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癡纏(第3/5頁)
他笑意不由地凝在了唇角,視線又向上,對上她滿目冰冷的羞憤。
淡嘲著,笑起來。
“我不該質問你麽?我早該問了,是不是?”
懷兮想搶回來,雙手卻還被他反剪於身後,完全用不上力氣,她剛要擡眸去看他,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
唇上就碾過來一個無比兇狠的力道。
他落在她腰的那只手,改為死死地掐住她下頜。唇廝碾她的唇,反復的,用力的,毫不留情的。撬開她的唇齒,洶洶而入。極盡占有欲。
他對她,還有占有欲。
怕她不張口,他又用拇指死死地抵在她唇角,叩開她上下的齒關,強迫她張開嘴迎合,以至於她下頜都被掐得微微酸痛。
懷兮無力地伏在他身前,被他吻得毫無招架。他隨著吻的深入,直接壓著她上來,抵她在樓梯拐角的欄杆,以至於她腰被硌得生疼。他包紮著紗布的那只手沿著她裙擺順勢滑入。她腰身條件反射地一軟,嗚咽了聲。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蔣燃抵著她唇,卻是毫不吃痛似的,只喑啞地笑起來:“你看,跟我在一起也會濕呢。所以為什麽非他不可呢?”
懷兮痛得頻頻顫抖。
這種痛並非他的猝不及防,還有昨夜縱情一晚留下的脆弱與敏|感。
懷兮聽到門邊有腳步聲,開始瘋狂地推蔣燃,咬著牙關“唔——”、“唔——”地低.吟,可卻推不開。
“有人……”
他不管不顧,肆意地親吻著她。近乎狂亂。
程宴北站在門前,依著半掩著的鐵門的門縫,看見他們在半明半晦的光線下親吻。
他眸光陡然一暗,正要推門的動作停下。
是了,她說不會因為他跟蔣燃分手的。至少不會為了他。
蔣燃剛才也說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程宴北最後看了那邊纏吻的二人一眼,腳步一轉,終是轉身離開。
任楠見程宴北又折身回來,臉色都變了,詭異地瞧了眼安全通道那邊,猜到了些什麽,迎上程宴北的腳步,只喏喏地催促道:“哥,去比賽吧……”
程宴北徑直朝出口的方向走,臉色愈發陰沉。
任楠擔心他,提醒道:“哥你保持好狀態啊,今天比賽很重要,別因為別的事影響心情……”
他將頭盔罩到自己頭上,一步邁出大門,嗓音悶沉。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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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以前和我做的時候,會不會想著他才會濕?”蔣燃低低笑著,“你這些年跟別人在一起,是不是也會這樣?”
懷兮輕輕昂起了頭,咬牙笑著:“那你呢?你之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想著我才硬的嗎?早就有人落了東西在你車裏,不是麽?”
言辭尖刻,毫不留情。
不是因為愛他在意他才說出這種話。
只是為了反駁。
為了報復。
諷刺他的同時,好像也在諷刺她自己。
蔣燃又是一笑。
他凝視她逐漸氤氳卻依然倔強的眼睛,輕眨著雙溫柔桃花眼,笑起來,“是啊,我是想著你才硬的——我敢承認,你敢嗎?”
“……”懷兮咬了下唇,還沒說話,他卻又笑著說:“我承認我變心了——我愛上別人了,你敢承認嗎?一直逃避的不是你嗎?”
懷兮視線一晃,落在他臉上須臾。
也與他對視了須臾。
幾分不可置信,幾分心照不宣。各懷鬼胎。
她看了他一會兒。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我沒有。”
她嗓音淡淡地說。
“沒有?”蔣燃更感到好笑,“你不會要說,你沒有變心?”
“——我還沒有愛上他。”她打斷了他,靜靜地闔眸,重復一遍,好像是想說服自己,“我還沒有。”
“沒有?”
“沒有。”她閉著眼睛說。
“我還沒有愛上他。”她喃喃一句,睜開眼,又擡眸瞧住他。
蔣燃微微一愣,那種莫名的挫敗感,再次滋生。
在她的面前。
她趁他力氣松軟掙開了他,推開他手拉下了裙擺。
“我可以對你,對他這樣,我對下一個有好感的男人,也會這樣——如你所說你愛上別人了,你可以對我這樣,對別的女人也可以。所以沒什麽好說的了。”
蔣燃看著她,說不出話。
現在的她這副樣子好像在說,她誰都不愛,只愛她自己。
她最後疲憊地笑笑,似乎也不想再進入這個錯綜復雜的局,與誰再剪不清理還亂地糾纏一番:“你如果愛上別人,就去吧。我們也不要互相消耗了。”
高跟鞋聲響落地。兩聲鏗鏘,如塵埃落定。
蔣燃視線跟著下沉。
她今天穿的,並不是他送的那雙Jimmy Choo。
她一向愛鞋子,據說在她家中特意辟開一處收集鞋子,擺的滿滿當當。
喜新厭舊是常態,更新叠代速度極快,穿膩了就換新,不合適就扔著,反正總有新任勝舊任。