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路無坷晚上留在沈屹西那裏了,給阿釋打了通不回去的電話。

阿釋聽了她的聲音後在電話裏頭問她是不是感冒了,說她這聲兒怎麽聽怎麽不對勁,怎麽還跟人搞唱歌的似的鼻音百轉千回。

阿釋說這話的時候沈屹西就在旁邊,她嗓門又大,一兩米遠都能聽見她在講什麽。

路無坷被說的這番話落進了沈屹西耳朵裏,他靠在浴室門口笑得肩膀微抖。

路無坷視線從他身上收了回來,跟阿釋說自己沒有感冒。阿釋這話癆不可能這麽快結束這通電話,又抓著她聊了幾句才罷休。

電話掛了後沈屹西還在那兒瞧著她,笑得不懷好意:“哼兩句來聽聽?”

路無坷坐在床邊上,抓過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就不。”

沈屹西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從門邊兒上起身拎著枕頭走了過去。

他把那枕頭扔回床上,俯身兩手撐在她身側,去含她的唇。

路無坷也去親他,自然而然被他弄倒在床上。

沈屹西指尖挑開摸進去,跟她說:“不唱也行,叫幾聲來聽聽。”

衣料下起伏,他揉捏她,路無坷一點兒也不扭捏,微擡上身順勢讓他松開。

她環上他脖子,故意裝傻:“沈屹西。”

沈屹西嘖了聲:“我讓你叫我名兒了?”

“對啊,你讓我叫你。”

沈屹西笑了:“好學生你這閱讀理解做得不太行啊,得這樣。”

他這人什麽損招都幹得出來,路無坷一個沒留意就被他弄出了聲兒。

他在她身上直笑,還嫌不夠,捧著俯身輕咬。

這兒房門一關,樓下酒吧那震耳欲聾的魔音跟蒙了層膜似的,隱隱約約的。

沈屹西誘哄她:“這兒隔音好,叫大點兒聲。”

樓下歌舞換了又換。

人影面對面,腿上纖細腰肢被攬著。

路無坷頰邊貼了幾縷濕發,床單褶皺含情。

沈屹西被她磨得不行,親著她頸側,嗓音嘶啞:“路無坷。”

“從國外回來那會兒就不怕我人壓根沒等你?”

路無坷聲音被他撞碎,還帶著點哭腔,撓人般晃在這房裏。

她微張眸:“你不會。”

沈屹西笑了,吻一直往上,磨著她唇角:“就這麽自信?”

路無坷眼睛裏一層透亮澄澈的水光,抱著沈屹西的脖子看著他。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沒有誇大也沒有謙虛,像只是單單在闡述一個事實。

“因為你只要我。”

路無坷被這個面對面的姿勢纏得眼角緋紅,腰肢往後昂。

學過跳舞的就是不一樣,沈屹西順勢含上了雪白。

他笑聲有點悶:“路無坷,給點兒面子行不?”

像沈屹西這類公子哥,鐘情這詞兒壓根安不到他們身上,身邊的女朋友基本上都是一個接一個。

路無坷當然也清楚換以前沈屹西渾得不行那會兒,就他這性子對什麽一輩子就一個人的話雖然不至於嗤之以鼻,但肯定也不怎麽信。

可她卻很堅定地知道,沈屹西會等她回來。

就像沈屹西不去找她也知道她會回來一樣。

他們不過是在這每個人看似都活得很明白的世界裏碰撞,然後很俗套地惦記上了那麽一個人。

五年,將近兩千個日頭,他們之間半點兒熱情也沒被消磨。

在認識路無坷之前,沈屹西也確實沒和誰這麽認真談過感情,更不用說想什麽以後。

路無坷這人和別人不太一樣,她身上有的那些東西沒人像她,明明瞧著嬌嬌弱弱的,骨頭卻硬得很。

戀愛上小女生卻又大脾氣,簡直沒人比她難搞還氣人。

也沒有人比她好玩。

後來跟她搞了那麽一場後,沈屹西也是她走的兩年後才意外發現自己就那麽單了兩年。

還真就惦記上了這麽個小沒良心的。

就如她說的那樣。

還真只要她了。

一個套用完扔進垃圾桶後,路無坷靠在沈屹西懷裏,摸了會兒後沈屹西又繼續。

像是要把這五年沒弄的都弄回來。

直到樓下音樂聲消失,沈屹西才抱她去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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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無坷隔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她睡了個很安穩的覺,睜眼時舒服得不像話。

連渾身泛著酸疼都讓她感到舒服,那種讓自己感到放松的狀態。

路無坷醒的時候身邊沈屹西已經不在了,她甚至連他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撈過手機,沈屹西果然給她發了消息,四個小時前說去車隊了,給那幫兔崽子搞訓練。

路無坷沒起來,繼續窩在被子裏。

這是沈屹西在酒吧的房間,和他那些別墅比要小不少,只是一個平時有過來才落腳的地方。

但就算這房間小,沈屹西還是在裝修設計上上了心。

一種舊式和新式結合的格調,天花板是沒有上漆的水泥墻,吊著幾個錯落不一致的豎直長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