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毆打+殺豬

宋氏和梁氏被叫回去充當行刑者,對著竇皇後一頓暴打。

竇皇後沒有什麽智慧,可也不是大傻子,堅決不承認自己娘家有篡權的行為。哭的梨花帶雨:“臣妾冤枉啊嗚嗚嗚嗚,竇憲若有心謀篡,怎麽會被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輕易逼死。劉肇那混蛋沒有親政,又不掌握兵權,他能謀害我竇家全族,還不都是因為,因為我們竇家全是忠臣。”

劉炟信了。

他不只是信,還有點憐憫她被不成器的兄弟給牽連了。

劉秀和劉莊可不信,劉肇的祭文上寫的清清楚楚,讓竇家離開軍隊,進入深宮之後封鎖宮門,才殺了一部分,把另外幾個貶回封國。將領離開軍隊,就如同魚離開水,虎豹離開山林,結果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如果劉肇通過正常手段把竇憲下獄——如當年的周亞夫,可以說他們還是忠臣,還受皇帝的控制。但事實是皇帝發動了宮廷政變,幹掉了大臣,皇帝更能明白自己地位受到威脅是什麽感覺。

他們不相信竇皇後說的話,讓她自己解釋,只是為了觀察她的神態舉止,看她究竟是怎樣的人。

一個狂妄而輕蔑的女人。

竇皇後嚶嚶嚶的哭訴,給自己家人洗了一波再給自己洗白好妒殺人的事:“陛下呀,您看她們兩個對我下這樣的毒手,還敢打您,子肖其母,我當年說劉慶窮兇極惡,說劉肇惡逆,你們看他們的母親!我一點都沒說錯啊。”

劉炟也有點不愛搭理她,吩咐二女:“你們該有點節制,不要肆意妄為。”

梁氏又要哭起來了,一雙柔夷搭在一起,緊張的握在胸前,眼睛把屋裏除了劉炟之外的任何人看了一遍:“陛下,能否出去說說話?”

劉炟看她們這樣瘦弱,看梁氏還是一副緊張的、渴望被皇帝寵幸的模樣,心裏也有點無奈:“好吧。”

劉秀心說:你就去找打吧。

劉莊:有點擔心,女人怎麽能打男人,後妃怎麽敢打皇帝,無法無天。

竇皇後下意識的說:“陛下,你別移情別戀呀。臣妾不能沒有你”

劉炟嘆了口氣:“你呀。”

梁氏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她不相信這兩人之間有什麽真情,皇帝對竇氏言聽計從,也沒耽誤寵幸別的女人,竇氏為了也只是皇權富貴。

宋氏端莊穩重且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梁氏像生前一樣,柔弱的拉著皇帝的手,把他拉到小樹林處,哀怨柔弱的問:“陛下一度喜歡我,後來為什麽對我不屑一顧呢……”

宋氏Duang的一下把他敲趴下,拿出一根絲絳,把劉炟雙手反綁在竹子後面:“幹的不錯!”

“呼。。”梁氏緊張柔弱的緩緩坐下:“可嚇死我了,沒想到他還能跟我出來。”

“聽我的就堆了。他從來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宋氏默默的拿出來一個麻袋,對著一臉懵逼的劉炟問:“我寧願若孝惠皇後。”

畢竟是有文化的女人,還沒和趙飛燕皇後學習過,還不會罵人。

其實她的意思是:漢惠帝劉盈不喜歡孝惠皇後張嫣,他幹脆就不跟她睡覺!你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該跟我睡覺,不該讓我生孩子!無寵的嬪妃就不會被皇後迫害,不會牽連家人!雖然選誰入後宮是別人選,選好了送到宮中,終身屬於皇帝,之後才讓皇帝挑選,你就不應該臨幸我!不被皇帝臨幸,也就是寫寫宮怨詩,安然活到老。

劉炟大驚:“你怎麽能說這種話!你!”他想要掙紮著起來,這才發現兩只手被捆在背後,中間卻有一根竹子束縛了他的行動。現在和竹子背對背擁抱,無法放手解脫。

宋氏給他嘴裏塞了四個青皮核桃,核桃的外皮吃起來非常澀,賽在嘴裏不甚被咬一口,嘴裏彌漫著又澀又麻的感覺。

劉炟:“嗚嗚嗚?唔?嗚嗚!!”他盯著這個陌生的女人,過去從來沒在宋氏臉上見到過這樣兇殘的神情。梁氏哭的更兇了,一邊瘋狂流淚一邊拿起麻袋,套在他頭上。

木棍如雨點般落下。

劉炟到不覺得有多疼,他被劉莊打了兩年,被毆打不新鮮。可是套上麻袋之後什麽都看不見,讓人有種莫名的驚恐不安,被兩個女人毆打,又讓他覺得很恥辱——和被父親打的意義不一樣。

梁氏打著打著,忽然力竭,扔了棍子坐在地上喘氣。

宋氏也快要累死了,松開棍子坐在地上歇一會:“呼……咦?你怎麽不哭了?”

梁氏十分茫然的擡起頭:“是啊,我想哭,可是哭不出來了。”

宋氏終於松了口氣,這女人太能哭了,憂憤而死的人果然和自殺的不一樣。

兩人不僅把麻袋卷在席子裏偷偷帶了進來,還帶來了一塊牌子。

把牌子掛在麻袋上,梁氏又拿出一張竹簡,一只毛筆,舔了舔筆尖,把竹林麻袋圖畫了下來:“拿回去給老師看,咱們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