐,看她滿頭珠翠,身穿華美的織金綾羅,再想想她幹的這些事,怒道:“你這毒婦,擾亂宮闈敗壞國家,該打!”

拿皇帝這位置當什麽?耍麽?

閻氏剛被揍了幾拳,大聲哀叫:“別打我,我什麽都沒做!別打我,讓我走,放開我讓我走。皇後能做什麽事,都是皇上縱容所致,你們一群男人,打我一個柔弱的小婦人,”

劉邦:“呸。你們居然停手?柔弱的小婦人勞資見得多了!發什麽呆啊,還不把她大卸八塊!天下都要被她四分五裂了!”

一個坑我,另一個打我。

雖然不論擁立誰為皇帝,都是他的子孫後代,但劉邦對此很敏銳的表示憤怒。皇帝的繼任者要麽是嫡,要麽是長,要麽是皇帝本人親自認定的皇子,除此之外不論是後妃還是朝臣擁立,都不只是越俎代庖,就是該殺。

人間這麽亂,諸侯們一定會起兵政權,啊,朕那統一穩固而強大的劉家天下啊!!

閻氏甩鍋不成,又試了一次:“是鄧綏為皇帝選我做皇後,又不是我要做這個皇後。嗚嗚嗚嗚嗚”

劉肇氣的臉都黑了:“顛倒黑白!鄧綏也是你能叫的嗎?掌嘴!”

皇帝們本來準備大嘴巴子抽她,這叫什麽話,書上不僅講了該怎麽做明君,還講了怎麽做賢後,你做不到就該打。聽他這麽一吩咐,紛紛湧起了叛逆之心,斜眼看他:“你來啊。”

“自己動手。”

“吩咐誰呢?沒大沒小。”

“讓你兒子打啊。”

劉隆和劉懿倆小孩在旁邊看熱鬧,劉隆:“嚶?”

劉懿:“嗚…我怕…”

扶蘇一把就把倆小孩都抱起來了:“別在這兒看熱鬧,回去認字去。”

小孩子不應該看打人,他們會傻乎乎的模仿。

劉肇訕訕的過去抽她,看著如花似玉的臉、蒼白柔弱的神情,真下不去手。就訕訕的揪著她頭發用力晃了晃,差點把她脖子扯脫臼,但看起來不那麽血腥暴力:“不許汙蔑鄧太後!”

閻氏知道先帝中年過世,而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很年輕,絕不是二十七歲的人,機警敏銳的問:“你這樣維護她,和她是什麽關系?莫不是……”言外之意誰都懂。

劉肇氣樂了:“真不像話。呵呵。”行吧,我是我妻子的情夫,倒是很有趣。

他也不惱,直接給其他人解釋:“鄧綏跟我說了,閻氏當年跟在宮女中一起選入掖庭,被劉祜寵幸,封為貴人,之後又要立為皇後。她想著不能讓劉祜事事任人擺布,就沒反對,孰料是這樣的毒婦。”

閻氏心說不好,這人竟然知根知底,掙紮著大叫道:“你們憑什麽把我扣留在這裏,我要去投胎,我要去投胎。”

韓都尉在她大喊著要離開這裏時,就愣了,他處於對加班的厭惡,以及相關規定,沒告訴她大聲要求可以離開的皇後就能離開,沒想到她無師自通。

折返回來:“別打了,她要求離開這裏,就可能離開。”

皇帝們幾乎要氣炸了:“這不公平!”

“憑什麽啊!”

“還有這種好事!!”

“我們還沒打她幾下呢!”

較為冷靜的劉病已質問道:“這種臨朝稱制的太後也能隨意去投胎?難道呂後和鄧太後也能?”

閻氏窺見空隙跳了起來,要撲倒救命稻草那兒去,又被劉啟一把抓住衣領,隨手一甩就砸在十幾米外的墻上。

劉秀家的墻。

劉啟的力氣很大,拿人砸墻能把墻砸塌,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劉秀家那鑲了馬蹄金和金餅、掛著一串串玉璧的墻被閻氏砸出一個坑,然後其余的柱子受力不穩,搖搖晃晃的要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