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3頁)

只要稍微了解點這個圈子的都知道。

路無坷就知道。

這事兒還得從以前講起,齊思銘問她:“還記得大學那會兒我生日在酒吧辦趴不?”

路無坷記得,那天晚上她和沈屹西在一起了。

她說:“知道,他們還比賽了。”

“對頭,還真跟這事兒脫不了關系,”齊思銘說,“邵司澤這人吧,他看不上的他還真的不屑比,這人就這樣,傲得不行,所以也得罪了不少人。”

“那次你也在屹哥車上,應該知道邵司澤輸給了屹哥,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邵司澤從那兒以後就把沈屹西定成了目標的,我接手這車隊後他以前那經理告訴我的,他那經理你也見過,之前總想讓屹哥加入他們車隊的那個,現在退休了。”

那天晚上對路無坷來說是個不平凡的日子。

可能是因為和沈屹西在車內的那個吻加深了她對那個晚上的印象。

她清楚地記得每一個人,還記得洗手間走廊上那兩個說沈屹西這小子撞過兩條人命,早晚得出事的男人。

那頭有輛車出了問題,維修人員正打開車前蓋察看哪兒出了問題。

齊思銘看著那邊:“他那經理還跟我說,這邵司澤吧,雖然把人當對手,但也是挺尊重對手的,他一直承認屹哥的厲害,就跟打籃球的男的都有點崇拜喬丹一樣。”

“也只有比他強的人才配被當成目標,像我這種不會賽車的菜雞,邵司澤鳥都懶得鳥。”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他人生的不同階段都有著清晰的目標,活著就是為了超越目標。

而當一個目標他超越不了的時候,不管是因為可抗力還是不可抗力,他就會永遠停在那兒,不超過這個目標他不往前。

“後面就……屹哥出了點兒事,沒比賽了。”

齊思銘講到這事兒有點含糊其辭,這事兒如果路無坷不知道的話,還是由沈屹西自己告訴她比較好。

路無坷雖然不愛交際,但她其實打小在這方面上一點兒也不遲鈍。

她只是不愛跟陌生人說話而已。

齊思銘猶豫這麽一會兒她就懂了,沒追問。

齊思銘繼續說他的:“後來被楊敞他爸給挖到這兒當教練了,這倆人一碰著面就一直是這種狀態。”

他嘆了口氣:“其實就是屹哥是懶得搭理,邵司澤覺得他因為這點兒事不上賽場不值,兩人起了分歧。”

齊思銘以為路無坷至少會問他沈屹西是因為什麽不比賽了的。

沒想她問的卻是一句很平常,又沒什麽意義的話。

“沈屹西這五年,”路無坷頓了一下,還是問了,“怎麽樣?”

齊思銘凝眉想了想:“怎麽說,要說好也不算,要說不好也不太算。”他特意避開了當年的事不講。

沈屹西這些年甚至沒在他們任何一個人面前提過路無坷一句,要不是他身邊沒再出現女人了,他都要以為路無坷跟別的女的沒區別。

好巧不巧的是他們這邊話剛說完,邵司澤那輛車就從盡頭那兒出現了。

齊思銘是第一個松了口氣的,給路無坷指了指:“屹哥回來了,看見沒,就那輛。”

路無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賽車速度要比平時路上的私家車快很多,眨眼就卷著風到了面前。

賽道上泛著一股瀝青味,路無坷看見沈屹西從副駕駛推門下車。

沈屹西早在擋風玻璃裏就看到她了,下車後甩上車門,眼睛是看著她的,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他臉上瞧著找不到任何一絲不悅在,跟平時沒什麽兩樣。

倒是從主駕下來的邵司澤臉色不怎麽好。

旁邊的齊思銘操了聲:“怎麽回事兒?”

與此同時已經起身朝沈屹西走了過去。

齊思銘把沈屹西給攔在半路:“怎麽回事兒呢這是?這架勢是你把人家惹著了?”

沈屹西覷著他,笑了:“我他媽是有病?才跟一小孩兒置氣?”

路無坷看見沈屹西向往著自己這兒走又被齊思銘給拉住了。

這回她倒是聽到沈屹西的聲音了,還帶著笑。

“怎麽,別人罵我我還得心情不好了?什麽破理兒。”

路無坷看著他,聽著賽道上幾乎快沖破天際的聲音引擎聲。

沈屹西本應該也是這樣的。

他又不知道和齊思銘來往說了兩句什麽,才用拳頭碰了碰他肩膀走了過來。

“怎麽過來了?”

路無坷答非所問:“你手機沒接。”

這明明是在跟他算賬,那張小臉卻一點兒也沒起到震懾作用。

或者說她的不開心都被她那乖樣給柔化掉了。

有點像貓,再怎麽兇都跟狐假虎威似的。

沈屹西拍了拍口袋,想起來了,擡手撓了撓眉心:“落休息室裏了。”

又從眼皮底下瞧她:“你這什麽表情,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